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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魏叔璣剛上完女課,整理好了上課的傢什,正準備回去的時候,就看見裴氏新給她買來的貼身丫鬟春桃正一臉興奮的站在門口一個勁的往裡張望著。待看到自己出來的時候,就興致沖沖的跑過來道:“小姐小姐……你終於下雪啦。”
魏叔璣無語的暗地裡翻了個白眼,“春桃,你這又是急什麼啊?府裡面又有什麼有趣的事情啦?”她這個新貼身丫鬟啥都好,為人機靈、活潑外向、做事勤快,但就是有一點不大好,就是特別八卦,哪有八卦就喜歡往哪兒鑽。還喜歡是不是的跟自己分享她聽來的那些家長裡短。
“小姐,小姐,您可冤枉春桃了,這次不是春桃多事啊。是夫人特意讓春桃在這兒等您的。還吩咐春桃要告訴小姐一下學就去房廳找她。”被自家小姐冤枉了,春桃可不幹了,跺跺腳為自己伸冤了。
“哦?”春桃這麼一說,魏叔璣還真來了興趣,話說自從自己入了閨學之後,裴氏還真很少讓人在閨學門口等著自己呢。“娘有說什麼原因嗎?”
春桃搖搖頭,“夫人沒說,不過春桃看不是什麼壞事,夫人和慶娘、順娘她們臉上都掛著笑呢。聽說夫人還特意讓人去通知幾位少爺下學之後不要在外玩耍趕緊回府的呢。”
好事?府裡還能有什麼好事啊?古人所謂的好事不就是升官發財、成家立業嗎?老爹魏徵已經是位極人臣、從一品的國公了,不可能再往上升官了;發財的話府裡前些日子就有了,不至於等到今日才說是好事;而且幾個哥哥現在都還不到成親的年紀。這樣說起來,她還想不到有什麼事情能讓裴氏這麼喜形於色。
魏叔璣猜了半天,都沒猜出來,反而把自己弄得一頭霧水。於是,就很淡定的快步往房廳走去。反正待會自然就知道了。
腳下生風,不理會春桃在後面的大呼小叫,魏叔璣徑自小跑著在鄭國公府中穿梭著,不一會兒就到了房廳。
魏叔璣有點奇怪,貌似房廳多了不少沒見到的下人在進進出出,這樣的話應該是府裡來人了,至於來的是誰,她就真的拿不準了。不過看她們友善的瞧著自己的樣子,估計也是和鄭國公府相善的人家。
還沒走到門口,魏叔璣就見有一個從沒見過的媽媽一臉激動的看著自己,隨即揚高聲音朝你喊了聲:“夫人,大小姐,小小姐到了。”
小姐?魏叔璣恍然了,看來來的是自己的姐姐,就是不知道是大姐還是二姐了。再看看那媽媽激動的樣子,應該以前就是府裡的下人,後來跟著姐姐去做了陪嫁。
仔細回憶回憶前些天中秋節兩位姐姐家送來節禮時大哥魏叔玉曾說過的兩個姐姐的情況,貌似大姐嫁的是關中薛氏的薛成楷。
這薛氏也是關中氏族中的大姓,薛成楷則是薛家實打實的嫡系子孫。只是她這便宜姐夫的父親是人家嫡系中的三兒子,自然是沒有繼承權的,長大了之後也只是分了份不薄的家產搬出了薛家老宅。只是薛成楷的爹福氣不重,英年早逝,只留下孤兒寡母,還好有薛家的本家嫡親照看著,才沒有被人欺負。後來薛成楷蠻有出息的,孝順母親,也懂得照看著已出嫁的姐姐,不靠祖蔭,就考上了進士。魏徵看這孩子不錯,又懂孝悌,再加上和薛成楷的老爹是舊時好友,就做主將大女兒魏叔珍許給了薛成楷。這些年下來,小夫妻兩人琴瑟和諧,感情好的很,育有三子一女。薛成楷派了兩任外放,最後一任是蜀州長史。
而二姐嫁的則是蘭陵蕭氏,只不過不是嫡系,是一個庶支的兒子叫蕭澤儒。貞觀六年,李二陛下重修《氏族志》的時候,二姐魏叔靜嫁給了蕭澤儒,這蘭陵蕭氏也是大戶之家,家教自然甚嚴。即使蕭澤儒只是庶出的子孫,也夠出息的,靠著自己的真本事闖出了些名堂,現在在離長安城不遠的益州做了個一個上等縣的縣令。二姐夫的官職雖不如大姐夫大,但好歹也混出了名堂來了,有魏徵這個岳父,背後又有整個蘭陵蕭氏,相信他的前途也是大大的有。
魏叔璣只好朝那人笑了笑點點頭,算是打了個招呼了。
進去一看,就見裴氏和一位20出頭,穿著大衣裳的年輕女子抱在一起痛哭著,一旁慶娘、順娘和其他幾個不認識的媽媽在七嘴八舌的勸著,幾個人的眼眶也都是的。
魏叔璣一愣,小心的問著:“娘,您這是怎麼啦?”
裴氏抬起頭一看,原來是小女兒,忙擦擦眼淚,朝她招招手,“璣兒來,這是你大姐。好幾年沒見了,璣兒都不認識了吧?”
魏叔璣搖搖頭,有點靦腆的道,“娘,這就是大姐嗎?大姐,璣兒記不得你了,你不會生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