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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聽張開來大叔的說法應該是焰城南邊的煙城與烜城交界的地方,所以才會那個貧苦,去鎮上趕集走路的話要大半天,一般會提前一天趕路,到第二天傍晚回村。當初我是從北城門出去的,也不知道怎麼拐到南邊來了,還好南軒的楓城也是南邊,算不算是歪打正著呢?其實根本就錯了,南軒國是在南邊沒錯,但是如果要從北冥的國都焰城趕去楓城,那麼楓城的正確的方向是西北邊,與我理所當然的想當然天差地遠,也難怪後面的蘇向陽追不到人。
現在是懷月底了,山裡面到處開滿了五顏六色的野花,特別是開在小溪邊的一種白中帶紫的小花,美麗、妖嬈、清新,香味幾乎是無;別看它小小的一朵,但是當開滿兩邊的溪岸時,那種風景美到人失語。
它叫紫斑花,性溫和,味辛;花可食用,可入藥;葉有毒,根莖有毒。紫斑花很久以前並不叫紫斑花,而是叫溪白花,也沒有毒,傳說有一個女人太傷心了,坐在溪白花中落淚,帶著血的淚被溪白花吸收了,就變成了現在的紫斑花,然後根莖葉也帶著毒了。
我用拔豬草的方式在溪邊拔了一簍,等它曬乾了,製成了藥去,我想我應該去楓城了,不然真怕趕不上學院的入學。
藥簍滿了後,我坐在花中拿出碧靈吹了一陣,休息了一會兒,碧靈收好,起身將藥簍藏到樹上,足尖點過溪面,飄落到對岸,很快隱入林子。
在太陽下山前,我提著一隻麂子從林子裡走了出來,再輕盈的飄過溪澗,背起藏好的藥簍往山下躍去了。
遠遠的看到那頭山顛的金色夕陽,照著山坡下的小村子,如金色灑滿了整個山谷,如夢如幻;道道炊煙飄起,指引著外出歸家的人,能讓人瞬間溫暖起來。我忍不住停了下來,拿出腰間的碧靈,帶著溫暖感動的心情吹了一首曲子。
然後想到小娘親,她不在了吧?我坐在山坡上,眼睛平靜的看著天際,那裡有小娘親的笑容。
回過神來的時候,天邊只剩下火燒雲的點點霞光了,星子都探出來了。我收拾了一下臉上悲憫的表情,忙加快腳步,向山坡下疾馳而去,希望張大叔沒有擔心。
剛拐進村子的小道,張大叔就從那棵村頭的槐樹下跳了起來,擔憂的說:“啊,小文,你可回來了。怎麼這麼遲呢?雖說山裡沒有猛獸,但是你一個小孩子還是挻讓人擔心的,如果小文明天還進山的話,我陪你去。”
“張大叔,沒事的,其實我是在坡上看夕陽去了,因為太美了,所以忘了時間,對不起,讓張大叔擔心了。我們回去吧。”我一邊弱弱的說,一邊讓張大叔從的我背上卸下藥簍和那隻二十來斤的麂子。
張大叔輕鬆的提著藥簍和獐子走在我的後面,說著村裡今天發生的一些家常事,爾後,他想起了什麼,‘啊’的叫了一聲,忙空出一隻手拉著我拐了一個彎,去到村長張大爺的家門前。
張大叔大力的在院子外的木門上敲著,嘴上還喊著:“張大爺,張大爺?我是張開來啊,小文回來了。”
“啊呀,來黑子(外號)啊,你可來了。小文啊,來,來,快進來。”張大爺的兒媳婦平嫂從屋子裡小跑了出來,從裡面開啟木門,眼睛通紅腫大,焦急的說。
“怎麼啦?”我被平嫂拉著快步走進屋子裡,再進到旁邊的一間房間,推開門的一下,裡面的血腥味直撲而來。我甩開平嫂的手,急步走到床前,看著床、上被血浸透的男人。
房間裡幾乎來全了村裡所有的人,沒有小孩子,但是也只有二十一個人。每個人都是一臉焦色的望著我。
“小文,你一定要救救我的兒子,求你了。”守在床邊的張大爺和進門就掉淚的平嫂齊齊抓住我的手,看著我的眼神是哀求與希冀的。
“別擔心。我會救他的。”我將張大爺和平嫂拉著讓他們坐下,溫聲的安慰著他們。
然後我一一吩咐說:“張大爺,有什麼話等一下再說,現在我來為他做手術。我需在熱水、乾淨的布、白酒,嗯,光線不夠,有鏡子嗎?如果有瑩石就更好,對了,張大叔,將小灰牽過來,我那裡有一顆瑩石。快點去。各位大叔和嬸嬸,你們先出去,可以幫著平嫂去燒水,或者有白酒的拿白酒過來。”
人傷得很重,也不知道他是怎麼回來的。他的肋骨斷得七七八八,有一根懸在了心臟的上方,再來一絲頭髮的力氣都能讓它刺穿心臟;嚴重的內出血,他的肚子上裂開一個大口子,能看到裡面的半個胃袋;他的大腿骨斷得很乾脆;他的兩隻手也都斷了,撐出皮肉;他的臉腫得像豬頭,眼睛擠得快看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