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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美,與眾不同的地方是她神色之間所表現的慧黠,柔中帶剛,而現在的女子多是柔媚,毫無主見的。
這就是她對畫中女人的惟一評價。
但她沒有想到她師父竟讓她假扮這位女子。
“千代,這七年以來,我待你如何?”
“師父待我恩重如山……”
“既然我待你不薄,那讓你代為師做一件事,如何?”
武原惠從暗櫃中拿出了那張畫,那個美得出塵的少女的畫像。
“她長得如何?”千代一次愣愣,對她的話感到奇怪。但她仍然讚歎:“很美,超塵脫俗的秀美!”
“很好,她就是這次和我們作對的漢軍守將之一冷寒塵的妻子,”武原惠輕聲說道。
“可是她不是已經亡故多年了嗎?”千代狐疑的問。
“所以我讓你假扮她,來迷亂冷寒塵的心智,使我們扶桑武士有機可乘!”
“我可又不瞭解她,怎麼扮好呢?”
“我有一種產自外地的一種樹脂熬煉作成的膜,可用它來做面具,比人皮面具還要實用,而且顏色形狀可以隨心所欲。據我所知,櫻子可跟他們相處一段時間,不難知道她的喜好。”
“我答應,”聲音有些乾澀。
“好吧,這件事不許洩露半點風聲,連櫻子也不許說!”武原惠指示了一番,揮手令她退下了。
可千代心頭一片凌亂,直到夜晚,她仍不知這樣對她,對冷寒塵公平嗎?
正在這時,一陣短而急促的敲門聲傳來。她開啟門一看,原是東川櫻。
她閃身進來了,這兩個時辰她坐立不安,焦灼之情與時俱增,直到夜深了,她才敢來找千代,商議怎樣把無極送走,以及今天中午發生的事,有點蹺蹊。
因為武原惠的交待,千代有所保留,但藉機問了不少楚兒的情況。不知為何,愈聽愈覺得她和楚兒認識,細想也更覺好笑,這麼多年,即使她記不清以前的事了,但她都在扶桑生活,離這遠隔千山萬水之遙,又怎會認識一箇中原女子呢?
她也知道過一個月就是她的忌日,勢必那時冷寒塵會放下手中的一切,去那個叫陳鎮的地方掃墓,那時是她出現的大好時機。
關於無極,過兩天是把他送走的大好時機,那時正好也要去岸上,藉機可以把他送走。
她在心中周密地安排了一切。
“為難你了!”東川櫻拉住了她的小手,輕輕細細的說:“我知道你有不得已的苦衷,你不說我也不為難你。”
“你別難過,有情人終成眷屬,等我辦妥那件事後,我會幫你的。師父明著不喜歡你,但暗暗卻極關心你。”千代啞著喉嚨說,其實這次,她連死都想好了。在她的心中有一杆天平,師父和冷寒塵幾乎一樣重,選誰,傷害哪一方,她都痛苦。
就這樣,千代兩天後走已成定局。
那天早上天一亮,千代就上船了,她把無極化妝成一個侍從。而明一,卻一路哭紅了雙眼,東川櫻默默的看著他們。
“還沒走嗎?千代!”武原惠冷眼打量眼前的一切,當她的眼光落在無極的身上時,千代忙打掩護:“師父,我們走了!”她同時也催促開船。
“姑姑!”明一清脆甜甜的聲音遠遠響起,千代強迫自己千萬別回頭,但淚又來了。
船漸行漸遠,離岸卻越來越近,到底要面對什麼樣的未來呢?
第8章(2)
望海集客棧。
千代一個人點了幾樣酒菜,靜靜地吃著,她和無極以台州分別後,一個人直奔陳鎮而來。
就在離目的地不遠的望海集暫且住下,見機行事。
忽然在她的桌上有一個約莫五十歲左右的中年男人也坐了下來。
千代狐疑的看了看四周,周圍有那麼多的空座,他為何偏偏撿她這桌呢?她不露聲色,仍舊輕鬆的用著午飯。
“姑娘,能不能把你的酒也給我一杯?”他開口了。
千代斟了一杯給他。
她暗暗打量了一下,眼前的這個男人五十上下,從他的臉上依稀可以看出他年輕時一定是一個俊逸瀟灑之輩,可他的袍子上打著補丁,又顯出他的潦倒,生活的拮据。
“我進這裡,一見你,就知道你是好人!”他邊喝邊說。
“可好人不長壽!”千代笑道。
“我該怎麼稱呼你?”他挑眉問。
“叫我楚兒好了。”千代想起現在她是肖楚兒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