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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呂布見狀大怒,手中方天畫戟脫手而飛,丈二長的方天畫戟呼嘯著在空中旋轉著壓了下來,冰冷的戟鋒在空中逐漸劃出一道道耀眼寒芒,彷彿一輪光輪,在韓暹等人驚駭的目光中,隔著五十步的距離,裹挾著冰冷的殺機落入那些正彎弓搭箭,準備再來一輪箭雨的弓箭手之中。
飛速旋轉的方天畫戟就這樣毫無徵兆的衝入了沒有絲毫準備的弓箭手之中,一聲聲令人煩悶的聲音,如同利刃切割皮革一般的聲音裡,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的弓箭手突然感覺眼前光線有些刺眼,疏忽之間,突然身子一涼,有人感覺到世界突然飛快的旋轉起來,有人驚恐的發現自己飛了起來。
人頭、被斬成半截的身體,混合著沖天而起的血柱迷亂了人眼,剛剛還是一支整齊的軍隊,只是這麼一剎那的功夫,便成了一片修羅地獄,殘肢斷臂,飛濺在血液之中的內臟伴隨著慘烈的哀嚎之聲,勾勒出一片地獄般的場景。
疾飛而出的方天畫戟在空中畫了一個血色大圈,帶走了上百名袁軍的性命之後又呼嘯而回,被呂布一把抓在手中隨即大戟橫掃,十幾名想要趁著呂布沒了兵器,欺身上前的袁軍被呂布一戟斬的跌飛出去。
“殺~”
一戟在手,呂布仰天長嘯一聲,帶著身後數十名殘兵,直直的朝著對方的指揮中心,也就是韓暹等人所在的方向殺奔而去,那裡,經過方天畫戟的洗禮之後,此刻已經成了一片真空地帶。
數十名殘軍,在呂布的帶領下,所過之處,袁軍猶如波分浪裂,竟無人敢與之抗衡,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呂布帶著一群在不久前被他們殺的毫無還手之力的殘兵如入無人之境一般衝向他們的主將,無人敢纓其鋒芒!
“快撤!”直到此時,韓暹才如夢初醒,從那股震撼之中驚醒過來,眼看著直衝而來的呂布,驚恐的大叫一聲,慌亂的調轉馬頭,想要逃跑。
“走得了嗎?”呂布冷笑一聲,赤兔馬陡然加速,須臾間,便已經衝過了數十步的距離,來到韓暹背後,方天畫戟一探,在韓暹驚恐的目光中,小枝勾住了他的脖子,往下一拽。
“噗嗵~”
一聲悶響聲中,韓暹並未被殺死,只是被呂布從馬背上勾下來,頓時摔了個七葷八素,眼冒金星,周圍的武將早已四散奔逃,至於那些袁軍將士,此刻哪還敢招惹呂布,眼見主將被擒,呼喊聲中,一個個只恨爹孃少生了兩條腿,跟著那些武將四散奔逃,一瞬間,除了地上那一片片屍骸以及受傷的袁軍將士在地上哀嚎之外,兩千袁軍,只剩下一個韓暹摔在地上,失神的看著這一切。
“你便是此軍主將?”看了看四周,呂布失望的搖了搖頭,這些袁軍,太弱,將方天畫戟往馬背上一掛,低頭俯視韓暹道。
那夢魘般的聲音,讓被摔得有些昏沉的大腦瞬間清醒過來,生生的打了個激靈,韓暹連滾帶爬的起來,噗嗵一聲跪倒在呂布面前,慘叫道:“溫侯饒命,這些都是主公……不,是袁術讓末將乾的,末將也是奉命行事。”
“胡說!”一名許莊莊勇仇恨的看著韓暹,厲聲道:“便是他進的讒言,若非這小人搬弄是否,我許莊怎會遭此大難!?”
“不是的……溫侯饒命!”韓暹想解釋什麼,見呂布目光掃來,心中一怯,狡辯的話卻是再難說出口,只能跪倒在地上,朝著呂布不斷叩首。
“送你們了,稍後跟上來。”呂布晃了晃肩膀,之前那一記飛戟雖然漂亮,但對他負荷也不小,力量倒在其次,重要的還是對力量的掌控,此刻也沒了再追殺的興趣,看著一群許莊莊勇道,這等搬弄是非的小人,他最是痛恨,但看那韓暹的窩囊樣,呂布還真沒興趣殺他,對著這些許莊莊勇吩咐一聲之後,帶著殘存的幾名暗衛朝著許太公他們離開的方向策馬而去。
暗衛統領等人並未走遠,一開始到時趕了幾步,不過後來看到呂布大殺四方,早已沒了繼續逃跑的心思,雖然未再靠近,卻也沒有離開,等到呂布策馬趕來,暗衛統領才恭恭敬敬的對著呂布道:“溫侯神勇蓋世,卑職拜服。”
遠處,傳來韓暹悽慘的慘叫聲,經久不絕,雖然那聲音毛骨悚然,但聽的眾人卻是十分解氣。
“扶我下來!”許太公顫顫巍巍的從車架上做起來,對著身旁的幾名莊戶道。
“許公,您的身體……”一名莊戶擔憂道。
“死不了。”許太公沉聲道。
莊戶不敢違逆,小心的將許太公從車架上扶下來,顫顫巍巍的來到呂布身前。
“老夫,代我許莊死去的千戶莊民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