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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天了。”袁紹嘆息一聲道。
“袁卿何不歸降?”劉協疑惑道。
“殺子之仇,陛下敢用?”袁紹微笑道。
“還真不敢?”劉協失笑道。
“況且……”袁紹看著地上的屍體,眼中閃過溫柔的神色,嘆息一聲:“臣這一生,辜負過許多人,此刻,卻是不願再辜負於她了。”
“要朕送你嗎?”劉協不知為何,心中突然生出一股難言的感觸。
“不敢勞煩陛下。”袁紹搖了搖頭,將手中寶劍橫於頸前。
“此去幽冥,一路珍重。”劉協默默地點了點頭,轉身朝門外走去,在他身後,一碰鮮血飛濺而出,劉協看了看有些晦暗的天空,深吸了一口氣道:“厚葬!”
第一百一十章 平定北方
天色已近黃昏,成平的城牆已經被鮮血渡了一層,已經難以看到本來的顏色。
袁軍將士雖然還在抵抗,但面對潮水般洶湧而來的朝廷兵馬,舉手感覺,守城的將士已經到了極限,關羽用兵算不上當世名家,若論兵法上的見解,給沮授提鞋都不配,偏偏在他的調動下,三軍將士用命,有股凌厲無比的氣勢,就像關羽的刀一般,刀出見血。
有時候,仗打到僵持階段的時候,兩軍相爭,體力、裝備只要不是差的太原,就都已經是次要的了,甚至士氣打到這種時候,也已經不再重要,城牆上下,兩支兵馬已經殺紅了眼睛,這個時候,憑的就是一股信念。
軍心,將心,這也是一名頂尖猛將在戰場上的真正意義,而關羽,顯然具備了這個資格,他有足夠堅定的信念,而且可以將這種信念灌輸給麾下將士,所以哪怕他兵法謀略之上遠不及沮授,但這個時候,卻能在沒有地利的情況下,壓著沮授打。
哪怕沮授之子沮鵠以及郭援都算得上難得的良將,但兩人顯然不具備關羽的這種特質。
鐺鐺鐺鐺~
也在這時,漢軍後陣傳來了一陣鳴金之聲,已經殺上城牆的將士瘋狂的對著守軍發起了進攻,雖然知道這些人是想要掩護友軍撤退,但此刻沮授毫無辦法,只能眼看著這些人在狠殺一通之後,飛快的越過女牆,順著雲梯滑下去。
城頭的守軍,包括沮鵠、郭援在內,看著潮水般退走的朝廷兵馬,都露出一副如釋重負的表情。
沮授見此,幽幽一嘆,這便是一員良將在戰場上的作用,他沮授固然能夠運籌帷幄,卻沒有那種能令三軍將士視死如歸的氣勢,其實這種氣勢,原本袁紹麾下不是沒有,最早鞠義的先登營,後來呂布來投,其麾下狼騎同樣有這種氣勢,可惜,這些人死的死,走的走。
沮授心中清楚,就算一直被袁紹拿來跟呂布比的顏良文丑,在帶兵上,休要遜色關羽一些,他們沒有關羽那種神擋殺神的氣勢,自己更沒有,能守到如今,已經算是難得了。
只是……
沮授看了一眼關羽大軍退去的方向,今日關羽竟然天還沒黑就鳴金收兵,這可不像是關羽的風格。
“父親,我們的援兵什麼時候能到?”沮鵠如同從血池裡爬出來的一般,肩膀上還掛著散碎的內臟,這些天的軍旅生涯,已經將他身上那股書生氣完全退掉了,渾身上下,透著一股子精悍之氣,戰場是災難,卻也是最能磨練人的地方。
援軍?
沮授看著遠處連綿的朝廷大軍的軍營,閉上眼睛,他有種預感,他恐怕等不到援軍了,前幾日他夜觀星象,已經察覺到不對,代表著袁紹的命星黯淡無光,這兩天更是找尋不到,鄴城那邊的戰事,恐怕不容樂觀,這是第一次沮授開始質疑自己所學,但過往的經歷告訴他,袁紹怕是命不久矣,只是這話,卻不能當著眾人的面說出來,一旦說出來,那可就全完了。
哪怕有萬分之一的希望,他也要將這河間給守下去。
“快了。”嘆了口氣,沮授看了一旁不說話的郭援一眼,此人倒是有些本事,只是性格太暴躁,而且因為當年鍾繇之死,最是仇恨朝廷,要說如今還有士氣的,恐怕也只剩下他了,如果將這個訊息公佈的話,怕是接受不了,而且只是自己觀星得來,做不得準,未有證據以前,還是不要胡亂說了。
“郭將軍,煩勞你安排將士們守夜,若關羽有任何異動,立刻派人來通知於我,不可善做主張。”沮授揉了揉發脹的太陽穴,這幾日連續率軍禦敵,已經讓他精神承受了極大地壓力,身心俱疲,他現在只想趁著關羽來攻之前,好好休息一下。
“喏!”郭援拱手一禮,心中卻有些不以為然,覺得這沮授太過小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