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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如同李儒所說的那般,他不是聖人,無法接受鍾家被滅族的事情發生,更重要的是,劉協太年輕了。
不知道現在還有幾人記得,眼前這位皇帝,不過十一歲之齡,太年輕了,而且如此年紀,手腕、魄力、謀略便已經不遜色這朝中任何人,而且身邊不但有呂布、黃忠、趙雲、徐晃、方盛這些武將效忠,更有郭嘉、李儒這等智謀之士為其出謀劃策,李儒自不必提,郭嘉之才,經過那日朝堂辯論,鍾繇也有了個大概瞭解,其才之高,在這滿朝公卿之中,不做第二人選,這兩人一明一暗輔佐劉協,加上軍方的全力支援,劉協之勢已成。
不用多活,只要劉協能夠活到五十歲,這大漢天下,會是什麼樣子,鍾繇真的不好說,就算不能動手,耗也能將楊彪、司馬防這些老一輩公卿給耗死,到那時,不說世家如何如何,但只要劉協想要對付鍾家,自己百年之後,鍾家恐怕難有人能夠與皇權抗衡。
加上李儒的威脅,鍾繇選擇了妥協,他不敢拿整個鍾氏一族的命運去賭劉協是否能夠寬宏大量,哪怕李儒被自己拼死了,鍾家也會被這位小皇帝給記恨上。
此刻回想起來,自己這番步步緊逼,最終反而是把自己給搭進去了。
楊彪等人此刻也感覺到一絲不對,怎的鐘繇去了一趟牢裡,整個人彷彿變了樣一般,不再有往日的銳氣。
劉協目光復雜的看著鍾繇,對方的態度,劉協大概能夠明白對方的想法,顯然鍾繇最終選擇了妥協,如果能在此之前妥協,劉協會很高興,但此時,劉協心中,也只剩下惋惜了。
事已至此,他不可能因為鍾繇態度的轉變而改變決定,而以鍾繇的身份,對待李儒的那種方式,也不可能用在鍾繇身上。
“是否有罪,今日滿朝公卿在此,還有許多士林賢士旁聽,這三日來,諸位公卿還有各位高士聯名上書要求朕釋放元常,如今元常哪怕認罪,恐怕眾人也只會以為是為人逼迫,心有不滿。”劉協緩緩開口道。
楊彪等人聞言,不禁頻頻點頭,若就這麼判了鍾繇,哪怕鍾繇自己沒意見,他們也不能容許,否則三日來他們上躥下跳,跟小丑何異?
“那便請陛下明斷。”複雜的看了劉協一眼,鍾繇躬身道。
“滿寵。”劉協點點頭,將目光看向滿寵:“你可知道,無故善抓朝廷大臣,是何罪責?”
“臣知道。”滿寵沉聲道:“無故擅自抓捕朝廷公卿,視其官職爵位高低不等,叛處不同處罰,輕則充軍,重則問斬!”
“既然知道,那邊說吧,因何抓捕鍾繇,可有憑據?”劉協點點頭,正襟危坐,朗聲問道。
“臣抓鍾繇,有三大罪責,足矣制其之罪。”滿寵躬身道。
“講。”劉協道。
“喏。”滿寵沉聲道:“其一,結黨營私,據臣所查,此人與關中治下諸多太守、縣令皆有勾連,多次組織這些人,公然牴觸朝廷政令,以不作為的方式,對朝廷政令陽奉陰違,根據臣這幾日所查,單是可以確定的,便有三名太守以及四十六名縣令與其有直接關聯。”
“混賬,元常昔日乃潁川書院客卿,門生故吏頗多在關中出仕,這怎能算是結黨營私?”丁衝皺眉道。
滿寵看了丁衝一眼,沒有接話,而是接著道:“其二,縱人行兇,根據京兆尹所積壓的卷宗中記載,鍾氏一門在這半年的時間裡,有不少人欺行霸市,致傷不算,單就有人命官司,便有一十八起,更有強奪良田,強搶民女之案件多達百起,然這些案件,最終卻不了了之,據臣所查,光是一名名為鐘的子弟,這半年來,便有三起人命官司,強奪了六名民女,良田千傾,雖數次被虎賁衛所抓,但因鍾繇從中干涉,最終不了了之,其人依舊逍遙法外。”
鍾繇豁然抬頭,看向劉協,最終卻沒有說話。
司馬防皺眉道:“然只是這兩件,元常雖然有過,卻也與他並無太多關係,只是族中弟子仗其名聲為非作歹,最多隻是失察之罪,何以下獄。”
劉協也點點頭道:“不錯,此兩事還無法於元常定罪。”
滿寵躬身道:“其三,勾結匈奴,意圖霍亂我大漢江山,只此一罪,便是令鍾繇死上十次,也難以寬恕。”
此言一出,整個大殿都陷入了寂靜,這種事,可大可小,就如同當初司馬防引匈奴入關,但那是為了對付李、郭汜,幫助天子,雖然有過,但出發點是好的,因此最終劉協也是從輕判決,但此時,關中眼看在劉協的治理下已經有了興盛之象,此時再引匈奴入侵,那問題可就不一樣了,這幾乎是等同於在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