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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不在偷偷摸摸地回去一趟。雖說不太禮貌,可總比見了面出了事強一些,她一面拖著行李往上爬,一面為自己開脫。
原本打算撂下禮物拿了鑰匙就走,可是,開啟一小點的門縫就發現鞋櫃上秋淑芳的鞋子一雙都沒有少。葉安憶的心撲撲猛跳了幾下,小心翼翼地繼續推開,就看見秋淑芳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
“乾媽!”她丟開行李箱,撲過去將秋淑芳的上半身托起來,地上的人面色青灰,嘴角有點微白的泡沫,同從前那幾回中風一樣,只是瞧著更嚴重一些。
“你在做什麼?”背後突然想起的聲音,驚得葉安憶回頭,是唐嘯東挺拔的身影,像以往的無數次,居高臨下,目光冰冷。
“媽好像中風了。”葉安憶有點顫抖。唐嘯東伸手將葉安憶扯開,另一隻手接住秋淑芳的背脊,力道很大,葉安憶本身半蹲著,後仰著撞上木頭的茶几一角,腦子嗡嗡作響。等她扶著茶几站起來,唐嘯東已經抱著秋淑芳下了樓,只瞧見車尾燈一閃。
葉安憶匆匆趕到醫院的時候,秋淑芳正好從手術室推進ICU,護士進進出出瞧著忙碌異常,唐嘯東站在門口,幾個醫生正在彙報會診結果。
“唐先生,手術很成功,不過病人還需要在重症監護室觀察一直到甦醒。病人這一次的中風伴有顱內出血,應該是受到了比較激烈的刺激或是發生碰撞摔倒,情況比較嚴重。”主治醫師對唐嘯東很客氣,言語措辭都小心翼翼的。
葉安憶鬆了一口氣,病床上秋淑芳罩著氧氣,臉色儘管蒼白卻比方才好了太多。“你對她說了什麼?”唐嘯東大掌半圈著葉安憶的頸項,有點像是抬了她的下巴,更像是掐著她的脖子,“你告訴她我們離婚了?”
“沒有。”葉安憶覺得喘不過氣,努力讓自己的聲音不那麼顫抖,“我進去的時候…乾媽已經暈過去了。”三年時候,她已經習慣了媽這個稱呼,當下改嘴還有些不順,險些咬到自己的舌頭。
“嘯東,秋姨怎麼樣了?”雲菡白踩著三寸高的鞋跟,急匆匆地走過來,面上的焦急以假亂真。唐嘯東的手指微僵,緩緩地收回手:“沒事。”言語間還有點冷意未及散去。
“怎麼出了這麼多的汗。”雲菡白只看了她一眼,從包裡掏出手帕,仰起小臉,似乎要幫唐嘯東擦汗。
“不用。”唐嘯東側原本伸手去擋的動作,在掃到葉安憶淡然地專開視線後停滯,任由雲菡白揩去他鼻尖的汗水。葉安憶忽然有點窒息,手指摸著唐嘯東剛剛箍過的地方,微微刺痛。
唐嘯東率先進了病房,雲菡白緊隨其後,在葉安憶幾乎要踏進門裡的瞬間,雲菡白反手將門扣上,擋住了葉安憶的腳步。
“安憶,看你面色不好,就先回去休息吧,這裡有我和嘯東。”雲菡白抵住身後的門,輕輕望向裡面,唐嘯東握著秋淑芳的手,似乎沒有看見門口的情況。
“我不累。”葉安憶蹙眉,伸手去推門,雲菡白個子比她高上一些,毫不客氣地抓住她的手,反手推搡了一把,葉安憶輕飄飄就被推得撞在牆上,當即沿著牆壁滑坐下去。雲菡白瞄了瞄她的平底鞋,諷刺地勾起嘴角:“不用裝了,嘯東看不見的。”
葉安憶只覺得溫熱的液體順著腿往下,直到雲菡白走進病房關上門,她才伸手摸了一下,指尖猩紅滲進指甲背裡。
捂著小腹蹲了一會兒,才扶著牆站起來。潔白的瓷磚牆面留下兩個小小的指印。上一次手術沒有修整好,斷斷續續還會出血,吃藥也不大靈光。
葉安憶蹲在廁所裡,半天才止住血,米色的半身裙遭了殃,邊緣上的血跡已經乾涸了,紅棕色的一大塊。
現下這幅狼狽她也不敢去病房,又實在忍不住走過去看一看,窗戶裡雲菡白挽著唐嘯東的手臂,腦袋枕著他的肩膀,葉安憶忍著腹疼,方才止住的血又有了洶湧的跡象。
老社群果然都是些老熟人,對面人家不止幫葉安憶收起了落在門口的行李箱,還熱心地詢問秋淑芳出了什麼事。
“安安,你這是怎麼了?怎麼裙子上都是血?”對面這套房子原本是葉安憶家住的,買了新房才賣掉,作為房子的二手買家,又是看著葉安憶長大的阿姨,手上一搖一抖著小孫女,驚訝地輕聲開口。
“例假提前了,沒有準備,就弄到裙子上了。”葉安憶有點尷尬。“這麼多血?肚子疼不疼的?是不是摔到碰到了?” 阿姨明顯話裡有話,還瞄了瞄她的小腹,有點緊張地開口。
“黃阿姨,我剛從法國出差回來,將近三個月呢,之前嘯東出差也有快兩個月的。”葉安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