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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站起身,她已經被吉野折騰得快支撐不住自己了,她踉蹌地靠在牆上,試圖用什麼東西遮擋住自己的光裸,可除了自己的皮肉還是皮肉。就這樣走出去嗎?走回自己的房間?她感到八角樓所有的眼睛都向她射出了灼人的光芒。
荷美這時走了進來,事實上荷美一直沒有離開這裡,她躲在門外偷窺,聽動靜,當葉玉兒發出撕心裂肺的叫喊時,荷美身上忽然湧動起一股快感,這快感就像針劑一樣傾刻將她神經的興奮點調動起來了,她企圖衝進房間,與吉野一道對辦公桌上躺著的支那女人施虐。但她終究沒有動,她怕吉野,吉野的房間沒有命令誰都不可能隨便出入。她就在外邊看著等著,終於等來了那一聲:滾!在荷美聽來,這是一種訊號,一種讓她進去收拾殘局的訊號,荷美立刻心領神會地進去了。
葉玉兒看到荷美走進來,心裡又恐懼又希望,她恐懼荷美會有新的招數治她,可能她的招數比吉野更狠,而今天自己的所有不幸都是荷美帶給她的,她恨這個滿臉堆笑的日本女人;同時她又希望荷美能將她房間裡的衣服帶給她,碎裂的旗袍再也無法穿上身了,她絕不想這麼光裸著走出吉野的房間。
荷美跟吉野打過招呼,就得意地看著葉玉兒。
吉野揮揮胳膊說:快把這個支那女人帶回房間去。
走吧。荷美向門口揮揮手,示意葉玉兒離開。
葉玉兒一下子哭了出來,她用兩隻胳膊護著光裸的身體說:我不能這樣出去,我要衣服,我要衣服!
荷美冷笑了一聲道:你們支那女人也知道羞恥啊?好吧,我現在去給你拿衣服。拿什麼你就要穿什麼。
荷美轉身出門,不一會兒又走了進來,她拿了一件和服,是最簡單的那種款式。
葉玉兒此刻已經顧不上荷美手裡的衣服是什麼款式了,她只想把自己光裸的身子遮住。
荷美偏偏不給她,慢悠悠上下打量了葉玉兒一眼說:這麼髒的身子,怎麼配穿我們大日本的和服啊?你要洗淨了身子才能穿,大日本的和服是不能讓支那人的髒身子褻瀆的。
葉玉兒定睛細看,荷美手中的衣服真的是日本的和服,她這才納過悶來了,她怎麼能穿日本人的和服呢,她寧肯這樣光裸著跑出去,跑回自己的房間。
我死也不穿倭寇的衣服!葉玉兒高喊了一聲,光裸著身子奪門而出。
吉野正縮在椅子裡喘氣,葉玉兒的話好像一下子提醒他了,他跟著吼了起來:把她的旗袍全燒光,全燒光!
荷美匆匆追了出去。
焚燒旗袍的行動立刻就在八角樓的中心廣場開始了,葉玉兒死死抱著懷裡的旗袍,那是一個包裹,裡面大約有旗袍七八件之多,都是哈哥親手縫做的,哈哥騎馬帶她出逃的時候,慌亂中還是沒有忘記幫她帶上旗袍,他知道葉玉兒對旗袍的喜歡程度跟生命是一樣的。
荷美不想動手搶葉玉兒懷裡的包裹,她要讓葉玉兒自己把手裡的旗袍扔進火堆裡,那會證明支那女人向日本和服的投降,她等待著。
此刻,葉玉兒的腦子裡想的是如何保護旗袍,保護了旗袍就等於保護了哈哥的手藝,擁有這些旗袍,哈哥就永遠會在她的眼前晃動,她可以透過手中的針線嗅到哈哥身上的氣息。她緊緊抱著懷裡的包裹,就像抱著一個生命。因為過於用力,她的手心沁出了汗。
時間快速地推進,八角樓裡的女人都跑了出來,開始她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當看到中心廣場那燃著的木柴時,她們心裡知道又一個慰安婦要慘遭不幸了。
葉玉兒什麼也不怕了,她只要她的旗袍,儘管她知道那一堆火是為她的旗袍所燃,可她仍是心存僥倖地認為她懷裡的旗袍會活下去,跟她一道活下去,哪怕日子艱難和悲慘。她彷彿看到老祖宗的在天之靈正默默地注視著她,老祖宗跟她說:格格啊,你要捍衛我們滿族人的尊嚴啊!就在她想入非非的時候,她感到懷裡的包裹被什麼東西橫挑了出去,是刺刀,一個日本兵手裡的刺刀,白光在她的眼前一閃,她的旗袍,所有的旗袍以及哈哥的手藝便在那堆火焰中顛狂地燃燒起來了。
哈哥——葉玉兒向火堆中撲去,她立刻被周圍的人拉住了,葉玉兒掙扎著,邊哭邊喊。
荷美用一根木棍向燃著的旗袍撥弄了一下,火焰騰空而起,空氣中立刻瀰漫著一股布料的糊味。
葉玉兒絕望地嚎喊起來:哈哥,你在哪裡呀?!
荷美冷冷地一笑說:這回你必須向大日本的和服致敬了。
葉玉兒聽荷美這麼說,忽然停住了哭泣,她看著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