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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政府批准。郝教授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政府會不會批准?葉奕雄進一步追問。
如果有哪個官員發瘋了,想玩一把火,他可能會去碰這個地方。郝教授說,忽然有所悟地問:你剛才說想開發八角樓,有沒有支援你的背景啊?
葉奕雄反問道:您看我能成功嗎?郝教授,這回再為我點化一下吧。
郝教授笑笑說:這事我可點化不好,不過,你要想動本城特別敏感的地塊,必須找到可靠的背景,人家還得吃你這一壺才成。
葉奕雄說:我就愁搭不上關係呢,比如分管城建的孫副市長,我怎麼樣才可能認識他,搭上他呢?
郝教授沉思了一會兒說:這個孫副市長挺古板的,聽說他從前不是這樣,很有開拓精神,為此還招惹了婚外情,當時本城傳得沸沸揚揚的,後來他就變了,變得古板了,我請他來
過我們學院,發言時盡說報紙上的話,自己的觀點很少,人也顯得沒張力,跟十年前我認識他時相比,簡直判若兩人。那時他精神飽滿,充滿朝氣,經常聽我的課,我們還在一起討論過城建規劃問題。人啊,有時候真是說不清楚。我倒是可以引薦一下你們認識,但不一定能幫上忙,如果幫倒忙,還不如不認識呢。
葉奕雄未置可否,他想如果去認識孫副市長,其夫人李璐應該是最好的捷徑了。
郝教授見葉奕雄未吭聲,便提醒說:你不是有自己的公司嗎?你可以用公司的名義邀請市領導去檢查工作,如今政府對民營企業很重視,孫副市長去了你們公司,你不就可以認識他了嗎?
對呀,好點子,這酒沒白喝!葉奕雄眼睛一亮,兩手一拍,端起酒杯敬了郝教授一下。
郝教授有點自炫地說:我這個人啊,就像詩仙李白一樣,兩杯酒下肚,靈感就來了,有句打油詩說李白寫詩先喝酒,我把它改成酒杯是郝教授的靈感爐。
好哇,這打油詩很貼譜。葉奕雄說著又向郝教授敬酒。
郝教授舉起杯,得意地笑著把酒喝了。
菜陸陸續續上來了,兩人吃盡了菜,品嚐了鮑魚,又喝光了酒,才離開紅星酒樓。
葉奕雄將郝教授送回住處,郝教授有點不敢坐他開的車,葉奕雄說;我喝一斤酒都照樣開車,有次交警把我逮住了,我說我喝兩斤酒開車你們沒逮我,喝一斤酒開車你們倒逮我了。警察一聽,哈一下笑了,揮揮手讓我走了。
郝教授一邊聽葉奕雄神吹,一邊在車裡緊張,生怕他的方向盤打偏,直至到了自己的住處,又接了那一箱茅臺,才安心地跟葉奕雄揮揮手說:路上平安。
葉奕雄離開郝教授就給李璐打電話,他今晚的精神頭很大,他想跟李璐好好玩一場,順便商量一下公司邀請孫副市長視察的方案,他覺得郝教授這個主意特別好,儘管也許不可能實現,但葉奕雄還是想透過李璐把不可能變為可能。
李曼姝嚮往的東北鄉下,如今早已不是當年的樣子了,物是人非,她想尋覓一兩個遠房的親戚都很難了,旗人的很多習慣早已蕩然無存,李曼姝詢問的一些事情在村裡的年輕人聽來就像童話一樣遙不可及,上了年紀的人也對當年的情景大多沒有什麼記憶,後來李曼姝終於明白了,當年她的家族是有別於村裡的其他人家的,家族的顯赫在動亂中很可能帶來滿門抄斬的災難,那麼李曼姝東北之行的所有惦念都被歲月的迭宕起伏化為了泡影。
人進入晚年,記憶力就不太鮮活了,李曼姝經常忘記都跟我講過什麼了,這個時候我就要特別地提醒她的記憶,我說你講到佐佐木了,他給了你一摞錢,做旗袍的錢……
我的提醒果然有效,李曼姝的話匣子像找到了開鎖的鑰匙一樣嘩啦一下開啟了,她開始一板一眼地講述:
佐佐木走後的第二天,正逢慰安館休息,我們難得有一天休息,據說是吉野過生日,為了表示吉祥,吉野讓慰安館放假一天,我立刻找到小婉,讓她陪我去街上買旗袍。
街上的店鋪七零八落地開著,戰亂中的城市像一個身患中風的病人,在癱瘓中支撐著自己。我和小婉不敢走得太遠,擔心自己被搶,特別是我,手包裡帶著佐佐木給的一筆錢,我想買一件旗袍,可走完了整條街,也沒買到合身的旗袍,最後我們只得走進一家布店,布店里正巧有做旗袍的裁縫,選了布料,量了尺寸,我和小婉走出店門。
小婉不想很快回到八角樓,她要在街上多轉一會兒。
我擔心過了時間,會受到吉野的懲罰,我們出門時,荷美特意掐了時間,要我們兩個小時內務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