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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已經是見到了窺天老人了。
那一個坐在那房間之中，眉眼之間都是有著淡漠與疏離的老人。
彷彿在這個塵世之中的事情，都與他無關一般。
就像是根本就不可能從他的身上，看到對於這世間的事情的在意一樣。
“來了？”
窺天老人呵呵一笑，伸出手去，指了指。
“來，坐著。”
但就算是笑容，也一樣是透出了與這個塵世隔離的感覺。
於是，納蘭笑看到了這個窺天老人的時候，總是有著一種違和的感覺。
這麼一個似乎是與世隔絕的老人，彷彿是真的並不應該在這麼一個組織之中，不斷地去效力的吧？
反正納蘭笑真的是在看到了的時候，就已經覺得，她是在這個窺天老人的目光之下，整個人都無所遁形了。
“蜻蜓，我們已經好一段時間沒有見面了吧？”
窺天老人轉而看著鳳卿亭。
鳳卿亭一路走來都沒有什麼變化的臉色，也終於就在這一刻有所鬆動。
他沉默了一會，這才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是啊，已經好久沒見了。只是不知道如今，你找我又有什麼事？改變……我記得你曾經和我說過，這個世界上，想要強行逆天去改變自己的命運，基本上就是沒有可能的事情。”
窺天老人點點頭。
這確確實實就是曾經的他所說過的話，而他也沒有任何去否定的打算。
“不過現在，我在你們兩個的身上，看到了改命的可能性。”
他說得很慢，卻是每一個字，都像是在人的心中敲擊了一下一般。
“為什麼。”
“因為納蘭笑。”
窺天老人的目光猛地就移到了納蘭笑的身上。
原本更多的是平和的目光，就在這一刻，變得充滿了壓迫性。
“你說吧！你到底是什麼人？！”
鳳卿亭幾乎是下意識地就想要去護住納蘭笑。
但馬上，他也終於想起來了，如今自己所處的這個位置。
這裡……如果是窺天老人真的想要對納蘭笑做些什麼，那他是絕對不可能擁有那麼一個護住納蘭笑的實力的！
莫說是他已經在自己離開了這個組織如此長的時間之後，這才是重新恢復了這些記憶！而過去所習得的一些能力，已經是在這個時候，多少的有些生疏了。就算是當初實力最強了的時候的他，也不見得就有那麼強的本事，能夠在高手雲集的這裡，與這裡的人爭鬥之後，自己卻還能全身而退啊！
“我是什麼人？這個問題有意思嗎？”
納蘭笑攤攤手。
事實上，她也是沒有什麼可以說的。
難道說自己來自於另外一個世界？
還是說，其他的？
但似乎都並沒有意思。
該要知道的，那麼，這個窺天老人也是知道的。
而其他的一些東西……就算是她說出去了，也更多的是顯得並沒有意思。
窺天老人無奈一笑。
他也已經是從納蘭笑的這句話之中明白了。
兩個人其實彼此都是明白這其中的意思。
窺天老人在自己再一次地去看了鳳卿亭的命運的時候，就已經是知道了納蘭笑的來歷是有些不一樣的。
但那些話，也並不適合說出來。
“年輕還真好啊……”窺天老人感慨了一聲，“既然我已經是肯定了自己的猜想……那麼，其他的東西也真的並沒有意思了。祝福你們。”
只有祝福了！
鳳卿亭張了張嘴。
他想要去問，那當初說過的那些，自己的這一生會是註定孤獨呢？
窺天老人卻像是已經看出了他的疑惑一般，笑眯眯地道：“蜻蜓，你也不必再去擔心其他的。畢竟，當年我所說的話，也只是因為納蘭笑並沒有出現罷了。但是她的出現……已經是足以改變你們的命運了！”
“阿笑？”鳳卿亭輕嘆了一聲。
未來的路，在這一刻竟然是顯得如此的令人迷茫。
就算是重新得到了過去的那些記憶，就算是那個植入到了自己腦海之中的念頭，如今也已經是被解除了，但過去的影響，還是存在的。
一邊是自己對於納蘭笑的感情，在自己懵懂無知的時候，就已經是誕生了的感情，另一邊則是自己在這個世界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