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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璟抿緊雙唇,目光微沉,望著怒氣衝衝的宋瑜,好一會,才冷然道:“我記得皇叔對我的好,但這並不影響我實話實說。”
“實話實說?”宋瑜冷笑一聲,不無諷刺道:“好一個實話實說,怕是你以為皇叔病重不治,想另尋他人相助了吧!”
宋璟不怒反笑,目光幽深地望進宋瑜眼中,勾起一邊唇角,壓低聲音,似笑非笑道:“皇叔在我心中的地位,無人能夠撼動。我亦相信皇叔會安然無恙。倒是你,五弟,今日你的反應如此激烈反常,莫非你知曉皇叔病重背後的實情?”
宋瑜一怔,眼中快速閃過一抹驚慌,隨即恢復鎮定,冷哼道:“皇叔一定會好起來的!”說罷,轉身大步離去。宋璟目光微閃,亦轉身離開。
回到府上,周勝一邊由妻子服侍著換下朝服,穿上便服,一邊回想今日大殿上發生的一切,眼中不時閃過不解與深思。因太過專注,他的妻子喚了幾聲,他都未聽到。
周勝的妻子許氏是標準的大家閨秀,賢良淑德,以夫為天,從不會多嘴,兩人成親將近二十載,一直相敬如賓,對彼此十分了解,今日周勝這般反常的態度,倒是許氏第一次見。
許氏心中難免擔憂,卻也知曉不該多問,猶豫一番,只含笑又輕柔喚了一聲:“大人,該用膳了。”
周勝這才如夢初醒,拍了下額頭,笑道:“讓夫人見笑了。”隨後拉著許氏一同進了偏廳。
夫妻二人方坐下準備用膳,周府的管家突然匆忙進了來,說是逸親王府派了人,已經被領到書房等著了。
周勝心下一驚,也顧不上用膳了,忙與許氏說了一聲,便匆忙趕去了書房。
那人是來送信的,將信交給周勝後便離開了。
周勝急切地拆開信,卻見上面除了寒暄問候,便是要他明日下朝後到王府一趟,其餘的隻字未提。細細斟酌一番,他有些莫名。
翌日下朝後,周勝光明正大前往逸親王府,沒有做任何掩飾。
時隔一月有餘,總算見到了傳言中的那個人,原本提心吊膽,心情沉重的周勝,在看到臉色紅潤,生龍活虎向著自家媳婦兒要求餵食的宋祁後,氣得險些背過氣去。
虧得他們這一個多月來擔憂焦慮,茶飯不安,日日與莫正德那老匹夫明裡唇槍舌戰,暗裡防不慎防,可謂是步步驚心,如今看來,敢情都是白擔心了,這位大王爺看著比他們任何一個都要精神得多!
會意過來自己一干人是被騙了,周勝如何能不氣!
可氣又如何,大王爺他根本就不痛不癢啊!
“周大人啊,你可算是來了。”見到周勝,宋祁嬉皮笑臉地打招呼,完全無視周勝黑沉沉的臉色。顧安年掩唇輕笑,喚了丫鬟端來墩子,隨後便起身出了裡間。
裡間只剩了宋祁與周勝倆人,周勝從鼻子裡哼出兩聲,撩起下襬在墩子上坐下,要笑不笑道:“不知王爺尋下官前來,可是有要事交代?”
宋祁收起一臉不正經,正色問道:“不知這些日子,朝中情勢如何?”(未完待續。。)
十八、引蛇出洞(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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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勝一怔,也不再擺臉色,一五一十將朝中發生的大大小小事宜說與宋祁聽,特別提了今日上朝時發生的事,末了,他問:“不知王爺如何看?”
宋祁彎起嘴角,但笑不語。
當日,周勝跨出逸親王府大門時,臉色肅穆,形容端正,乍看之下並無異樣,仔細瞧,卻會發現他雙目微微泛紅,眼神不似以往那般銳利。
周勝如此神態,便相當於間接證實了逸親王傷重不治的謠傳。
一時之間,逸親王行將就木的傳聞甚囂塵上。
那日之後,逸親王開始接待客人,只是能見到宋祁面的人依舊不多。不多是不多,終歸是有人能見到了。只是,但凡是見過宋祁本人的,一旦旁人問起,便都是一臉惋惜,搖頭直嘆,話卻是不說一句。
有人歡喜有人愁,然宋瑜與宋璟,卻是不屬於這兩種人中的任何一種。
“不可能!她說過那種藥只會讓人身體虛弱,不會危及人命的!皇叔怎麼可能會死,不可能!”雙目赤紅,宋瑜面容扭曲,狠狠將桌上的茶水點心掃落在地,憤怒地大吼。
瑾貴妃眸中一黯,垂眼拭了拭唇角,低聲道:“瑜兒,許是旁人下的手也不一定,為今之計,是抹掉一切痕跡,以免被有心人發現,用以威脅我們。”
宋瑜大口大口喘著氣,雙眉緊皺,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