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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不必再費神夜訪。”
“你都計劃好了?”沈千詫異問道。
“嗯,計劃是這樣的……”顧安年將宋祁所說的計劃詳細地說與沈千,說完回頭望了宋祁一眼,又對沈千點了點頭。
沈千下意識望向旁邊的宋祁。眉頭微皺,眼中有猜疑。亦有敵意。宋祁不躲不閃與他對視,目光坦然而凌冽。
好一會,沈千笑嘆一聲,道:“安年,如今即便沒有我在,你也能安安穩穩。萬無一失地實施所有的計劃了。”
“先生?”顧安年不解地皺眉。
沈千抬手打斷她,搖頭笑道:“其實早在很久以前,我就該離開了,只是那時你還無所依靠。我實在放心不下你,這才一拖再拖,拖到了今日。”笑容中含著淡淡的苦澀。
腦中驀地一片空白,顧安年咬了咬唇角,艱澀地擠出一句話:“先生,你要走了嗎?”
沈千嘆息著點頭,眼中泛著不捨,道:“我本是江湖浪蕩之人,心無牽掛,居無定所,在永濟侯府也不過是暫時避人耳目,一晃五年,我早就不該留在此處。”
心口鈍鈍地痛,這種感覺,已經好久不曾有過了。顧安年望著這個無條件陪伴了自己五年,暗中幫助自己的人,眼眶酸澀而炙熱。
現在想來,其實除了幫他收了陸方伯這個徒弟外,她沒有替他做過任何事,只是一味地依賴他,把那個不算是承諾的承諾默默放在心裡,以為日後一定有機會償還他的恩情。卻從未想過,他是捨棄了閒雲野鶴的逍遙日子,才能留在紛擾的京城幫她。
她兩世負過無數人,利用了無數人,只有眼前這一個,讓她打心底覺得虧欠。
因為這個人,是這一世,這個世界上,第一個,也是她認為的唯一一個不求其他,純粹對她好的人。
而現在,這個人就要離開了。
她想任性自私地說我還沒有依靠,我還需要你的幫助,需要你的保護,可是那些話輾轉在唇齒間,卻怎麼也無法說出口。
腦子裡亂轟轟的一片,像是燒沸的水,不知過了多久才,才漸漸平息清醒下來。緊抿的唇終是微微開啟,顧安年無意識地撫了撫桌角,指尖微顫,輕聲道:“既如此,安年祝先生一路走好,日後若有緣,望還能相見。”
短短的一句話,卻似要了她所有氣力,站立的腳都隱隱有些不穩。
宋祁眼中閃過惱怒,伸手搭上顧安年的肩膀,暗暗使力扶住她。
沈千這次沒有制止,他抬頭望了眼顧安年面無表情的臉,以及微微泛紅的眼眶,笑著搖頭道:“你這性子絲毫未改,你若是肯開口留我一句,我便留下了。”說罷長嘆一聲,一甩袖在一張椅子上坐下。
“是你說要走,又說何要人留,哼。”宋祁不屑冷哼。
因為身體相觸,是以他能清楚感覺地那單薄的身子輕微的顫抖,心中頓時又是疼惜又是惱怒,惱怒於身邊的人從來未曾為自己如此難過。
“逸親王,”沈千冷冷喚了一聲,目光如冰,“在下離開,並不是因為相信你會護安年周全,而是不得已而為之。”言罷不屑輕哼一聲。
宋祁何時受過這等輕視,當即便被激得炸毛,陰沉著臉就要發作。沈千卻看也不看他一眼,望向顧安年,目光變得柔和,溫聲道:“安年,那日的話,我還記著,我知曉你如今不可能離開京城,是以我不要求你隨我一同離開,你放心,待你解決完一切,我便回來接你,到時天寬地廣,你再無負擔。”
這番話瞬間便把宋祁心裡的怒火澆熄了,取而代之的是焦急和緊張,他牢牢箍住顧安年的肩膀,衝沈千大吼:“她哪也不去!”
那模樣,哪裡還有半分平日的沉穩和機智,倒像是護食的狼犬般,只知道對著侵略者呲牙咧嘴,以示威脅。
顧安年本來聽到沈千後面的話心中一喜,正要開口應下,卻被宋祁的怒吼嚇得把嘴邊話嚥了回去。
她知道宋祁這人平日裡優雅慵懶,仿似一切盡在掌握,對任何人任何事都是從容不迫,可一旦踩到他的點,他就會一點就著,立即炸毛跳腳,比小孩子還難伺候難哄。
現在,某人明顯是炸毛狀態,她自然不敢再說任何可能會刺激他的話。
微不可查地對沈千點了點頭,顧安年轉身安撫身邊暴跳的人。
“王爺,先生是故意拿話激你的,你不要放在心上。”嘴裡輕聲哄著,她拿手輕輕拍撫宋祁上下起伏的胸口,乖巧的模樣讓宋祁臉色好了很多。
“哼,不管他是否是開玩笑,本王都不會讓他輕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