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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杯!”她已經先乾為敬了。
“小、小舞——”他吞了吞口水,羞愧地小小聲招認。“我酒量——不大好耶!”
最多三杯,穩掛無疑。
不只他,大哥、二哥也是,他們兄弟的酒量全都是比爛的。
“沒關係,這瓶葡萄酒的酒精濃度不高。”
“哦。”他低應,淺嘗了一口,甜甜的,有點嗆,但是並沒有令人難受的辛辣感,對鮮少喝酒的他來說,還在可以接受的範圍。
“吃點菜,空腹灌酒傷胃。”他不忘叮嚀,邊替她挾菜。
有他在,他永遠不會忘了關懷她,和他在一起,真好。
她滿足地品嚐著他的手藝。“將來嫁給你的女人真幸福。”
他輕笑。“我也是到現在才領悟,你為什麼那麼怕嫁給羅昭平。”賢妻良母?呵,說什麼天方夜譚?真讓這兩個人湊在一起,只會落個餓死的下場。
“欵,季秋。”
“嗯?”他正在剝蝦殼,很順手地放進她碗中。
“如果我到了二十五歲還沒嫁出去,那我嫁你好不好?”
一個沒留神,手中的蝦差點飛出去。
他瞪大眼,錯愕地看著她。她——說笑的吧?
嘖,什麼表情,居然一臉驚恐!
“逗你的啦!瞧你嚇得魂都飛了!”她大剌刺地捶了他胸膛一記,害來不及換氣的他,一口氣硬是梗在胸腔裡。
“談談你接下來的計劃吧!要繼續寫作嗎?”
言季秋沉吟了下。“我也在考慮簽約的可能性,畢竟寫作是我的興趣……”頓了頓,他輕笑。“你知道嗎?我電話一拿起來,對方第一句竟然說:‘請問言季秋小姐在嗎?'害我當場不知該怎麼應對。”
“看吧!我就說那不是我的錯,你的名字和文筆,真的很容易讓人誤會嘛!”小舞顯然很幸災樂禍。
想起他們初識的經過,兩人對望一眼,笑得開懷。
時間過得真快,他們相識,竟也兩年多了。
“小舞——”他低喚,神情突然無比認真。
“幹麼?”他怎麼一副要求婚的表情?好嚴肅。
“謝謝你。”要不是她的堅持,那疊稿件不會有付梓成書的一天。
“三八啦!”她笑罵。“大不了領到稿費請我吃一頓就是了。”
“那有什麼問題?”
“一言為定,乾杯!”
“乾杯!”杯緣碰撞出清脆的聲響。
心情太愉快,兩人都失了節制,一杯接一杯的仰首飲盡。
“小舞。”他突然喊了聲。
“什麼事?”
“你家的天花板在晃。”
“亂講,天花板怎麼會晃?明明就是你的椅子在晃。”她認真反駁。
“哦。”他點頭。“按摩椅?”
“對。”
“可是晃得我好難受。”他決定不要喜歡按摩椅,步伐不穩地起身,走了幾步,艙跌進柔軟的床鋪中。“床也在晃!”他委屈地控訴。
“那就——當是按摩床吧!”她跌跌撞撞地加入。
“我也不喜歡按摩床。”滾了兩圈,跌到床底下,頭上撞出一個包,發現晃得更嚴重。“按摩地板?”
小舞嬌笑。“笨蛋!哪有按摩地板?那叫地震啦!”
“哦。我還是不喜歡按摩地震。”可憐兮兮地坐起,揉著頭上的腫包。“好痛,小舞——”
“可憐的孩子,乖乖哦!”陷在棉絮般輕柔軟綿的枕被中的嬌軀,掙扎著爬起,一步一踉蹌地撲跌向他,兩顆碰在一起的頭顱,又各自撞出一記品質保證、貨真價實的腫包。
“你幹麼撞我!”帶著被欺凌的表情,他傷心欲絕地質問。
“我也好痛。”
“那——”她看起來好可憐的樣子,那他還是原諒她好了。
於是,他摟住她揉著那記腫包。“乖乖,不痛不痛哦。”
“那你也乖乖。”她也學著他的動作,摟來他的頭安置在她香軟的胸前,拍小狗似地撫啊撫的。
“我頭好昏。”他無力地靠在她胸前。
“我想唱歌。”
“好,那我昏我的,你唱你的。”
“那你要聽什麼歌?”
他想了一下。“隨便來首‘王昭君'好了。”
“哦。”她清了清喉嚨,嘴巴一張一合地唱了起來。“有一個女孩叫甜甜,從小生長在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