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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來,斂了笑容道:“陛下召了一干重臣商議邊城戰事,我是中途溜出來的。”
君浣溪聽得一驚,趕緊放手過去,急急問道:“什麼邊境戰事?”
衛臨風答道:“風厲已經逃到回月詔,月詔王得知愛女被囚深宮,廢后在即,勃然大怒,糾集精兵十萬,意欲以武力威逼,迫使陛下改變主意,收回成命。”
君浣溪一拍床柱,怒道:“陛下從未有過廢后的念頭,都是那風厲挑撥離間,一派胡言!”
衛臨風搖頭道:“這還不算什麼,月詔王還想與周漁滄瀾聯合進軍,三方正在接洽……”
“周漁?滄瀾?他們又憑什麼?陛下可沒虧待他們的公主!”
衛臨風嘆氣道:“虧待是沒有,不過據傳這兩位公主雖然貴為婕妤,在後宮卻極不受寵,下嫁三年,也沒見陛下幾面,陛下在病重之時,曾經提到過和離……”
“就算陛下想過和離,那也是為她們好,她們年紀尚輕,有沒有子嗣,萬一有什麼不測,回到自己的國家去做回公主,也總好過呆在深宮內院終老一生!”
“你都是站在他的角度說話,別人可不這樣想……”衛臨風哼了一聲,面色逐漸凝重:“周漁與滄瀾表面上答應了月詔,實際想的是靜觀其變,坐享漁翁之利。”
“卑鄙!”
君浣溪氣的甩袖:“這兩位婕妤也不想著勸勸自己的父王麼,再怎麼說,陛下總是她們的夫君,哪有幫著自己家人來跟夫君開戰的道理?!”
衛臨風冷笑道:“她們正求之不得,於此作為要挾,來提升自己的後宮地位,陛下對後宮態度頗不平衡,早就積怨深重了!”
君浣溪點了點頭,看了他一眼,忽然問道:“聽說最近你在幫著廷尉調查給天子下毒的案件,可有什麼進展?幕後主使,確定是風厲和宇文明澤嗎?”
衛臨風微怔一下,隨即點頭:“不錯,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他們。”
君浣溪蹙起眉頭:“宇文明澤還好說,但我一直弄不明白,風厲加害陛下的動機是什麼?”
衛臨風想了想道:“風厲對泠月一直有非分之想,久而久之,遂生異心。”
沈奕安在一旁聽得興起,插口道:“這個宇文明澤,真是處心積慮啊,他當初與我結交,邀我助陣,我還真沒看出來他這麼厲害!”
衛臨風輕笑道:“有些人,是深藏不露的……”
“是麼?”
君浣溪抬起眼眸,饒有興趣道:“這個深藏不露,用在宇文明澤身上,好像有點怪怪的。”
沈奕安點頭道:“我也覺得,他實在不像……”
“好了!奕安你不是一直說擔心浣溪的身體嗎,沒見的時候盼著見面,見了面卻不好好問候,總是說別人的事情……宮門關閉的時候就快到了,你知道不?”
沈奕安不以為然笑笑:“我說臨風,都好幾年了,你這脾氣還是這樣火爆,總認為自己是對的,聽不進不同意見……”
“你!”
衛臨風劍眉一挑,正要和他理論,忽聞腳步聲急促而來,有人大步奔進來。厲聲高呼:“君大夫!君大夫!”
拍悶聲密如織雨,門板啪啪作響。
黃岑剛一開門,一名長青宮內侍撲了進來,喘氣道:“陛下……陛下方才又吐了血,昏過去了!”
“混蛋,這個吳壽,明明跟他說了要控制談話時間,不能過度勞累的!”
君浣溪跳了起來,面色煞白,抓起藥箱就往外衝。
“先生等我!”
黃岑收拾下東西,也跟著奔了出去。
君浣溪大步跨進帝寢,一眼就看見龍榻上一人仰躺,面如金紙,地板上還淌著一下灘血漬,朝臣均已退下,屋裡只剩下吳壽與幾名內監,驚恐萬狀。
看著那張憔悴之極的臉龐,心如刀絞,忍住奪眶而出的淚水,不覺顫聲低吼。
“我不是叮囑過嗎,不能讓陛下太過勞累!怎麼會這樣?他不能再吐血了,你知不知道?”
吳壽過來,臉露慚色道:“陛下總是不肯休息,我勸過好幾次,都勸不動。”
黃岑開啟藥箱,遞了針囊過來,君浣溪鎮定下心神,一邊取針,一邊問道:“到底談論出個什麼結果,怎麼會吐血?”
吳壽答道:“陛下病重不能臨朝,按照舊制,應設尚書檯,由三公共同代政議事,但是孟丞相執意請辭,單憑張大夫一人,不足以服眾,陛下一著急,非說要自己在長春宮親自議政,每隔三日一回。等諸位大人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