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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體味確實是自己疏忽了,不過,這漏洞只不過才一處,怎麼能叫百出呢?
誇大其詞,辱己威名,她可不依。
“當然還要,你可記得,對我說你一早騎馬送那女子離開,因為騎技不精,中途還不慎摔了一跤,所以走路姿勢才如此不對勁……”
“不錯,我是這樣說過,若非騎馬出谷,時間便是對不上,當時情形之下,我只好如此解說,卻又是哪裡不對了?”
“芩兒,我定要好好感謝他--”楚略看他一眼,微微笑道,“這回遇到他,卻從他口中還知道了一件事情,那便是,他姑姑醫術高超,聰慧過人,卻壓根不會騎馬,且從來就沒有自己爬上過馬背,更不用說什麼騎馬送人了。”
“無知小兒,又出賣我!”君浣溪一拍床榻,咬牙半晌,方道,“繼續說吧,你還發現了什麼?”
“其他倒是沒什麼了,不過,在趕回來的路上,不知怎的,有如醍醐灌頂,很多畫面記憶一下子連在一起,所有的事情便都想起來了。”楚略輕嘆一聲,將她擁的更緊,“浣溪,我一心想要給你最好,沒想到,卻是因此傷害到你,我在回返的路上每每想到,都恨不得一掌拍死自己。”
“沒事,你只要以後好好待我就行了。”
君浣溪心滿意足,伏在他胸前,哪裡還有睡意,細述別後情景之後,又輕擁閒聊一陣,不覺住了口,撐起身來,嘆息道:“好了,我該起來了,等下陪我上山去一趟。”
楚略急忙伸手相扶,幫她理好衣衫,微詫道:“不是覺得累麼,今日就好好歇著,明日再去吧,我騎著踏雪路不停息,也就是想與你在這裡多待幾日,不用太過著急的。”
君浣溪別他一眼,嗔道:“你當然不會擔心著急……”
頓了下,又正色道:“等我三日,這三日當中,我自當盡力為太子續好手足經脈,然後我們便一同前往昌黎,說實話,我有些擔心陛下。”
楚略聞言一怔,扳住她的肩膀,肅然道:“浣溪,你對我說實話,陛下他到底得的是什麼病,為何總是頭痛目眩,經久不治?”
“陛下的病,有些嚴重……”君浣溪略一沉吟,見得對面焦慮不安的俊臉,還是說了實話,“陛下頭顱中生了一個腫塊,正是它壓到陛下腦中血管經脈,所以會有如此症狀。”
“你,是否能治?”
感覺到他手上力道微重,君浣溪不由笑道:“若是我哪日也是病重,你會不會也如這般緊張?”
“浣溪,我是說真的!”
“是,知道你對陛下忠心耿耿,全心全意,我又何嘗不是!”君浣溪撫上他的手臂,安慰一笑,“你放心,我當時連同許醫令和老師一起會診,對陛下采用保守治療法,湯藥與針灸並行,那腫塊只是初期,我會慢慢將其打散,用法根除,只費些時日而已,卻無大礙。”
楚略聽著,眼裡的擔憂逐漸被喜悅所代替,唇邊笑意分明:“你這樣說,我就放心了,浣溪,我真要謝謝你。”
君浣溪氣得捶他一拳:“去,我們都這樣……你,還當我是外人麼?”
楚略也不躲閃,只擁了她道:“得妻如此,夫復何求!”
妻?八字還沒一撇呢,他就這樣篤定了?
楚略理好床榻,便是推門出去,去拿她的洗漱用具,君浣溪立在榻前,伸手探向枕下,卻沒有摸到昨夜睡前放好的物事,不由微微一怔,挪開枕頭慢騰騰翻找起來。
“你在找什麼?”
楚略端了一干洗漱物事進屋,拎了溫熱的布巾,朝她遞了過來。
君浣溪接過,一邊擦臉,一邊奇道:“我那玉牌怎麼不見了,我昨晚睡前明明放在枕下的。”
楚略笑了笑,手指撫向自己頸項,從衣領中拉出那條鏈子來,小小的玉牌映入眼簾,晶瑩生光:“沒掉,在我這裡。”
君浣溪低呼一聲,卻是奔去欲奪:“女人家的東西,你拿去戴什麼,還不快些還給我?!”
楚略慢條斯理將玉牌收入領中,搖頭道:“你收了我的明珠,這玉牌自該是給我的回禮,怎麼可能強行要回?”
君浣溪張了張嘴,心中不知是嗔是喜,也懶得出言反駁,任由他去。
洗漱完畢,自在櫃上取了木梳,對鏡梳頭。
那一頭柔長如墨的青絲,昨晚被他全然放下,一宿過去,卻微微有些糾結,自己力道並不重,稍微梳了幾下,就見木梳上夾著數根斷髮。
尚未有下一個動作,就見一隻大掌過來,將斷髮小心捻起,木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