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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去了。”白寂指了指駐地南邊,才不好意思地道:“嘿嘿。七殿不愛吵鬧,只有他去曬太陽了,我們才敢比試呢。”
“去吧。可別鬧過了。”淺且言道。他知道這些個就是閒不下來,也各自不服氣,這麼幾年比過無數次,沒哪次能分出個高低的。
白寂便領了一群人風風火火地跑了,踏過之處漫天灰土。
淺且言出了駐地往南邊走。
且歌在一個小山包後面,且言還未走近,便聽見了他低低哼著的小曲調。
且言站住腳,安靜地聽著。
三年來,他聽且歌哼過許多次,似乎是一首搖籃曲。他不知且歌為何一遍遍地哼唱,卻可猜想得到,怕是,與父皇不無關係。
即使三年都在且歌身側,他仍然被隔絕在那兩人自成的世界中。
這樣想到的時候不免沮喪,可是他知道他不能求更多,貪念,比得不到更苦。
爬上山包,看見且歌仰面躺在草地上,陽光細細柔柔地鋪在他發上、臉上、月白的衣袍上,他閉著眼,眉間舒展著淡淡的溫情。
這樣的且歌是少見的。完全不設防備的模樣,即使看慣他絕美的容顏,也會在這一刻驚豔得忘記呼吸。
且言聽見自己混亂的心跳。
恍惚一陣,喚那人:“且歌。”
淺且歌坐起來,看他,神色淡淡,問道:“有事?”
淺且言道:“該是時辰換藥了。”
且歌皺眉:“不必。”
“胡鬧。你要再呆一會兒也是可以,但藥是一定要換的。”淺且言不贊同地道。
且歌“嗯”了一聲,又兀自躺下。
且言看他再無法放鬆的神色,只好道:“我在帳中等你。”雖然想要陪在他身邊,但是他知道且歌想一個人待著。
慢慢往駐地走去,春日的陽光雖然稀薄,灑在身上,久了也能生出些許暖意。遠遠聽見駐地裡起鬨挑釁的聲音,淺且言淡淡的笑掩著悲喜。三年來,刀光劍影,血雨腥風,看慣生死,當初的執念早就應當放下。可是哪想,有些東西就是刻在肺腑裡,流在血脈中,不死不休。
那就不死不休好了。
以此為生,也以此而得到過無數歡喜。又有什麼不好。
淺且言剛回到駐地,便見到了輕煙。這兩年,輕煙在軍中做了軍醫,難得有輕閒的時候。
“爺,您去找七殿下麼?藥我送到軍帳中了。”
“嗯。且歌還要一會兒才回。我們去那邊看看。”淺且言領著輕煙走向鬨鬧處。
圍著湊熱鬧士兵見到淺且言便分開一條路讓他走進去,場中已隨意圈起了圓,白軍的一個小隊長正與陌軍的對戰。二人你來我往,不分上下,打得正酣。淺且言掃視一圈,發現夜絕竟也在。
夜絕也看見了他,只是點了點頭。
淺且言在這軍中從來不是什麼太子,所以將士們對他態度也很隨意,更別提青軍那些人了。
青軍成員不多,除了綠魔教青部的人,還有便是淺且歌在宮中訓練的那三百人。在尋常的戰鬥中一般都在白軍,陌軍,絕軍中做隊長,只有需要時才會聚合起來,去完成特殊的任務。這支被稱為“鐵軍”的隊伍,戰無不勝,在民間被傳得神乎其神。而在木影軍中,普通士兵的願望不是當將軍,而是加入“鐵軍”。然而即使是他們,也從未見過真正的“鐵軍”,他們只知道這支隊伍神出鬼沒,而且只聽從七殿的命令。
那邊二人久戰無果,被急性子的白寂趕下場子了。
那邊士兵們起鬨著讓白寂去戰夜絕,白寂腦門一熱,衝到夜絕跟前:“來來,同我大戰三百回合!”
夜絕瞥他一眼,不理睬。然後面向那群看熱鬧的,冷冷地道:“絕軍有在這裡看熱鬧的,繞駐地負重二十圈。”
哀鴻遍野。
流陌在一旁忍不住笑:“絕,你這麼個死樣子,手下卻是最愛湊熱鬧。”
白寂被夜絕那樣子一嚇,想了想,若是真的大戰,三十個回合他就屍骨無存了……默默地縮了回去,卻被流陌瞧見:“喲,不戰個三百回合了?”
白寂滿臉通紅,嚷嚷:“剛才我就是跟你說的,你敢應戰不?”
二人便槓上了。
淺且言一直笑眯眯地看著這些人鬧,輕煙把他從人群中拉出來,問:“爺,您什麼時候這麼愛湊熱鬧了?”
淺且言答:“我只是想知道為什麼軍中將士都如此擁護且歌。”
“不是因為七殿下本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