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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愛的你再委屈三個小時吧。”
沿著向西南方的牧道下塔斯河,在河岸上眺望阿約累農莊,房屋清晰地映入眼簾,湖面碧藍,草色青青,牲畜點點,自然景觀那麼平靜,往年這個時候的熱鬧景象歷歷在目,兩人心裡惆悵起來,相互看看,都明白在想什麼。
他們牽著駝蹚水過塔斯河,當走到兩棵倒樹交頸的地方,他說:“琳,你好風光啊!那是個多麼好的年代!從這裡回家以後,我才知道什麼叫愛情。”
謝琳娜說“野毛桃花多麼漂亮啊。”
金大雨說:“像別西卡,又像魯那尼婭。”
她突地笑出了聲:“你想魯那尼婭了?真是‘人面不知何處出去,桃花依舊笑春風’,別爾西卡是桃花,更美麗,你想她倆誰,哥?”
他說:“他們現在都在幹什麼呢?不會和外逃攪在一起吧?”
她說那一群多麼可愛的朋友,他說那是令人珍惜的年代。
說話之間他們上了去阿約累農莊的引水渠,他說:“ 阿廖沙、安德烈他們的父母應該來修渠了,該不會參與在外逃的騷亂中吧?”
她說“不參與也沒有心思幹活。”
他說“也許休假日例外。”
她問:“農忙季節還休假?哥,不要以為除了中原老農別人就不懂一點農事。”
他說:“豈敢。”
沿著克孜勒黑牙克路直進野扁桃林區,從水泉子向南,說不盡那百花芬芳,水草肥美,林木扶疏,雀舌繞林,以及下溝後的壁陡崖高,澗深林密。當遇到河底平展的地方,金大雨牽著駝在水裡走,謝琳娜說好路不走,偏走水裡?便要上路。他說不行,要走水裡。她問為什麼?他說為了不讓它們回頭追趕找他們。她說不能永遠走水裡呀。他笑著說他的第一個師傅王山而爺爺告訴他,走在水裡,氣味消失,它嗅不出他們的去向。
她感慨地說真幸福。他問怎麼講?她說她沒有看錯人,哥對動物那樣重情,何況對人。他說他是要和它們絕情啊。她說“情到深處卻無情”,就是他愛它們才和它們絕情。兩人用幽默的語言說著情話,走上陡崖,又走一段灌木、喬木混合林,在一塊平展的草地上停下來。
那裡有一個小平崖,光滑如鏡,一百多平方米,下邊是深澗,平崖三面是草地,草地到灌木和樹林邊沿十來米距離,西北邊是灌木,東南邊逐漸形成喬木林。灌木有繡線菊、野扁桃、鈴鐺刺、忍冬、荀子木以及藤條的山葡萄、葛藤。繡線菊的花透人心脾的香,清冽得開人心懷。蜜蜂非常繁忙,忍冬花有的也羞羞答答地開了,蝴蝶不斷地來輕搧它們的羞容。喬木有野果子樹、楊樹、黑皮樹、松樹依次向南,向高山上長去。野蘋果的花開得極密,雀兒在樹上叫個不停。在楊樹和黑皮樹那裡,百靈和戴勝亮歌喉的、展彩翅的,各顯*。
謝琳娜叫著:“這地方多美呀。”
金大雨說就把這裡作為與花花的分別地吧?
她丟下韁繩,到崖邊看看,說好深的山崖,要教育花花,每次到這兒先看看下邊有沒有危險了再下去喝水。他說在這裡還可觀察有沒有捕獵的動物。
他踢幾下駱駝前腿,要它們臥下,先解花花的籠子捆繩。
捆繩解開,花花非常生氣地看謝琳娜,她敲它鼻子,表示親熱,它卻態度冷淡。當把籠子翻正之後,它舒展了身子。她說把旺旺、真真放下來讓它自己跳下地。他倆把旺旺、真真的籠子從駝背上抬下地,開啟門,然後把花花的籠門開啟,花花從駝背上跳下去。她給花花拿出帶來的羊腿,它伸展一會兒身子,銜上羊腿到南邊那棵大野果子樹下,旺旺、真真跟了過去,孃兒仨在那裡吃起來。
他把籠子推在地上,問謝琳娜籠子還帶回去嗎?她說不帶可能給它們帶來危險,不如把籠子毀掉,留下一根絲,系在它們身上。
他說:“怪可惜的,它們懂得那一根絲麼?”
她說:“哥,動物是有感情的,你沒有發現自從給花花斷腿接好後,它對人的感情更深了?”她從馬鞍上把掛包和兩個行軍水壺取下來,要他下去洗臉刷牙。他轉身取過掛包,然後把兩匹馬鬆了肚帶,向南邊繞下溝去。花花看他倆一眼,由他倆去了。
溝下是花草灌木的世界,山澗清冽,水聲震耳,兩人洗漱著,玩耍著,她玉手撩水,使他滿頭皆水,她笑聲咯咯,似銀鈴在山谷鳴響。兩人相互用毛巾打落身上塵土,她抱住他脖子,接了個響吻,說那才是清清爽爽,乾乾淨淨,山川之毓秀,日月之精華,天地之靈氣,皆為他們倆所得。金大雨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