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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柳平榮家拿她家的東西,他覺察到了自己的什麼了?她笑了。
憑她現在的政治智謀和對這片土地、對金大雨的瞭解,還不能想到柳平榮是他們少年時代友誼的牽線人和發起人,現在要派柳平榮回家去取手風琴就冷落了當年的朋友。
當聽說同意蘇方幫助割麥的訊息傳出後,在人們心裡掀起波瀾:究競是怎麼會事?對蘇聯表面上還稱同志,還叫社會主義的兄弟;在內部,已是敵人,叫他們蘇修。邊民外逃,顛覆、分裂中國,製造邊界緊張局勢,柳成蔭已經犧牲,繳了蘇修兩臺三百匹馬力拖拉機,單方確定邊界線,把五號地劃在他們那邊,現在來幫助中國割麥子,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會不會把麥子割了拉上就跑?連長認識蘇修那麼多人?
那些疑問使他們停下手中的鐮刀,等待要發生的事。只有個別人還在繼續割麥。還有人悄聲問艾秋梅:“競賽不進行了?”
“進行。”艾秋梅說:“人家不一定把五號地幫我們割完;就是把五號地割完了,還有四號地、一號地。”
有人感嘆道:“什麼時候咱們也用康拜音!”
年小妹警告感嘆的人小心,那是中國人自己瞧不起自己的話,崇洋媚外,要挨批評的。
艾秋梅看看年小妹,笑笑說:“小妹小心是對的,聽連長說,半自動收割機我們自己明年就會有幾臺,現在 正在動員一些團場的收割機來給割麥,可是很多收割機手不敢來。”
年小妹問為什麼?秋梅說山地,怕翻車,這裡翻車可是出了名的。
人們很快聚攏過來。兩臺自動收割機從蘇方麥地東南角的緩坡下去,已經把頭調轉向東。金大雨告訴大家,朋友比敵人好。在割五號地麥之前有最壞的打算是蘇方如果搶割五號地復生麥,軍人來割,還是農民來割有兩套對付方案。現在人家不搶收麥子,來幫助我們割麥,不管動機是什麼,友好相處,不發生邊界鬥毆和流血事件,平安地收割咱們的麥子,是宗旨。
他把蘇漢文、關山牛、柳平榮和自己分別安排在兩臺收割機上,使兩臺機子上既有懂技術的,又有懂語言的。把秦川、尹一江、宋小三、張胖蛋分一組,劉光潭、樂山、乜渫源、胡鬥難分一組,跟車裝、卸糧食,配合蘇方人員,幹活一定要積極主動。其餘人員,男人跟在收割後邊復收倒伏的、收割機割不上的麥子,女人捆麥,把捆好的麥個兒裝上大車往場上拉運,由杜子非指揮。艾秋梅是負責勞動競賽的總指揮,所有人員的活動,包括他自己,必須服從她調遣。安排完畢,帶著劉光潭那一組,關山牛帶著秦川那一組,關山牛在前,他在後,向兩臺收割機風風火火地走過去。兩臺收割機割著麥子向著他們駛來。
沒有想到的是,前邊那臺CK—4康拜音上的駕駛員是奧尼婭,後邊一臺康拜音手是柳芭;保爾斯給奧尼婭當助手,別爾西依卡給柳芭當助手。卡車從後邊沿地邊駛來,上邊站著三男一女,駕駛室坐三人,一男兩女。全是工人裝束。
那是兩臺新自動收割機,收割機手的技術也是一流的。麥子長得好,雖遇牛羊的踐踏,麥穗大,顆粒飽滿,外圈轉一大半收割機糧倉已滿。兩國的男女農民積極主動地把麥子一麻袋一麻袋裝好,扎口,在汽車上撂好,八位裝車手坐在車上,手扶前車廂板,迎著風,頭髮飄飄,衣衫拂拂,拉到四號地麥場。別爾西依卡本是愛玩的人,興致所之坐第一輛汽車的駕駛室到了麥場。一眼看見一個美麗的小姑娘,她正是柳平陽。
平陽正在生氣,說她的哥哥和姐姐都不管她,見車上中國人外國人都有,心中高興起來,這下找哥哥有了希望。
她見前來抱她的女子是那麼漂亮,向她自我介紹道:“我叫柳平陽。”
別西卡說:“好,好,柳平榮你認識嗎?”
她說:“我姐不管我了。你見到金大雨哥哥了嗎姐姐?”
別西卡說:“噢,多麼可愛的小姑娘。我見到了。”
她問:“你可以帶我去見他嗎?”
別西卡說:“當然,我非常願意和你交朋友。”
她倆就這樣認識了。當汽車返回五號地,平陽下車,柳平榮見了妹妹便皺起眉頭,瞪她一眼,她不看她姐,向金大雨招呼,要求上康拜音收割臺,柳平榮要把她裝在糧倉裡。金大雨從收割機梯上下到最後一級,拉著她上了收割臺,交待她要聽話,不能亂來,摔下去大家都不好看,鑽到收割機裡,把她變成麥粒,交到水磨上把她磨成麵粉。
她不相信地看他一眼,把嘴一撇,走到柳芭身邊。別爾西依卡讓柳芭把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