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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目光掃過每一個人,沒有人敢說自己比金大雨受的冤屈更大。他笑一笑,說:“我這次來不是為大家洗冤,是要選一個人做我的翻譯和警衛,已經宣佈謝金大雨是好同志,現在我以師黨委名義宣佈,在場的所有人沒有一個反革命。我要求大家用實際行動反對派性,誰要再鬧派性,按現行反革命處理。”
那些在老牛圈資歷深,待遇高的人,個個淚流滿面。陳治清與每個人握手,問過每個人的姓名,讓關山牛記下。他上車走了,那群人仍然留在原地,向車子招手。
陳治清的車子到鐵牛團團部的時候,幾百人在團部門口列隊歡迎。他驚警惕地問關山牛那是些什麼人?關山牛正要回答,突然感到情形不對,地方上的人為什麼也來了?他在車裡向師長說明人群的成分,師長說:“好,殺上門來了,車開到籃球場,看看要幹什麼?”
人群跟在車子後邊。他下了車,團*小組的一幫子人,陳玉柏、王寬、陸富才等跟在一群人中間,王寬很快走到前邊。陳治清站在車門邊,關山牛問前邊圍著人群是幹什麼來的?王寬說大家想看看師首長。陳治清面對王寬說:“就是說是你組織的?”
王寬回答:“也不全是,我叫王寬,貧下中農出身,轉業軍人,共產黨員,做事光明正大。”
從大路上小跑著奔來兩個排全副武裝的值班連隊戰士。
陳治清斜瞟一眼王寬,說:“你說得不對,貧下中農出身的轉業軍人、共產黨員不都是做事光明正大,也有搞陰謀詭計的,也有犯罪勞改的。”
王寬頻著興師問罪的派勢,站著立正的姿勢,行個軍禮說:“請問師長,你憑什麼把金大雨床頭的標語撕去,宣佈他是好同志給他*?”
陳治清說:“我沒有代表你,我代表師黨委宣佈金大雨是好同志,還用向你請示?誰宣佈金大雨為修正主義分子?誰宣佈他為牛鬼蛇神?憑什麼在人家床頭貼標語?”
王寬理直氣壯地回答是革命群眾。
師長面對群眾問:“是誰?請站出來說話。”
沒有人出來。
師長說:“沒有人站出來承認就是你無中生有。你有什麼證據證明金大雨同志是修正主義分子?是牛鬼蛇神?”
王寬說:“他認修正主義為媽媽、為未婚妻就是證據。”
陳治清嚴肅地說:“你連話都說不通,修正主義是一種社會思潮,思潮可以做媽媽、未婚妻?你把你們小學老師叫來,我要問他,是怎樣教你的。”
王寬一時無法回答,急忙改口說:“我文化程度淺,真人是有的。”
師長問:“文化程度淺不是共產黨人的特徵,你上過小學吧?你說的真人是誰?”
王寬說:“麗達、謝琳娜。”
陳治清看看周圍群眾,朗聲說:“你連人家名字也不知道就宣佈為修正主義分子?金大雨的養母烏斯金娜&;#8226;鐵列琴柯&;#8226;麗達,是蘇聯中將鐵列琴柯的女兒,鐵列琴柯在莫斯科保衛戰中的維亞茲馬戰役中犧牲了,你那時候在幹什麼?麗達丈夫謝洪明在那次保衛戰中失去一隻胳膊,他是一&;#8226;二九運動中的北大學生,參加了衛國戰爭,回到祖國後,為培育中國的良種牛犧牲,謝琳娜是他們的女兒,修正主義是這樣的嗎?”
王寬情緒激動,說:“謝金大雨本人是現行反革命分子,不能*。”
師長問:“誰定的謝金大雨是現行反革命分子?”
王寬說:“他不讓把崔正岡埋入烈士陵園,把革命群眾打傷,破壞追悼會的進行。”
陳治清問王寬為什麼去參加追悼會?他說地區通知團*派人去參加。師長問為什麼通知鐵牛團?王寬說謝金大雨在鐵牛團。
師長堅定地說:“是的。”他抬起頭來,轉向群眾說:“因為謝金大雨在鐵牛團才通知鐵牛團,崔正岡是謝金大雨的爺爺,他們沒有血緣上的關係,法律上承認他們的關係。崔正岡給我們的偉大導師列寧當過衛兵,參加過推翻沙皇的十月革命,參加過反法西斯戰爭,回到中國來,寫下遺書處理他的後事,還要你王寬來說三道四嗎?”
師長轉向背後,指著一群藍色衣服的群眾問:“他們是你通知來的?”王寬分辨說不是,陳治清問:“是誰通知的?誰知道我在這時候到達團部?你要光明正大地說,這件事我要查。”
師長抬頭對王根定說:“珍寶島硝煙未息,咱們的頭頂每天有敵人的飛機盤旋,有人還要打內戰,我們腹背受敵。”
王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