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娜哪兒去。他很有分寸地向照面人問好、握手、擁抱。
一些人在尋找謝琳娜,有姑娘,有小夥子,有成年婦女,也有蘇聯專家,沒有人來直接問他,他也就沒有主動講。
在金大雨心目中,蘇聯專家的形象沒有在其他青少年心目中高大、完美。旱獺城的蘇聯專家,有一部分給他的印象很好,如蘇沃多洛夫、安娜·巴甫洛芙娜,有一部分給他的印象很不好,如羅曼·馬克西姆·亞歷山大,主要是他太瞭解他們。與其說是他太瞭解他們,不如說他媽太瞭解他們。麗達的形象在他心目中是最光輝的,誰在麗達心目中形象不好,就在他心目中不好。
麗達對男女之間的事一般不在兒女跟前避諱,給他倆講安東諾維奇要謝琳娜與他兒子交朋友;講亞歷山大追求她,說他在蘇聯原來有夫人,已經離了婚,他要把她帶回列寧格勒;講畜牧師蘇沃多洛夫要她做他情夫,她稱讚蘇沃多洛夫是個很好的畜牧師,人品也好。謝琳娜口沒遮攔,說如果她再年輕十歲,一定是隻花糊蝶。麗達放聲笑著,說謝琳娜不如她年輕時朋友多。
這位媽媽立即又向金大雨解釋,說在俄羅斯人的男女之間有個度,那個度不能用中國的文化方式去理解。
在她講那些專家的時候,金大雨看出來母親的高雅。有一次謝琳娜問她為什麼那麼多人追她追那麼緊?麗達說:“一是我有個美麗聰明的寶貝女兒。”
女兒半生氣地打斷媽的話:“別把我扯進去,為媽墊背,媽那麼漂亮,我一個小孩子家,惹著他們什麼了。”
金大雨說:“你不是說你比媽年輕時還漂亮嗎?這會兒謙虛了?聽媽說二。”
麗達說:“二是為了這份財產,可能是最重要的。”她帶著憂心說,“那些人實際不懂什麼叫共產黨啊,這份財產,是在一個特殊背景下歸了我和爺爺的,九十九年時間。”
麗達沒見到謝琳娜,心裡猜到八、九分她在耍小詭計。她看到五、六個比兒子稍大些的俄羅斯混血小夥子眼神四處尋找,心裡明白在找誰,考瓦丘克更是直言相問她去哪兒了?她讓他問金大雨。
那些俄羅斯族青年,蘇聯專家的子女有六、七位,考瓦丘克大一些,在蘇聯一所軍校上學;除了他們,大多數都在莫洛托夫中學讀書,班級比金大雨高,知道金大雨在學校學習上全年級第一;體育上是校籃球隊中鋒;軍訓上槍法、馬術、刀法、格鬥,就是高中年級的學生也無人與之爭鋒,他爺爺是布瓊尼的騎兵戰士。他們雖然認為他進入麗達家門在血統上沒有他們優越,但崔正岡的地位在擺著,誰也不敢對他不禮貌。他與他們以禮相待,告訴他們,謝琳娜有些事情急需要處理,不要多長時間就回來,他帶著他們參觀他的鍛鍊身體場地,練籃球、拉單槓、跳坑、學瞄準、練馬刀、練劍術、拳術等活動場地和實際表演,引來七、八個俄羅斯混血姑娘圍觀。她們也是莫洛托夫中學的學生,在學校對金大雨心儀已久,無奈一個謝琳娜大美人兒在他身邊,他心無旁鶩,她們得不到青睞,現在大家難得在一起,一會兒就說起來、唱起來、跳起來。
他轉身回屋拿來手風琴,拉起了舞曲。在外邊樹蔭下,草地上,二、三十個小夥子和姑娘在舞曲中旋轉了起來。
今天的來人中,中年男女一百八、九十人,男女中學生四、五十人,蘇聯專家除了回國述職或探家的都到了。那些人中,純俄羅斯血統的大約一半,其他基本上是俄羅斯族和漢族的混血後代。俄羅斯族與穆斯林的後代很少參與這樣的*。大家為歡迎謝琳娜而來,也就是問一聲“謝琳娜呢?”沒有見到她就不再重視了。像在車站的歡迎一樣,並沒有人特意為她送一束鮮花。
來人和麗達見面之後,把帶的食品,用具交給專門管理人,便選擇自己熟悉的朋友聊天。有的拉手風琴,有的吹口琴,有的在大橡樹下唱歌,有的則跳起舞來。還有十來個人,有的宰羊,有的在果園旁邊支起烤肉爐子。他們專門帶來了梭梭柴烤肉。梭梭柴炭火烤出的肉比什麼火烤出來的都香。有的則支起兩口大鍋準備煮手抓肉和抓飯。把麗達閒起來。
麗達想,已經來了,就玩個痛快,把鋼琴抬到橡樹下。進入謝琳娜房間從視窗喊兒子回屋抬鋼琴。她往自己臥室走,推開臥室,床上竟然躺著一個人。那人的鞋子脫在地毯上,穿著咖啡色襪子躺在床上,手裡拿著書在看,見她進來,急忙丟下書站起來。
麗達對此十分生氣,威而不怒的說:“羅曼·馬克西姆·亞歷山大,你不可以這樣,這是我臥室,你不可以隨便進來,更不可以躺在上邊。”
亞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