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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閉上了眼睛。
若時光如沙不管挽留與否，我願於此為你回眸。
………
夏葉坐在高高的樹枝上，晃著腿一臉的苦悶。
“喲，小葉子。”狐狸臉在樹下仰著頭笑眯眯地衝她打招呼。夏葉從樹上躍下，穩穩地落到他面前：“銀，你怎麼來了？”
市丸銀壓著略微上翹的頭髮，口氣隨意：“啊咧，藍染隊長髮現小葉子不見後就派我出來找啊。”
夏葉卻是一臉煩悶地靠在粗大的樹幹上：“銀，你說藍染隊長會喜歡什麼樣的禮物？”
“這時候都沒準備好禮物，小葉子你對藍染隊長的生日不上心哦。”市丸銀惡意地笑著，攏起了手。
她有些迷茫地看向遠處：“只是覺得隊長應該什麼都不會在意。”所以一早準備好的白色圍巾也沒有勇氣送出去。
市丸銀只是笑笑。誰能瞭解別人在想些什麼呢。真正聰明的人不會妄自揣測，只會順應別人表露出的喜好。
不知道別人是如何處世，至少他是這樣。
夏葉腦子裡飛快地轉過無數思緒，最終勉強抓住了其中一個。她微微一笑，霎時風過搖曳了漫空的粉色。
自以為是自作自受自求多福，這個世界最後還是由自己的一舉一動組成。市丸銀抬頭眯著眼睛看著天際的陽光，好心情地這麼想。求人不如求己，看來小葉子很快就明白了這個道理。
不是所有的人都會給你指出光明大道，前方可能是深淵也可能是懸崖，所以有些事情還是自己辨別吧。
“吶，銀。你送了藍染隊長什麼禮物？”夏葉衝他擠了擠眼。
只是擴大了嘴角的弧度，卻透露了一絲小奸詐：“是……一個溫暖的擁抱。”
………
撐著腦袋，手指無意識地敲擊桌面。
動作表情熟似兩年前那個君臨天下的王者。
夏葉盯著眼前的蛋糕，蒼白色的奶油將內裡整個的包裹了起來，無懈可擊。
那個人，叛變前身披白色羽織叛變後衣著白色虛夜宮服，彷彿這一生都被白色浸染。
是時時刻刻與死神對立的蒼白，也是高高在上寂寞無人的蒼白。
躍動的燭苗倒映在眼裡，身旁是葛力姆喬嘶開嗓子萬分不耐煩的歌聲：“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
她閉上眼睛，唇邊是若有似無的微笑。
惣右介，生日快樂。
………
藍染是在猝不及防的情況下收到夏葉的禮物。
那時，水月鏡花只是出鞘在空中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
一瞬間就被鋪天蓋地的白色湮沒。
滿世蒼白裡卻沒有了她的身影。藍染有些茫然地四下張望，身上黑色的死霸裝被不知何處吹來的風鼓的裂裂作響，和這個白色的世界形成鮮明的反比。
他試著希望能出現一個人來解決他的疑惑。不願處竟真的出現了一個陌生的人影向他靠近。
“惣右介，又在偷懶了吧！”完全是陌生的臉開口卻是親暱的稱謂，“走吧走吧，收工了，大夥都在等你。”
藍染驚疑片刻，臉上便露出了了然的微笑。
身處的蒼白世界正漸漸褪色成普通的小酒館，一群他不認識的人正摟著他的肩膀吵吵鬧鬧著祝福他。
－－幻境、將人內心最渴望的事物具象化。
藍染推了推眼鏡，轉身迎上夏葉笑意盈盈的眼眸。
“雖然一直不理解你，我卻一直在學著理解你。”她低頭，將手中捧著的白色圍巾送出。
藍染伸手接過，和煦的微笑沁人心脾：“夏葉，謝謝你。”他回頭看向一旁和他不分彼此笑鬧的人們，喟嘆了一句，“這是我收到最好的禮物。”
夏葉看著滿足的他柔柔一笑：“惣右介，生日快樂。”
………
不理解你所以一直在努力地去理解你。
於是緊隨你的腳步不捨不棄；
於是默默忍受猜忌對你笑臉相迎；
於是替你化去滿世蒼白哪怕只是虛幻。
只要知道你有一瞬是因為我的付出而幸福就好。
就滿足。
就無悔。
為此等你，兩萬年的時光也流逝如水。
只是想再親口和你說聲，生日快樂。
____END
番外·糖果
待人處事呢，不能自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