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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夫人、仇姨娘和綠綈姐姐在……”
正說著,屋裡傳出瓷器碎破的聲音,屋外的幾人俱是顫了顫。
秋茗心中一緊,拔腿就要進去。
“秋茗姐姐不要為難奴婢,奴婢擔不起。”小丫鬟嚇得臉色煞白,跪在地上,可憐兮兮的望著秋茗,就差要磕頭買恩了。
那番話雖是出自綠綈之口,卻也是夫人默許的,這個小丫鬟原來在邱姨娘院裡當差,知道不服從主子的吩咐有什麼樣的下場,一見秋茗的舉動,豈有不害怕的?
她邊上的小丫鬟是個心思靈動的,想起秋茗二人陪嫁的身份,笑道:“兩位姐姐不必多慮,仇姨娘在屋裡跪了很長時間,奴婢瞧著似乎是來求夫人的,方才或許是夫人發怒……”
她底下的話沒說,秋茗二人已經明白了,紅綃輕輕扯著秋茗退了一步,心裡雖急,卻也只能安守在屋門口。
屋內,仇姨娘臉色陰沉的盯著綠綈,她的身子動彈不得,只能任由右肩傷處再次裂開,血漬洇出,漫漫延展。
“奴婢下手重了些,還請姨娘見諒。”綠綈語氣寡淡如水,白著臉從胸口衣襟處拿出一支柳形金鏢,瞧著上面的擦痕,長舒一口氣。
三娘緩過神來,苦笑一下:“都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你可知君子十年內錘鍊的不僅是報仇的手段,更是心性。試問一個心性不堅不穩的人,如何潛近仇敵,如何一擊得中?像你這樣幾句話都受不住,貿然去刺殺,打草驚蛇後,蛇又豈會沒有防備?”
仇姨娘陰沉如舊,竟是絲毫不為所動的樣子。
三娘也沒指望幾句話就能扭轉她的心思,仇姨娘能在府中隱忍那麼久也算是堅韌的,不是裴澄斷了她最後的念想,或許仇姨娘不會如此過激。
“這次你刺殺未果,皇上已是屬意國公爺隨軍押送糧草……”
仇姨娘眼珠動了動,神色驚異,像是對此事並不知情。
三娘見狀,瞧了一眼綠綈,接著說下去:“若有下次,你覺得國公府該為你的衝動付出什麼樣的代價?降爵?納命?”
仇姨娘的神色有些鬆動,三娘瞧著心裡一緩,聲音柔沉:“人心肉長,你在府裡的時日不短,難道真忍心把整個茂國公府葬送進去?二百來號人命懸在你一人之手,若你是老爺,又當如何?”
仇姨娘一震,陰沉的臉色漸漸變得痛苦,她動了動手腳,強壓著不適搖搖晃晃站起來。
綠綈眼中一緊,往三娘身邊近了一步。
“妾身九族被誅,只妾身一人偷生於世,夫人覺得,妾身再穩享浮生,情何以堪?”仇姨娘的聲音似是九霄雲外傳來,飄渺恍惚,她悽然一笑,轉身回走,雙手拉開屋門的一瞬,頓了頓,“昨日,是我九族十年忌日,十年了……我等來的只是他的空口承諾,夫人教我,該何去何從?”
三娘目光暗凝,再看去,仇姨娘已經走出了屋子。
秋茗、紅綃二人急忙忙走進來,見了地上的瓷器碎屑,也只是瞄了兩眼,便慌忙開口:“夫人,邱姨娘把四爺抱走了。”
三娘從凝思中緩過神來:“琪哥兒不是在榮沁居嗎?”
“四爺在榮沁居玩得犯困,奴婢見太夫人似乎也有些累,便哄著四爺回梧桐苑,半道上四爺就睡著了。奴婢兩人抱著四爺走到翠竹夾道,正碰上邱姨娘,她抬出老爺來,說老爺惦著四爺,回府來一準兒要瞧四爺,與其折騰兩路,倒不如讓四爺歇在她院裡,反正,反正老爺多是在她屋裡流連。”
秋茗一口氣說完,氣得臉上泛紅。
紅綃補充道:“她到底是姨娘,奴婢們不敢放肆。邱姨娘不準奴婢們跟著,所以才急著回來與夫人討個主意。”
邱姨娘如此急不可耐又語氣咄咄,難不成跟最近太子著人頻頻過府探望有關?
三娘想了一息,還是站起身來:“秋茗,去小廚房瞧瞧,給琪哥兒的藥是否熬好了?一會兒你二人隨我走一趟。”
“夫人,那仇姨娘……”綠綈跟了一步,問道。
“你去仇姨娘的院子裡,酉時老爺派去的人到了,就說我的話,待我見過老爺之後,此事再定。”
“是,奴婢知道了。”
等藥熬好,出了梧桐苑,三娘帶著秋茗二人直接去了邱姨娘的院子。
這個院子因為套院的關係,顯得比別處寬敞很多,院子裡的景緻竟是比梧桐苑還要奢華貴氣,屋門前兩株金鳳影樹花開奇豔,逼仄人眼。廊下雙層樓閣似的金絲鳥籠中養著一隻玄鳳雞尾鸚鵡,見了三娘三人居然撲跌著翅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