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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面人剛想應個“好”,突然聽到身後一陣騷亂,他與五爺忙看去,不知怎麼回事,他帶來的那群蒙面的護院居然打起來了。
蒙面人陰惻惻的狠瞪著裝束相似的一群人,厲聲問道:“你們是誰?”
沒人說話,刀劍拼殺的撞擊聲算是對他的一種回答。
七八個回合後,蒙面人和五爺已經看出,來人雖少卻是功夫奇高,自己這一方十之五六都沒了反抗餘力,二人不禁狼狽的對視一眼,再這樣下去,別說搶人,自己能不能保住命都是問題。
蒙面人一聲呼哨,自己先離了現場。
其他人忙撤身逃走。
五爺不甘心的瞪了一眼快要駛離巷口的三輛牛車,狠狠剁了一下腳,也只得隨眾離開。
牛車在成府門前停了下來,三娘命人去通報,過了一會兒,便有管事媽媽帶了丫鬟婆子迎出來。
“回府別想那麼多,好好休息。”三娘執起成三孃的手著意安慰,轉而有些抱歉的道,“我能為你做的恐怕只有這些。”
成三娘輕輕搖頭,蒼白的臉頰上浮起苦笑:“命該如此,我也不再抱怨了。你為我做的已經夠多了,是我自己的命不好。”
對一個一路在嘆命的人,三娘確實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能憐惜的看她主僕下了牛車,與一般下人進了成府。
牛車經過靖安坊時,一個轉車,車內的帷幔掀起了一角,對窗黯然神傷的三娘忽然見到一個熟悉的人影,她不禁垂思很久。
回到梧桐苑一陣忙亂,三娘脫不開身,便讓辛荷去了榮沁居代她請安。
紅綃忙跟著進了屋。
整理乾淨裴澄吐在床邊的汙穢,綠珠、綠綈又替他換了套乾淨的中衣,便退出裡間,去尋些香料來驅驅異味。
殷三娘換了寬鬆的家常衣裳,坐在床邊的錦杌上照顧裴澄,腦子裡卻在思索今日發生的事。
綠綈說過,大業坊別院是裴澄接手家中庶務以後治的產業,專供他洽談生意、籠絡人情,為何今日成了尋歡作樂的場合?
那個鷹目男……明顯是四人之首,裴澄言行中對他似乎又畏又厭……
屋裡完全黑下來,紅綃掌好四角羊角宮燈,便默默立在三娘身邊。
辛荷進了屋,輕輕走到三娘身邊:“夫人,太夫人讓奴婢拿了一張藥膳方子,說是給姑爺溫養身體的。並說姑爺酒醉明日定會不舒服,夫人多照顧姑爺,明日就不必去請安了。”
“知道了,那張方子交給吳嫂,讓她仔細著做好,每日送上來。”三娘漫不經心的應和道,心神回攝,她倒覺出有些冷了,下意識的,左手撫上了右臂。
辛荷瞧見,去開箱奩取出一件披風,邊與三娘披上邊說:“太夫人和幾位夫人屋裡都暖了爐子,夫人,奴婢明日也去讓人領些銀絲碳吧,天寒日冷,您總不用暖爐,也不是事,況且,如今不比往日,姑爺也會時不時過來……”
三娘心底略微慌亂,手輕輕一擺:“過一段時間再說,冷些可以增加身體的抵抗力,也不是不好。”
“夫人。”綠珠端了一隻纏枝花青瓷蓋碗進來,笑道,“秋茗姐姐特意熬的,說是讓夫人一定喝下。”
三娘一頓,聞到碗中飄出的一縷湯味兒,唇角微彎,“我用不著解酒湯。”
“往日夫人稍沾辣物胃就疼,今日怎麼會舒服?”辛荷揭開碗蓋,看著綠珠服侍三娘喝湯,她則半是後怕半是慶幸道,“奴婢倒不知夫人海量,擔心得肚腸都絞作了一團。”
在回程的牛車上綠綈把事情始末細細說了一遍,聽聞夫人十壇喝盡,竟然面不改色,行動如常,綠珠就驚佩得厲害,現在辛荷提起,她不禁灼灼望著三娘。
三娘暗笑,她能怎麼說,說她幼時偷嘗祖父的美酒,卻發現自己喝了兩杯都沒有感覺?告訴她們其實別院中她是在賭,卻幸運的賭了滿堂彩?
秋茗在西次間擺好了膳,笑著過來請三娘:“夫人,吳嫂做了幾樣小粥,您嚐嚐?”
是怕自己空腹喝酒,又錯過了午膳,夜間難受吧?
三娘不願拂了秋茗的好意,記起辛荷等人也是同她一樣奔波了一日,遂笑道:“留紅綃在這裡伺候,叫上綠綈,你們也過去用些吧,省得再勞動旁人。”
辛荷猶豫一下,見秋茗、綠珠並未推辭,便隨眾去了西次間。
用完膳,綠綈、綠珠執意留下值夜,其他人便回了鹿頂房子。
一夜無話。
二日起身梳洗完畢,裴澄還是睡得很沉,三娘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