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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的時候三娘因是做妹妹的,有些話不好說通透,明面上就留了一段糊塗賬。湛菊的事後她又把張婆子要來做了陪房,也難怪當日祖母會用異樣的眼神看自己。
有心人前後一陣亂戳,湛菊的死可不就像是背後有牽連嗎?
小殷徐氏馬馬虎虎把這事揭了過去,祖母著紫嫣去查探,事後也沒深加追究,是不是在祖母心裡自己已經留了一筆爛賬?
三娘正蹙眉想著,那邊張婆子已經驚得跪在了當地,語無倫次道:“夫人,是紅裳,不,是紅姨娘。跟青嵐沒有一點關係,夫人,都是老奴一時糊塗。老奴早後悔了,夫人,夫人千萬給老奴一條活路,老奴……都過這麼長時間了,夫人念念老奴,不,念念老奴當家的好兒,饒了老奴這一回吧,老奴錯了……”
張婆子告饒求恕的聲音越了性的往高處拔,在外間走動的人明顯的放輕了腳步。
沁著煩亂,三娘低聲喝道:“還不住嘴,難道你想讓所有人知道你做過什麼嗎?”
張婆子正嚎的起勁,三娘這一嗓子下來,她猛一下憋住了,老臉鼓漲得像染了漆的老倭瓜。
頓了頓,三娘臉色發暗:“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回清楚,講明白。”
“是。”張婆子接得很快,跪的那一剎那她腦子裡就開始圍攏那件事打轉兒了,“紅姨娘跟青嵐是一起收在大少爺房裡的,卻都不如湛菊姨娘得寵。湛菊姨娘有了身子後,大少爺去她那的時候就少了。反而在青嵐房裡的時候多。老奴高興,在府外得了幾個偏方,變著法兒的做給青嵐,實指望著她的肚子能有動靜,誰知,青嵐有一回悄悄告訴老奴,大少爺前後夜,一般只在她屋裡練筆寫字什麼的,中間的時間都放在了紅裳那裡……”
張婆子大有從頭說起的意思。三娘早就知道紅裳匿寵的事,蹙眉擺擺手:“只說湛菊那件事,別扯那麼多閒篇。”
張婆子癟了癟嘴,她也是想趁機告訴三娘紅裳有多陰險。卻不敢再胡掄下去:“老奴說是紅姨娘做的,是因為老奴在大少奶奶的小廚房,親眼看到紅裳偷偷往湛菊姨娘的湯裡下藥。老奴收了紅姨娘不小心漏的藥末子,找人問了問,說是上好的墮胎藥,喝了之後沒有明顯的異狀,十天半月的都不會出什麼問題。老奴本來是想把這事告訴大少奶奶的,又……大少奶奶的脾氣您是清楚地,一旦鬧將起來。府裡沒人能製得住,到時候再惹得您丟面……”
誰都把紅裳看成她的人!
“你拿這件事要挾了紅裳?”三娘冷不丁的問道。
張婆子魂兒驚了一下,再不敢抖機靈,老老實實說出了下半截話兒:“老奴也不想的,可是青嵐那樣子……紅姨娘提到了您和老太太,老奴就沒敢再吱聲。”
所以後來張婆子母女為了報復。才有了紅裳被小殷徐氏賞鞭子一節?也是紅裳命大,居然這樣也能保住肚子裡的那條命。
“紅裳從哪兒弄的藥,你可知道?”
張婆子搖搖頭:“就是老奴手裡的那點藥末子也被她拿走了。”
紅裳做得倒是精細!
思量來思量去,三孃的頭有些大,早知道紅裳心裡存不住小祭廟。卻沒想到她悶不聲兒的捅出這麼大簍子,還有意無意扣在自己頭上。
三娘頭一回栽這麼大跟頭,憋屈在心裡又沒有地方能發洩。
“夫人。”秋茗站在次間當口。撥開軟簾奇怪的瞧了張婆子兩眼,稟道,“張武來了。”
張婆子身子一抖,險些沒癱倒,本就放低的身子壓得更低了,腦袋一垂差點沒挨著地。
“讓他先在外面等著。”三娘語氣不善,想要速速打發了秋茗,低頭呷著茶水一口口撫平心裡的怒氣。
夫人很少有這麼形於色的時候,秋茗瞧著不對,冷凝的大眼睛眨巴眨巴在張婆子身上睃了一圈,像是把眼錐子,要鑿穿這老婆子的肚腸,看她又憋出什麼壞來給夫人添堵了。
一杯茶喝完,三孃的火兒減了些,又提起茶壺自斟自續了一杯:“還不快去,愣著幹什麼?”顯然是說給秋茗的,聲調卻平緩了很多。
秋茗狠狠剜了張婆子一眼,這才應聲離去。
三娘連著喝了三杯茶,其間辛荷過來貓了一眼,瞧屋裡情形不對,又悄悄退了出去。
張婆子跪了不少時候,卻是越跪心裡越沒底,夫人這不溫不火的到底存的什麼心思?
提著茶壺要續第四杯的時候,三娘忽然搓口漏笑:“白族中有‘三道茶’的說法,你知道嗎?”
張婆子本來全副的心思都在三娘身上,得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