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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綈、綠珠對三娘就開始知無不言了,用綠珠的話說,在裴府中,綠珠姐妹和張武效忠的一直都只是三娘,而非裴澄。
要不是這樣。三娘還真沒留意過綠綈的話裡對自己的關心勝過對裴澄安危的關注。
三娘靜靜的喝完茶,一點點散去心裡淤積的不安,笑道:“給我準備紙硯,時間還早。我練練字。”
她不是綠綈,沒有親眼見識過任寄遠和裴澄神武的事蹟,對他們的信心不足,此刻,與其被別人隔靴搔癢的安慰,倒不如給自己尋顆靜心丸。
綠綈微愣,卻還是按照三孃的要求拿來了澄心紙和一方端硯。
屋裡四角的羊角宮燈都被綠綈點亮了,又在几案上放了兩盞罩燈,照得屋裡煞是明亮。
三娘披了件狐狸皮滾兔毛的大氅。端坐在几案前,凝神落筆,寫下來早就熟稔於心的《心經》。
三日後,裴澄依然沒回府,南征大軍卻已開拔。
皇上命文武百官同去送行。
三娘早上給太夫人請過安後就一直窩在梧桐苑,閒來實在無事。讓辛荷、綠珠找出來花架子,擺在次間明窗下,開始繡百壽圖。
過了一個時辰,楚姨娘由紅綃扶著精神懨懨的進了屋子,見三娘伏在花架子前認真地模樣。瞧了會兒:“夫人這是準備給殷府老太太賀壽的?”
三娘側首見是楚姨娘,忙讓她坐了羅漢床一旁,又讓辛荷端了一碗羊羹:“早膳的時候就給你備好了。睡了這麼久才起來,還好是溫在三足鐺裡的,不然羶氣更重。”接過她剛才的話茬,笑道,“你也記得祖母生辰快到了?”
從醉香樓回來,楚姨娘的精神一直就不怎麼好,這幾日已經顯得憔悴了,加上懷孕引起的嗜睡,她在三娘這裡清醒說話的時間倒不如前幾日了。
“是啊,老太太的生辰以前都是我和二夫人一起辦的,又怎麼會忘記?”想起在殷府時的事情,楚姨娘笑得略微開懷,“今年奴婢也備下了一份,雖然不如夫人親手繡出更顯誠意,卻也是奴婢的心意。”
“你有這份心祖母就很高興了。”三娘也歇了手,陪著楚姨娘坐在羅漢床上,笑著看她喝完最後一口羊羹。
其實,兩人心知肚明,楚姨娘的這份禮物是不能以她自己的名義送上去的,只能夾在三娘送的禮單中。可不管怎樣,楚姨娘的這份孝心,三娘不打算湮滅。
幾個在屋裡陪侍的丫鬟都不是外人,知道這幾日三娘和楚姨娘心裡不舒坦,也都是加倍小心的伺候著。此刻見三娘淨撿些趣事說話,明白她是想借這種方式給楚姨娘寬心,當下幾個丫鬟也都湊趣的陪著說了很多高興地事。
只說到楚姨娘又開始昏昏沉沉,眾人才抿嘴笑著打住。
紅綃和綠珠扶著楚姨娘回了東廂房,與進來的一個小丫鬟走個頂面。
“夫人。伯府二舅爺來了。”
殷正豪?!
三娘一喜,喊了辛荷,“前幾日太夫人不是賞了一罐雨前龍井嗎,找出來,一會兒給二哥嚐嚐。”自己則稍稍整理一番,忙迎了出去。
辛荷笑吟吟應了。
殷正豪進了院子打頭就見三娘走過來,腳步顯得有些匆忙,他心裡不由咯噔一下,面上就帶了焦急,快走幾步到三娘面前,壓低聲說道:“三妹,怎麼了?”
三娘一頓,又恍然驚覺自己失態了,暗暗整理一下精神,三娘笑得溫潤:“沒什麼,想著過幾日就是祖母的生辰了,請二哥過來參詳一番。”順嘴拿了殷老太太的生辰說事。
殷正豪蹙起的眉頭沒落下,反而瑣得更緊了,祖母生辰這樣的事茂國公府會沒個章程?就算是茂國公府各個房頭單獨隨禮,但三娘現在畢竟是裴家的人,祖母生辰商量的應該是裴澄而不是他,於情於理,三孃的這種說法根本經不起推敲。
三娘也不想和他多說什麼,問了殷老太太的身體如何後就直接陪著他進了正屋。
留了辛荷在屋裡伺候,把其他人都遣了出去。
人剛走淨,殷正豪就迫不及待的說道:“三妹既然差人悄悄的把我叫來,又有什麼話不好對我說的。”
三娘笑道:“看二哥急得,我叫二哥來,一是為了祖母的生辰;二是為了瑞哥兒。二哥也知道,瑞哥兒患有腿疾,好不容易打聽到有人曾經治好過這種病症,派了人過去卻是遲遲打探不出來。二哥交友廣,我就想著不如也借二哥的人脈打聽一下,有,當然是好事一樁;沒有,也算盡了心力。”
殷正豪緊緊盯著三娘看了一會兒,見她神色平和,笑意殷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