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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珠出來遣散所有的丫鬟婆子回後罩房休息,過來攙起秋茗:“夫人讓姐姐回屋裡說話。”
秋茗打起精神站了起來,身子還是不爭氣的歪了一下。
綠珠眼尖,半攙半抱著她進了正屋。
東次間內,三孃親手沏了熱茶擺在羅漢床的矮案上,見二人進來,指了床邊的錦杌:“趕緊扶她坐下。”親手遞了杯茶讓她喝下,又遞了手爐過去,“給,好好暖暖。”瞧著秋茗發白的小臉,還有些僵直的身子,心疼道,“真是委屈你了,咱們院子裡別有用心的人多,怕有人起疑,只能捱到往日休息的時辰才遣散丫鬟們讓你過來。”
秋茗揚起臉,眼神痛苦中帶著幾分自責:“能為夫人盡一份心力,怎麼能算委屈呢,可惜奴婢沒有能力早些洞察莫姨娘的歹心,要不然小主子爺不會……”
三娘心中一慟,強自忍住,反而笑著安慰她:“事情已經過去了就不要再提了。”瞧她兩條腿還是有些不自然,便讓綠綈拿了條小褥子過來搭在她腿上,邊整理邊角邊說,“我今日既然發話說讓你跪三天,明日後日還是要辛苦你了。不過,早晚天冷,未免日後落下什麼不好的毛病,你就帶上這副羊毛護膝吧,多少能擋去些風寒。”
說著,三娘就從羅漢床床角拿過一個小包裹,層層開啟,是雙上好的羊皮護膝,翻過來的裡子絨絨的毛色一看就是上品。
秋茗慌忙推辭:“這可是夫人用老太太給的陪嫁做的,奴婢不敢僭越,還請夫人收回。大不了奴婢多穿些厚實的棉褲,撐一撐總能過去的。”
三娘一把把護膝塞到秋茗手裡,假意嗔道:“什麼時候添了這麼些婆婆媽媽的毛病,讓你拿著你就拿著。”抬頭見鄒媽媽出來,笑道,“琪哥兒睡著了?”
“睡著了。”鄒媽媽臉上添了一抹笑,“跟老爺小時候一樣,挨著枕頭就睡,可沉了。”目光落在秋茗身上。臉上略有些不忍。
三娘也隨著收回目光到秋茗身上,暗歎口氣,若不是法真師傅聞到莫姨娘身上傳出的不同尋常的香氣,她是怎麼也想不到莫姨娘居然也會做出這樣的事。怎麼說她們也曾是同一個世界的人。
從法真師傅那裡知道香有蹊蹺後,三娘沒有瞞身邊這幾個人,還是秋茗自動請纓,才有了早上那一幕戲。
“綠珠和秋茗回去睡吧。”三娘笑著吩咐道,“鄒媽媽先留一步,我有些話想要問媽媽。”
“是。”除了綠綈去抱被褥過來,綠珠攙扶著緩過來勁兒的秋茗回了鹿頂房子。
“鄒媽媽,請坐。”三娘指了秋茗剛剛做過的錦杌,笑道。“太夫人給了我一份田莊地契,說是先太夫人給兩位太姨娘備老的,這份田莊正好在鄒管事管著的那片田莊中,所以我才想問問,是否真有此事?”
鄒媽媽一震,難以置信的抬起頭來:“夫人是說先太夫人?”
三娘能理解。據裴澄所說鄒媽媽年輕時性子頗直,就是因看不慣先太夫人對幾位無所出的太姨娘打壓的打壓,遷移的遷移,其中更有一位對鄒媽媽曾有大恩的姨娘,因為延醫遲誤一命嗚呼。讓鄒媽媽心灰意冷,在裴澄還未成年的時候就自動提出要去莊子上守著,如今聽聞先太夫人居然對幾位太姨娘還留有田莊。怎麼會不驚訝?
三娘把手邊一個小匣子開啟,拿出那份地契遞給鄒媽媽:“您瞧瞧,可有這個地方?”
鄒媽媽手一抖,顫顫的拿住那份地契,起身湊近牆角宮燈,細細看了會兒,忽然漏出些笑聲。
三娘知道這份地契定是真的了,裝作沒有瞧見鄒媽媽揚手在臉上胡亂擦拭的動作,笑道:“太夫人的意思是,既然要分府,也要問過幾位太姨娘的意思,是想繼續把這份地契讓鄒管事經手,還是另有想頭?”
“夫人的意思是先太夫人留下的這份地契,幾位太姨娘都是知道的?”鄒媽媽的聲音突然變得冷冽起來,轉身面向三娘,還顯得有些溼的面龐和發陰的眼神極為不搭,“先太夫人根本就沒有瞞著她們?”
三娘與她對視著點點頭。
鄒媽媽的臉一下子陰沉如水。
三娘就嘆了口氣,被自己誠心護著這麼多年的人瞞騙了這麼久的時間,任誰都會有些心底發涼:“鄒媽媽,這件事怕是要借您的口去問一問了。如今那裡只有一位太姨娘,要如何也簡單,鄒媽媽日後也不用太費心了。”
“老奴……”鄒媽媽剛出口想說什麼,又咽了回去,只望著三娘,“夫人剛剛說到分府,不知何時開始?”
聽鄒媽媽問的話,似乎早就知道府裡有分家的打算了,也不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