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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為了方非盡付出什麼?”
蘇晚氣得別開頭去,這個人還真夠無聊的,把她拉到這裡來,介紹給方秋荻認識一下,就是為了讓她明白自己作為一顆棄子的身份嗎?他現在事業感情雙豐收了,她是不是棄子與他何干?更何況她壓根就沒想過和方非盡在一起過,又有什麼必要去做一個像方秋荻或孟涵這樣的人,讓方維鳴給她幾分青眼?
“你不是想和方非盡在一起嗎?你不是想得到方維鳴的認同嗎?好好地看看,外面那個人——方秋荻,那就是你的楷模,你要讓方維鳴知道,你配得起他們方家——用你的能力,你的才華,你的手段,坐到方秋荻這樣的位子;而不是……,”他唇角漾起一絲譏誚:“用你那些毫無用處的倔強和堅持。”
毫無用處的倔強和堅持。
她知道他指的是什麼,他們分別時那一場現在看來極其可笑的爭吵和僵持,她轉過臉來冷冷道:“你有什麼權力對我指手畫腳,你是我什麼人,這些和你有什麼關係?”
顧鋒寒勃然變色,她腰上陡然一緊,他細長上挑的鳳眼微微眯起,那是暴風雨前寧靜的先兆,她咬著唇毫不示弱地回瞪道:“江上白已經死了,他認識的那個蘇晚也死了!現在的你,和現在的我,沒有任何瓜葛——你沒有任何立場、權利來對我的生活指手劃腳!”
“沒有任何瓜葛?”細長的鳳眼已眯成一線,微微透出的明滅光芒,無不顯示顧鋒寒的耐性,已經到了最危險的邊緣,只差那麼輕輕地一撥,她便會被他捏得粉身碎骨,魂魄消散,永世不得超生。
“你信不信,我……”
“我信!”一雙秀目圓睜,咬牙切齒地回擊卻是極低極低的,幾乎被一陣一陣異域風情的歌聲淹沒掉,卻是如此清晰地敲擊他的耳膜:“我信!我信你會讓我付出代價,是不是?我知道你動一動手指頭,就可以把我捏得粉身碎骨,身敗名裂,永無翻身之日,是不是?我不在乎——和你顧大少爺相比,我一條賤命算什麼,你甚至可以明天就把我從銀河大廈三十九層丟下去,我不在乎!”
一抹輕蔑的笑從他臉上掠過:“我知道,你一向都是不怕死的,更不怕粉身碎骨身敗名裂——八年前我就知道了,你以為我會笨到拿這些東西來要挾你麼?”
蘇晚警戒而疑惑的目光在他臉上梭巡,那志在必得而又盛氣凌人的目光似乎在嘲笑她現在的處境,馬上她就醒悟他要用什麼來要挾她了——她渾身一陣冷汗,她現在,她現在可不就乖乖地在他手下做事麼,他手上多得是可以要挾她的東西!
方圓天地是怎麼被他強行收購的?
她又是怎樣在明明白白地拒絕他之後,乖乖地送上門去,他毫不吝惜地把之前送給她的溢美之詞,全盤轉變成對她嘲笑的武器,結果是……結果是她乖乖地接受他以前的安排,和他在一層樓做事,而這一切的目的,都不過是為了現在這一刻,這一刻對她的嘲諷、鞭笞。
蘇晚無力地倒在沙發上,唯一支撐她的是顧鋒寒仍勒在她腰間的手,他輕笑著低下頭去,深邃幽遠的眸子裡掩飾不住他此刻的得意。他拿準了她的這些原則,這些堅持,他認識她的時間足夠久,久到他知道她的一切弱點,所有命門。
“我不在乎,我不在乎……,”灼熱的刺痛感從左腹傳來,好像是泰國菜裡濃重的咖哩刺激到胃,她緊緊地攥著沙發,孤注一擲:“我不在乎了,你說得對,我的那些原則、堅持都很可笑,很無用,所以……我放棄了,我什麼都不在乎了,你願意怎樣都好,都隨你的便吧。方圓天地是你的了,你願意它方她就方,你願意它圓它就圓;柚縣是你的了,水邊的阿狄麗娜……都是你的,什麼都是你的……”
一股無邊的寒意從他心裡蔓延開來,一瞬間他竟有失去她的幻覺,她蜷在沙發上,看起來軟弱無依。他輕輕地一使勁,她蜷得更厲害了,幾乎縮成一團,蒼白的臉上隱隱約約透出的血絲,彷彿描在白玉瓷瓶上的細細紅線,那細細的紅線是如此脆弱,彷彿一觸即斷。他輕輕地把她抱起來,她像一個嬰兒一樣蜷成一團,流金溢彩的牆壁在她眼前旋轉,黃綠玫金等無數不同的顏色在晃動飛舞,他焦急的呼喚吞沒在異國歌手深淺輕重的吉他聲中……
“晚晚,晚晚?”方非盡一進餐廳,看到的就是顧鋒寒抱著蘇晚往外衝的情景,他跟在顧鋒寒後面,一邊拽著方秋荻問道:“姐,出什麼事了?”
方秋荻也莫名其妙,不知所以,方非盡掏出幾張鈔票塞到她手裡要她自己打車回去,轉頭鑽進自己的車,追著顧鋒寒的車飛馳而去。
“由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