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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鋒寒的手剛剛拽起方非盡的衣領,便被孟涵衝上來拉住:“ Francis ,冷靜一點,這裡是警察局!”
顧鋒寒激勵忍著把眼前這張臉打的不能見人的衝動,頹然地放下手去。他一顆心突突地跳起來,不可遏止地嫉恨眼前這個男人,他有什麼資格這樣志得意滿?蘇晚愛的是我,從來都是我,一直都是我!他收拾好心情,如孔雀一般從方非盡身畔揚長而去。在銀河高層不斷地電話關照和方非盡親自出面後,蘇晚在警察局的待遇在短短數個小時內得到了飛速的改善。顧鋒寒走進會客室的時候,甚至看到她在悠然自得的喝茶。
蘇晚抬起頭冷冷地瞧了他一眼,低下頭繼續細細品味馥郁茶香,只是那雙捂著熱茶的手一直抖個不停,無論如何也掩飾不過去。
“晚晚,對不起。”
顧鋒寒艱難地擠出一句道歉,明明有千言萬語想要對她訴說,此刻卻無從開始。蘇晚訝異地抬起頭,一臉的茫然不解,旋即又斂起所有的疑惑,用清冷漠然的冷笑拉開他與她之間的距離:“你來了。”
顧鋒寒尷尬地看著她,側頭看看那名年輕的警員就在不遠處一絲不苟地監視二人的“會晤,”。顧鋒寒隔著桌子想去拉拉蘇玩的手,她卻渾身不自覺地戒備起來,想往回縮又擰不過他的手勁,忽然用另一隻手抓起桌上的一次性紙杯往他身上扔過去,滾燙的茶水潑了他一身:
顧鋒寒已經之間她已掙開了他,歇斯底里地朝他叫道:“滾!”
年輕警員衝上來按住蘇晚,主怕她有進一步過激的行為,一面不斷地勸顧鋒寒:“顧總,這樣會影響蘇小姐的情緒,請你趕快回去吧!”
“晚晚…… ”顧鋒寒絕望地看著她,所有的解釋一瞬間變得軟弱無力。他艱難地舉起左手,指著小指上她退還給他的戒指,千言萬語只化作苦澀的一句:“等你出來,我們結婚好不好?”
蘇晚眼含譏諷地瞥了他一眼,冷冷道:“我已經沒有任何再值得你利用的地方了,顧總請回吧。今天你應該有很多事要忙,銀河和凌厲旗下的公司今天股價會大跌,再過幾個小時,道瓊斯和納斯達克都要開盤,感謝顧總在這樣百忙的時刻,還又抽出時間來看望我這樣一顆己經沒有價值的棋子:”
顧鋒寒灰敗著臉,說不出一句為自己辯解的話。他無力地望著她,絕望,哀坳,歉疚種種情緒在他心底翻湧,他怔忡了許久才輕聲道:“我不是……”
然而說了一半他又頓住了,我不是什麼?我不是故意的?明明這一切確實是他精心策劃的。他頓了半晌又說:“我不會利用這次事件回購任何銀河和凌厲的股份,雖然這確實是千載難逢的良機。之前我誤會你…… 我願意接受你加諸與我身上的一切懲罰,只要你別離開我。”
蘇晚整張臉上都蒙著一層迷迷茫茫讓他看不懂的悲狂,顧鋒寒不顧年輕警員的阻攔想要解釋,恨不得把心從胸腔裡掏出來讓她看個分明才好,然而她轉過臉對年輕警員說:“我累了,不想再見訪客了。”
顧鋒寒無力地望著她的背景漸漸遠去,沒有回過一次頭,倔強單薄的背影穿過長長地走廊,拐了一個彎,然後再也不見。他扶著牆撐著自己幾欲倒下去的身子,只覺得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壓著自己,壓得他無法呼吸,甚至連心臟也要停止跳動。
柳子衡正在講電話,神情凝重,走過來向他彙報:“寒少,聯絡到了凌少,他正在想辦法疏通關係。經濟犯罪科的人己經走了,能夠抹掉的記錄己經抹掉了,所以他們也沒查出什麼來。受到收購醜聞的影響,今天下挫的不止銀河和凌厲旗下的企業,還有方圓實業旗下的相關子公司,不知道是不是要按照既定計劃狙擊方圓實業?”
顧鋒寒腦子裡轟的一聲,他聽見自己虛弱的聲音仿沸要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樣:“今天收盤之前…… ”
柳子衡有些猶豫地答道:“今天收盤之前內地A股市場和香港日股市場我們回收的股份,己經足以讓寒少和凌少手上持有的股份佔到銀河和凌厲全部股份的51%以上。看來是這次全球經濟危機所造成的恐慌過大,導致各大機構和一些小股東害怕繼續跌下去連線盤的人都沒有,所以今天恐慌性的大量拋貨。預計美股市場開盤後拋售股份的人將會更多,我們和凌少手下所持有的現金可以保證我們今天繼續回購將近三個百分點的股份…… ”
顧鋒寒只覺得心被重重地錘了一下,這下子什麼都完了,最後一樣能為他證明的砝碼也沒了,他還沒來得及收回命令,下面的人已經超質超量地完成了任務……顯然誰都知道這是千載難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