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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她曾到林府拜訪過一次,我還見了,跟姨娘有幾分的相似,當時還帶著一雙兒女,哥哥挺喜歡那個男孩。”
白姨娘再也坐不住,眼皮子“吧嗒吧嗒”的直跳,她暗暗警告自己:姑娘在詐她呢,別緊張,別說露了嘴,玉環怎麼可能會上林家?她都已將逃出去了,怎麼會自投羅網?
黛玉輕笑,“姨娘是不相信我的話呢雪雁”雪雁早守在外面,一聽姑娘喚她,忙掀了簾子進來,手裡還拿著個小布包袱。
“這是白姨娘的妹妹託我們帶回來的,”黛玉親自開啟了小布包,裡面是兩雙富貴牡丹的繡花鞋,針法細密,顏色鮮亮,白姨娘一眼就看出,這是孃親的傳家絕學“凸花針跡”。孃親早已經過世,除了自己和妹妹,再無旁人能得使此技現世。
白姨娘噗通跪倒在地:“姑娘,都是我的錯,我只求姑娘別難為我妹妹一家,你有什麼火氣只管找我。我就這麼一個妹妹,再也不能拖累她了”
黛玉敏銳的捕捉到一些難以察覺的資訊,“姨娘,什麼叫再也不能拖累?難道說以前。。。。。。”白姨娘慌亂搖頭:“不,是我說錯話了,什麼都沒有。姑娘要聽錢姨娘的事兒,我全都說。”
黛玉瞄了一眼雪雁,雪雁立即乖巧的將白氏扶起,讓對方坐在床邊的小花墩上。白姨娘如打蔫的茄子秧說道:“這塊玉佩是已經過世的老夫人給的就是姑娘的祖母。”
白姨娘的一句話幾乎沒將黛玉打蒙,對於這塊有問題的玉佩,黛玉想過無數種可能,就是沒料到裡面會牽扯上。。。。。。祖母。
白姨娘一口氣兒說道:“錢姨娘當時在老夫人身邊做二等丫鬟,因為相貌清麗,很得老人家喜歡,身邊的梳妝奩盒都是她打理。太太。。。。。。剛小產,老爺也很傷心,家裡正亂著,老夫人偏做主將錢氏抬了姨娘,說是要給林家開枝散葉。夫人那個時候心情特別不好,對老爺又有歉疚,所以對老夫人的做法並沒阻攔。老夫人打那之後對太太。。。。。。有些苛刻,太太臥病在床管不了家,老夫人就領著錢姨娘在庫房裡查檢,當時庫房裡有不少都是太太的嫁妝,我們也不敢回稟太太,老夫人就順勢。。。。。。帶走了不少。大件的就擺在自己屋子裡,小件的就賞賜給了身邊幾個親信。老爺當時在杭州,等回來聽說這件事,氣的重重杖責了老夫人的幾位親信。那位到底是自己的生母,老爺就是再有氣也只能發洩字在奴才身上。一年後,老夫人沒了,當年的那幾個親信都被遣散了出去,這塊玉佩就是老夫人送給錢姨娘的,錢姨娘不知道是自己屋子裡的杜嬤嬤偷了去,但是不敢當著太太的面聲張,就悄悄的過了這些年。”
白氏還記得當時老夫人那些心腹沒一個好下場,沒了老夫人,太太的手段叫人發寒,當日得罪過賈家大小姐的人全部被打個半死,還剩下一口氣兒的也都賣到那不知名的地方去了。 錢姨娘小心的像只老鼠,總是藏在角落裡,生怕被太太看到,又伏低做小了這些年,總算是熬出頭。
“母親知道這塊玉佩在錢姨娘那兒嗎?”黛玉追問道。
“知道,這塊玉佩是當年賈府老太君特請高人開過光的,能保佑太太一生平安,照理來說這麼貴重的東西該是隨身帶著,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太太從不用,還命人放在小盒子裡,一起拿到司庫。哦,對了,我聽說,這塊玉佩的原石還是賈府二太太的孃家送去的賀禮呢”白姨娘最後一句話頗有些神來之筆,黛玉就似笑非笑的看著白氏。
白姨娘也意識到剛剛的話不好,像是故意誤導姑娘似的,忙說:“姑娘放心,我並沒有別的意識。”誰知越解釋越亂,到最後連白姨娘自己也不敢相信自己,只能訕訕的閉上嘴。
這邊黛玉也不斷的猜想,母親為什麼從不戴這塊玉佩?事情似乎只要和二舅母牽扯上關係,這裡面就有點說道。一想到母親小產的時候錢姨娘上位,黛玉心裡也有些不舒服。
小產。。。。。。
黛玉腦子裡閃過一個念頭,忙問:“白姨娘,這塊玉佩,你可曾見錢姨娘戴過?”
雖然是十幾年前的事兒,但是白氏記得還是很清楚,“戴過。”
黛玉追問道:“你敢肯定?畢竟時間也不短了”
白氏笑道:“姑娘不知道,當時老夫人還健在,錢姨娘也算是風口浪尖上的人物,戴這玉佩從不避諱別人,只是後來性子才有所收斂。”
“錢姨娘。。。。。。有沒有懷過子嗣?”這一句,黛玉問的是小心翼翼。白姨娘見姑娘神色肅穆,忙道:“懷過,剛被抬房過了沒有小半年就懷上了。當時老夫人高興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