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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了,還拿你哥哥開玩笑”
香萱正將一條玉帶往林致遠腰間圍,笑道:“姑娘什麼時候都是大爺你的妹妹,小怎麼了?小就不能說笑啊?”
黛玉拉住了香萱的手臂,高興的說道:“我可算找打一個知己了。香萱姐姐最正直,肯為我說話,而且說得還都是大實話。”
黛玉調皮的樣子逗笑了在場眾人,林致遠說道:“幸好,幸好。”
“哥哥,幸好什麼?”黛玉不由得問。
香萱、慕蕊、雁蓉她們齊齊的望向林致遠。就聽林致遠回道:“幸好我有先見之明,將香萱給許配了出去,要不然,我還不被你們這群娘子軍給數落壞了?”
香萱的臉騰的一下就紅了。半個月前,林致遠為自己的貼身大丫鬟定下了一門親事,是林家在京城裡一家綢緞鋪子的某位管事,也是跟著林致遠東奔西跑好多年,才有現在的成績。二人早在姑蘇的時候便有些曖昧,來了京城,那小夥子做了掌櫃,便求了林致遠的恩典。
黛玉還送了一串南珠穿成的鏈子作為賀禮。
香萱嗔道:“什麼娘子軍的,大爺又來擠兌我,要是這樣,我就不嫁人了,一輩子守在你和未來大*奶的身邊。”惹得林致遠大笑,一指香萱,對黛玉說道:“我可不敢惹她們,一個個厲害著呢稍有一句不合心意,人家未來的夫君可是會直接找上門來”
香萱一邊與林致遠鬥嘴,一邊可沒慢下手上的動作。
林致遠喝了兩口燕窩粥便要出門,黛玉忙叫住:“哥哥,再吃一點吧,這封賞也不知道鬧到什麼時候,你只吃了這麼一點點,可怎麼受得住?”
“還是算了,我吃的也不少,若是在殿前失禮,豈不尷尬?據佟太傅說,他們上朝的之前連水都不敢喝一口,誰知道皇上發了什麼興致,慶典要到哪個時候?”林致遠可不想在大殿之上舉個手,笑眯眯的和皇上說要如廁,那可真是丟人丟到家了
黛玉聽了只好叫人把新作的喉糖裝在小荷包裡:“哥哥把這個帶著,口中飢渴的時候便含上一粒,也好提提神。”
眾人將林致遠送至大門口,見林致遠的身影隱沒在朦朧的晨光中。
此時再說林致遠,穿著一身紅袍,直直的來到東華門。門外設有下馬的碑石,內門金水河通南北流向,紅色的城臺,白玉的須彌座,當中有三座券門,林致遠今日便要從這正中間穿身而入。
東華門外早就聚集了百八十人,這些都是本屆的進士、同進士,眾人一見是林家的人馬,打頭的又身著紅色狀元袍,忙上來問好。別管認識不認識,先攀上關係不是?
要說這人群裡沒個嫉妒的?林致遠再不相信。紫黑色的一片,人人都是針線局趕工出來的官服,偏他一人著紅,越加顯得與眾不同。
進士的身份和狀元一般尷尬,都是未受封賞,沒個正經官職在身的,所以這衣服便有些不倫不類,天朝的制度,每一品級,胸前的補子樣式不一,文官一品為仙鶴、二品為錦雞。。。。。。連最末等的九品也有個練雀在身。
可惜眾人還沒參加庶吉士的考試,做不得官,只能穿皇上特賞下來的衣服,上面繡的是燕鷗,以示不同。
誰不想鶴立雞群?誰不想萬人矚目?
看到林致遠風光的樣子,人群裡自然就有說話帶酸味的。
東北角聚集著一小撥人,打頭的男子麵皮稍白,透著幾分的畏縮,若是林致遠在場,必定會記得,這人不就是在金鯉坊見過的那個呂公子?只見這位呂公子大冷的天搖著一把摺扇,半諷道:“新科狀元就是不一般,好大的架子,等我們悉數到場了,人家才珊珊來遲。可也難怪,八成是昨日馬尿灌多了,腳底發虛吧”
周遭的幾個人大聲鬨笑,惹來旁人的注目。一人不懷好意的問道:“怎麼?老呂,你如何知道人家喝多了?莫非是昨日親自去了狀元府,看到人家飲酒?還是說。。。。。。心裡嫉妒,叫人家給轟出來了?”
呂公子啪的一下闔上紙扇,氣沖沖的罵道:“呸我是什麼人?用得著去攀附那種得勢小人嗎?”這位呂公子有些口不擇言的說道:“這狀元公的名頭怎麼來的還說不定呢。仗著自己的老師是先帝的摯友,就頻頻的造訪佟太傅府上,打的什麼算盤誰不清楚?你們是沒見著,我可是知道,這位狀元公為了巴結會試主考,送了一幅徽宗的墨寶呢”
呂公子的話徹底攪亂了眾人心裡的酸水,他們之中不少是世家子弟,但是世家也分好多種,有名聲顯赫,但是裡子已經空了的沒落貴族;有新興崛起的官宦之家,但是根基淺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