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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再厲的說道:“姑娘想想前兩日二姑娘和你說的話,她是姑娘的親姐妹,姑娘該是最瞭解二姑娘的。原先她在家的時候什麼樣子?不是奴婢失禮數,說不該說的話,就是十個二姑娘也比不上姑娘你精明。現在呢,人家是正經的當家奶奶,新姑爺陪在身邊多和善,誰能想到二姑娘嫁的那麼好”
探春承認這是實話,當初她和惜春都不大看好這樁婚事,覺得新姑爺底子薄,二姐姐嫁過去,婆婆不疼,公公不愛,迎春性子又麵糰似的,怎麼能打理好這個家
誰承想,二姐姐嫁過去幹的第一件事兒就是散了自己的奶媽一家賣身契。
奶**兒媳婦還不依不饒的想回賈府鬧事兒,二姑爺皮鞭子一甩,登時就叫他們沒了脾氣兒,乖乖的收拾包袱走人。
探春還記得當時的情景,二姐姐笑得很真誠,叫她也開始憧憬新的生活。
想到這些,探春長嘆一聲:“算了,如你所說,二太太未必會領這個情,說不定還就此厭煩了我。”
侍書笑道:“是啦是啦,姑娘看寶二爺的院子裡,鬧騰的多歡實,連二爺都沒說什麼,咱們就越發該謹慎小心才是。對了,姑娘,你說。。。。。。二姑爺真的打算去幽州?該不是二姑娘隨意說的吧”
“二姐姐說的明白,他們已經和林表哥打好招呼了,一同上路,前後有個照應。”探春無奈的搖搖頭,“好好的京城不呆,偏要去那大老遠的地方,林表哥是為了前程,可二姐夫和二姐姐為什麼?”
侍書不在意的笑笑,又去動手收拾剛剛探春因生氣而摔在地上的筆架,好好一個花梨癭的筆架上面滿是裂痕。探春伸手接過,嘆道:“可氣的賊兒,這筆架還是我從二哥哥那裡強要來的,如今摔碎成這個樣子,也難再用了”
“去外面找個能工巧匠修補修補,或許還能再擺?”
探春厭棄的說道:“滿是傷痕,怎麼擺?叫姐妹們見了笑話,我這屋子人來人往的,不說別人,就說湘雲,叫她看見了,又是好一番取笑。”探春將筆架遞給侍書,“罷了罷了,扔了出去吧”
侍書將筆架放在懷裡摩挲,“姑娘,這個筆架能送我嗎?”
探春頗為意外的打量著探春,笑道:“怎麼,我們侍書也要做個才女了?”
“姑娘還記得我有個弟弟?”
“自然記得,你常說要攢下銀子給你兄弟讀書去,可是那一個?”
侍書一想到自己的親弟弟,心裡就想喝了蜜水似的,“多謝姑娘惦記,我那兄弟爭氣,考上了林大爺家辦的桐花書院。”
桐花書院的大名,連久居深閨中的探春都有所耳聞,探春提高了聲音問道:“可是現在眾人津津樂道的那家童學?”
“就是那個姑娘不知道,我兄弟考上書院之後,不但不收取束脩的費用,書院每月還有二兩銀子的補貼,吃穿都是統一的,今年冬季光新袍子就發了兩身,一天兩餐有米有肉,比在家吃的好我爹逢人就誇,說是讀書就是好,二兩銀子,我們家一個月也花銷不了。”
別看侍書的名字起得好,文文雅雅的,但是認識的字不多,這還是跟著探春許多年潛移默化學來的。侍書不是家生子,是她親姑姑嫁到了賈府做奴才,求了關係才將七歲的小丫頭帶進府做了下人,侍書從小伺候探春,探春有一些用舊了的描紅本子,或是殘破的紙張書本,統統都賞給了侍書,侍書的弟弟最開始就是依仗著這些學習的。
侍書的娘反覆叮囑,叫侍書再耐煩幾年,等她兄弟從童學裡學有所成,送到江南大書院讀書的時候就將她贖出來。
侍書奔著這個目標,是能省則省,等閒不花一個大子兒,連塊熱糕也捨不得買。
探春聽了侍書的話,想到什麼似的,從多寶閣上找出一個不起眼的黃楊木匣子,“這裡面都是我以前練字時用過的筆,也沒怎麼使,留著一起給你家兄弟吧,省的再出錢去買。將來要是有多餘的宣紙,也給你。”
侍書感激不盡的接過東西:“這就已經很好了,我兄弟要是知道不定有多高興呢姑娘。。。。。。”
“可別又是那些歌功頌德的話,我最不愛聽,你要是心裡感謝我,就給我好好的做一個荷包,我留著送人”
探春又向侍書打聽桐花書院在外面的名聲,有心叫趙姨娘將賈環送去讀幾年長長學問,可聽侍書的意思,那書院只收十二歲以下的孩子,念頭便打消了幾分。
院子裡,翠墨人還沒到,聲音已經嚷到了曉翠堂:“姑娘,可了不得了”
“慌什麼,難道後面還有狼咬你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