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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還有更新~~)
臺下的人都說這個叫秋官的戲子長得一副傾國傾城的容貌,不上妝不知道,一畫上重彩那就是活脫脫的杜麗娘,叫人看著就眼饞,恨不得摟在懷裡好好的疼惜一番。京城裡這些爺們,尤其是好聽戲的人,沒有幾個是不好男色的,甚至將這種事兒當成了一種風尚。
薛蟠看的兩眼發直,耳朵裡哪聽得見別人的話,滿心都是秋官的身影。其實,薛蟠的相貌並不差,只看他妹妹寶釵就能知曉一二,可惜,這呆霸王小時候缺了管教,跟著家裡那些逢迎拍馬的奴才混的久了,身上的痞氣十足,平添了幾分的猥瑣,他又是酒肉之徒,整日耽於享樂,越加顯的富態。
“小四,快去下面找餘慶班的班主,就說散了場薛大爺我要請秋官吃酒,接下來幾天的場子我都包了,叫秋官只給我一人唱戲,快去”
薛蟠的小廝滿是為難的下了樓,不大會兒,一臉菜色的回來:“大爺,班主說,秋官只管唱戲,不陪這些俗務,班主還說了,要是大爺喜歡,就請每日來捧場即可。”
薛蟠一腳就踹在小廝的心口上,罵道:“辦個事兒也不會,大爺要你何用?”
那個叫小四的連滾帶爬的到了薛蟠的近前,求饒道:“大爺,不是小的不會辦事,是那餘慶班的班主確實不拿咱們當回事兒,小的剛去時北靜王、南安郡王那邊也派了人,都是一樣的話打發了,南安郡王家的管事差點動了手。”
賈赦捻了一枚紅棗放進最終,哼道:“我看餘慶班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他們好大的架子,連我們這些皇親國戚也不放在眼裡了?”
薛蟠聽了立即挺直腰板,他也算是貴妃娘娘的表弟,自然是賈赦口中的皇親國戚。
小四便道:“餘慶班的班主說,秋官是東平侯世子的家奴,來這裡只不過是圓了他成名的心願,如今東平侯府的人就在樓下候著,還發了話,誰敢難為秋官就是難為東平侯府。”
薛蟠腦子裡記不住什麼有用的,於是問道:“這東平侯府是什麼來頭?好大的威風”
賈寶玉笑道:“這個我知道,北靜王爺曾與我說過,這家的根基在江南,東平侯世子的母親就是七公主,不過。。。。。。好像這幾日剛被皇上革了職在家思過呢”
薛蟠一聽是個過氣的皇親,剛剛幾乎被熄滅的念想又死灰復燃,心裡打定主意要將秋官收在身邊。
當晚,餘慶班的班主親自將秋官送上了東平侯府的馬車,眾人眼巴巴的瞧著那一行人馬消失在夜色中。第二日,戲園子的票價翻了三倍,賈家再沒能定下正面樓上的位置,連北靜王府都被擠到樓下去了,取而代之的是忠順王府。
忠順王世子命人用大笸籮裝了滿滿當當的金銀錁子守在戲臺子兩邊,專等秋官唱完往臺上扔,可見此次是有備而來。那些老爺們摘了身上的懷錶,荷包,玉佩,毫不吝惜的跟著忠順王府鬥富。可把薛蟠看的眼睛發紅,他這輩子最看不得的就是別人在自己面前炫富,想也沒想的就叫身邊跟著的人騎快馬去自家鋪子上取五千兩的銀子,換成一個個十兩大的銀元寶,準備給“他們家”秋官當見面禮。
好在薛姨媽不在場,要是知道兒子這麼糟蹋錢,估計當時就得厥過去。
等這出戏一唱完,忠順王府和薛家的人像是約好了似的,齊齊往臺上扔銀子,叮叮咚咚的幾乎沒將戲臺子砸出大窟窿。
這等豪富的場面眾人還是頭次看見,就算是北靜王府請人家去唱堂會,也不過是準備銅錢往上撒,聲音又好聽,數目看著還喜人,最重要的是,這花銷也能承受住。忠順王家底豐厚,又喜歡秋官,就算是扔個幾千兩銀子博得“美人”一笑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可是薛家。。。。。。
就有些過了。
敢和忠順王府叫板,這呆霸王有幾分的“膽識”。
忠順王世子一合手中的紙扇,不耐煩的問旁邊的長史:“下面那是誰家?”
長史小心翼翼的回道:“是薛家”
“薛家?哪個薛家?”顯然,忠順王世子沒將這種小角色放在心上。
長史笑道:“世子莫非忘記了,金陵有個四大家族,裡面就有這個皇商薛家。”
忠順王世子厭棄的說道:“罷罷罷,什麼四大家族,說出來也不怕人笑話,皇商,那是哪年的老黃曆了?父王不是說,打算叫咱們家手底下那幾個得力的接了宮裡面採買的事兒記得催催戶部將這事兒弄妥。”世子眼神不善的盯著正樂呵呵扔錢的薛家下人,可等一看到秋官的身影,心裡又像流著暖泉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