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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咳,玉兒放心,父親沒事。白姨娘,錢姨娘,你們叫了幾位管家,帶了下人們在院中等候,我有話要交代你們。”兩位姨娘互相看了看,應聲而去。不多時,這後院中站了滿滿一院子的人,下人們並不敢大聲喧譁,只是躬身而立。左邊是幾位有臉面的管事跟著林德懷站著,後面跟了一眾小廝男僕,右邊白姨娘、錢姨娘領了丫鬟婆子悄然而立。偶爾有那想小聲私語的,也被幾個年長的婆子狠狠的瞪了幾眼。
林如海坐在廊下的椅子上,左右站著致遠和黛玉,兩人雖是素衣素服,卻男俊女俏,惹人注目。“今日我叫大家來,是要告訴你們一件事。你們這些人恐怕有些已經知道了,我的侄兒致遠將接了我這一房的家業,將來你們只管叫他林少爺就是,咳,咳。我的身子是不好了,今後就是少爺管家,你們但凡有不能讓少爺滿意的,那就直接打發了出去,我是不管的。我和你們少爺商量好了,將來少爺帶姑娘回蘇州,你們有想跟的,便可一起回去,有想回家的,我也給你們銀錢,權當是一點想念。幾位管家都是跟了我多年的,咳,咳,切不可欺瞞了少爺小姐。兩位姨娘也是跟了我多年,將來再嫁我也是奉上一份厚禮。咳咳,咳咳,好了,你們都散了吧,該做什麼就做什麼去吧!”
林府的家僕們漸漸散去,林如海只和致遠、黛玉進了內室,一躺在床上,便再也不能起身。“致遠,如今,咳,咳,這裡只剩我們三人。二伯有些話就直說了,我知道當年我母親對你父親做的有些過分,但是我還是希望你能,咳,咳,善待你的妹妹。”
致遠一撩素袍,跪倒在林如海的病榻前:“二伯,我林致遠對天發誓,必將守護黛玉妹妹一世安穩。當年的事情我雖小,但也知道二伯並未虧待過我父親,母親常和我說,當年若不是二伯,我母子二人早就被壞人欺負了去,常要我念您的好。我雖不敢說對嫡祖母沒有絲毫的怨恨,但是上一代的事情,致遠必不會牽連到妹妹身上。如今,我也怕是隻有二伯這一家最近的親戚了。”
致遠看到坐在一邊的黛玉抹淚,於是好言相勸:“妹妹莫哭,我是男子,家中也沒個女子長輩扶持,將來咱們常在一處,有什麼心事你只管和哥哥講,我就是拼了性命也必不能叫妹妹委屈了分毫。”
林如海聽了滿意的點頭,“你能有這個心思,可見我沒看錯人。”
致遠心知林如海心中最惦記的事情,於是說道:“二伯的心思侄兒明白,您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妹妹。二伯放心,致遠在您面前起誓,定要為妹妹尋一個好人家,妹妹若是不成親,致遠也絕不談成家之事。若違此誓言,人神共憤,天誅地滅。”
且說這一夜,林如海睡的比哪一日都安穩,第二日一早竟破天荒的吃了多半碗的碧粳粥,臉色也好,說起話來也很少再咳嗽。致遠、黛玉心知,這便是人常說的迴光返照,黛玉想哭,卻又怕父親擔心,只得強忍。到了夜間,林如海將女兒、侄兒,賈璉叫到床頭,細細的囑咐道:“我這就要走了,尋玉兒的母親去了。”
黛玉,白姨娘,錢姨娘幾人失聲痛哭,看得人好不心酸。“玉兒莫哭。為父心裡既是歡喜又是不捨,這就要見到你母親了。瑾瑜,我早就請了聖旨,想必皇上已經派了新任御史來這裡接手。這宅邸是官家府邸,那人若是和善的,必會叫你們在這裡為我守了頭七。他若是趕你們走,你也不要和他理論,就帶了妹妹立回老家,也不必為了我的事講究什麼。”
林如海交代完這些,再沒什麼遺憾,永遠的閉上了眼睛。林老爺去世的訊息一經發出,闔府上下人人痛哭,穿衣戴孝,各司其職,倒是沒出什麼大亂子。
黛玉幾次哭死過去,白姨娘,錢姨娘強忍悲痛,還要安慰黛玉。致遠在幾年前就料理過母親的喪事,也算沉得住氣,他此次從蘇州帶來了幾位得力的手下,裡裡外外忙碌的很,但也會抽出時間關心黛玉。
第二日一早,靈堂已設,林如海之故交好友前來祭拜。都說人走茶涼,這江南官場的都知道林如海是個沒子嗣的,這一房算是完了,交情好的,都來拜訪拜訪,那些往日裡只知阿諛奉承的小人,現在連面也不露,全去接那新來的御史老爺去了。
林致遠不怪那些人,世態炎涼,人之常情。只是黛玉聽了哥哥的話還有些心中不樂,致遠看到妹妹的樣子,勸解道:“妹妹不必為此事掛牽,也因為這樣,咱們將來才能知道什麼人才是該真誠相待,什麼是趨炎附勢的小人。”
錢姨娘在一邊給姑娘用水絞了帕子,遞了過去:“少爺說的是,小姐保護身子要緊,別看這些人平日裡總來奉承老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