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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廝。
“可是打聽出來了?”林致遠劍眉一挑,問著自己的心腹之人。
韓勝是學武出身,自然聽出了周遭沒有其他人,便附到林致遠的耳邊,壓低聲音說道:“大爺,已經打聽清楚了。是賢媛郡主家出了亂子,他們家的大公子剛剛和兵部尚書家的幾位少爺出去吃酒,不料卻在酒樓上將都察院的裴大人打斷了腿。裴大人的家眷要告到皇上那裡。郡馬生氣至極,叫下人綁住了那位大公子,拿了棒子要將他打死,賢媛郡主見阻止不了郡馬,便叫管家來請佟大人說情。”
林致遠忍不住發笑,“我說剛剛佟太傅的臉色那麼奇怪呢!公主殿下曾說過,京城中的賢媛郡主最是寵溺兒子的,郡馬要打死大公子,她豈能眼睜睜的看著?佟大人怕是不想得罪賢媛郡主,又不願意摻和到他們和裴家的恩怨中罷了,只是那管家必然催的急,佟大人才無可奈何的去了。”
“大爺,這賢媛郡主家和這位裴大人有何冤仇?竟是下了如此的狠手?”
林致遠站起身,拍拍身上的塵灰,和韓勝往院子中的涼亭走,“裴大人是都察院的御史,每日裡淨是想些參奏別人的主意,去年賢媛郡主家買了京郊三千畝的良田,圍了個莊子。不想這事兒卻被裴大人給捅到了皇上那裡,說是郡主家強買民田。陛下剛剛即位,正要找人做筏子,賢媛郡主是先帝的外甥女,身份顯貴。皇上就授意御史們尋找證據,果然證實是郡馬用了點非常手段弄到這片地。陛下大怒,就在金鑾殿外將郡馬杖責二十輥,從此,賢媛郡主就恨上了裴家。”
韓勝了然的點點頭,笑道:“大爺,郡主家的這位大公子也是個莽夫,這麼不管不顧的將御史大人打傷,最後倒黴的還不是他自己?”
“這也未必。”林致遠搖搖頭,“近來有訊息說,裴家和南安郡王家正要議親,這南安郡王可是忠順王爺的左膀右臂,賢媛郡主家在打什麼主意,誰又清楚?”
“莫非是這位的意思?”韓勝左手的食指往上一伸,小心的看著自己主子的眼色。
林致遠也不回答,只小聲說道:“先不說這些,你只派人去查訪蔣侍郎家的公子一直和些什麼人來往,再者,將姚家的近況弄清楚。”
韓勝能做到林致遠的心腹,自然是心思通透,大爺一說姚家,韓勝就明白了,指的正是已故林家老太太的孃家。他雖不知道為何突然提起這家子人,但大爺一向是深謀遠慮,自然是有道理的。
林致遠看著韓勝離開,才慢慢的踱著步子往回走。
“致遠兄,可讓我好找!”龐文安急匆匆打北邊過來,“佟大人已經回來了,正要讓大家寫一篇經義,現在只缺你一個,快隨我來。”
倆人進了大廳,原本擺著的酒釀佳餚早已撤下,六張紅木大桌並排擺在那裡,上面有筆墨紙硯。佟大人端坐在主位,喝著茶,笑著與眾位士子們閒聊。見林致遠和龐文安進來,說道:“你們回來的正好,快,我剛剛有了題目,只等你們來做。”佟大人放下茶盅,一手捻起短鬚,將題目說了出來,“大學之道,在明明德,在親民,在止於至善”。
眾士子低頭苦思,這句話再熟悉不過了,正是《大學》的開篇之章,只是,佟大人為何出了這麼一道題?大家不禁猜測,難道陛下是鍾情於《大學》?佟大人這是在暗示什麼?
林致遠找了個不顯眼的位置坐了,沉思片刻,便提起筆。
姚承允心中微驚,難道這林致遠果真像父親所說,是個天才少年?否則怎會如此之快的行文?
他並不知道,林致遠自隨了沈傲風讀書,每天都要做三篇時文經義,再加上佟太傅出的這道題碰巧他以前做過,下筆自然是比旁人快的多,才引得姚承允的誤會。龐文安等人還打算好好的醞釀一番,卻見林致遠和姚承允先後動筆,心中不由得著急,忙找了位置,急匆匆的開篇。
佟太傅見了暗自搖頭,心道,這幫人除了林、姚二人以外,怕是隻有蔣家的公子和那個叫龐文安的年輕人還妥當些,餘下的三四個都不是能沉得住氣的。
不到半柱香的功夫,林致遠便停下筆,再仔仔細細的將文稿通讀一遍,站起身,恭恭敬敬的走到佟大人的身前將其交了上去。
眾人見林致遠如此之快,心中焦急更甚,有個二十五六的書生一慌,墨點就滴在了雪白的宣紙上,不禁暗叫倒黴。
佟大人托起手中的文稿,乍一見,眼前就是一亮,好一手小楷,起筆處挫衄有力,收筆處不著意折筆重按,輕提回帶,運筆緩前急後,形態勻整遒緊,勢如列陣。他不由得抬頭看了看林致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