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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襲人稍晚,襲人若是不記得,她就更加的沒有印象了。“我只是那麼一聽,也許是錯了呢你先別急,約莫就是個三等的洗衣婆子,平日裡喜歡嚼舌。你也犯不著和這種人急,姐姐是什麼樣的人品,太太怎麼會不知道,就是李奶奶說的再天花亂墜,就這麼白眉赤眼的,二太太那裡也不會信。”
襲人承了玉釧兒的情,本想將手上新得的一隻琥珀戒指送給玉釧兒,但因捧著東西,也不好動手,只能想著下次再找機會。
遠遠的秋紋跑了過來,一臉的著急,“襲人,你在這裡做什麼呢?滿屋子就等你一個,快,把衣裳送去,老爺那裡叫寶玉去呢”
玉釧兒忙道:“襲人姐姐你快回吧,太太那裡也忙,必是在找我呢”
三人兵分兩路而行,只說襲人、秋紋兩個,急忙忙的趕回寶玉的屋子。這小爺穿著小衣小褲,赤著腳靸鞋。麝月在後面追著給他理髮冠,滿屋子團團轉。
碧痕、麝月幾個大丫頭見襲人回來,這才鬆了口氣,忙道:“姑奶奶,你倒是去了哪兒?你不在這小爺就亂了套,我們給他穿衣也不願意,非要等你回來。快吧,老爺那裡已經催了兩三次了。”
襲人將衣裳交給麝月,親自上前給寶玉用手整理,輕輕籠住束髮冠,繫上了抹額,將那一顆核桃大的絳絨簪纓扶起。“好了,”襲人嗔怪的說道,“你就是不叫我安心,一時也離不了我難道她們幾個就伺候不好了?若真是若此,只回了老太太、太太,將我們幾個打發了就是。”
寶玉是典型的好了傷疤忘了疼,前兩天剛好些,知道要用功了,也不整日的和姐妹們調胭脂弄水粉。偏秦氏亡故,他半路上遇見個北靜王,倒得了水溶的青眼,不過幾日的功夫就已經登門拜訪過兩三次。
這一來就耽誤了他正經用功,北靜王府的那些門客較之賈存周的清客們更會阿諛奉迎,見水溶賞識賈家的二爺,還不卯足勁兒的誇讚?越加使寶玉飄飄然。
寶玉前一陣子也不大理睬襲人、晴雯等,這幾天又開始犯毛病,偏要討這幾個小姑娘們嘴上的胭脂膏子吃。好在他老子看不到,否則就是個“亂棍棒打”。襲人戰戰兢兢過了一段,發現寶玉又恢復了常態,少不得引著他又做了幾回**之事,由此,賈寶玉越加的離不得襲人。今日襲人說這樣的話,他也不惱,反覺得襲人多了幾分的風情,竟是比薛大哥請的那些戲子們還要惹人憐愛些。
賈寶玉倒是無所謂,可是在旁邊聽了全場的碧痕、麝月兩個心裡不自在。
同樣是一等的份例,同樣是老太太、太太們派來服侍寶玉的,怎麼襲人就像是天生的高人一等似的?
別看麝月平日裡儼然第二個襲人,可她骨子裡可不老實。麝月上前說道:“襲人姐姐說的是,二爺就是嫌我們笨手笨腳的,原比不得姐姐。姐姐好生的教著我們,就是將來襲人姐姐出了門子,我們幾個也不至於慌了手腳不是?”
襲人臉上的笑容就是一僵,正要給寶玉穿外衫的手不知該往哪個地方擺。她的年紀最大,怪不得會擔心,麝月的話就如同尖針一般,直刺襲人的心窩。
“麝月”寶玉不高興的說道,“什麼走不走的?襲人就是咱們家的人,將來也是陪著咱們一輩子的。今後不準再提這樣的話誰若是再犯,就和茜雪一樣,遠遠的打發了出去。”
麝月的眼圈一紅,“襲人姐姐,我說錯了,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襲人忙覆住麝月的手,“好麝月,我知道你的心思。咱們姐妹這些年,我要是再信不過你,也就沒旁人了”
賈寶玉自詡為“絳花洞主”,要護住百花,他自覺今日說麝月的話有些重,又見麝月的眼眶發紅,心中就有了悔意,只是這會兒當著襲人、碧痕的面不好勸,只稍晚時再找時間吧
穿戴整齊,賈寶玉自去前面給賈政請安。今日是賈政的大日子,賈政有心要寶玉去拜見拜見他平日幾位共事的同僚。
怎知,賈寶玉最不耐煩這些老學究,每日講些仕途經濟的混賬話,聽著就讓人心煩,所以自然是能拖就拖。
賈府里人人歡天喜地,主子們那裡又散錢發果子,各個都忙得很。
西跨院裡卻與別處不一樣,黛玉這兩日開始教雪琪、榮澤兩個《增廣賢文》,正讀到“一年之計在於春,一日之計在於晨。一家之計在於和,一生之計在於勤。”
兩個孩子搖頭晃腦,紅潤的小嘴張張合合,讀的正起勁。
雁蓉端了新鮮的蜜桃進來,榮澤見了豔紅豔紅的桃子忙放下了書,歡喜的直拍小巴掌。只是不動地方,瞧著黛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