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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中傳來一陣小小的聲音:“回大爺,那日是觀音誕吧”
大家往聲音的來源看,原來是當日鬥菊大會上的小“狀元”靈珊。靈珊站在香卉、沛嵐的身後本不打眼,但現在眾人都在看她,反到有種眾星捧月之勢,唬的她眼神慌亂,這可是大爺第一次正眼瞧她,渾身止不住的打哆嗦。
香卉輕掐靈珊的後腰上的軟肉,小聲罵道:“掙點氣,大爺問你話呢”
果然,林致遠饒有興致的問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靈珊穩了穩心神,剛開始舌頭還有點打不了彎,然越說越有意思,越說聲音越洪亮,越說就越高興。
“回大爺,我家住在京郊,離著法華寺不過一盞茶的功夫,小時候家裡窮,爹爹雖然有個功名在身,但是那不當飯吃。我娘常領著我和妹妹去法華寺的後山上摘野菜野果,一到了九月十九,便是觀音誕,法華寺人來人往,都是些敬香的善心人,我爹和娘就挑了小挑子,擺在上山下山的路上,專包素餡的茴香小餛飩,天南海北的香客都有,爹爹就命我和妹妹亂喊,四川來的客就說是抄手,有福建口音的客人就說有扁食,再有江西那邊的我們就說賣清湯。”
靈珊說的仔細,黛玉笑得樂不可支,說道:“好拗口的說法,一個餛飩有這些名字,實在是瑣碎,難為你記得清楚。”
“姑娘說笑了,我哪能記得住,是我爹爹在一旁教導著。”
林致遠興致大發,問道:“你爹爹是個什麼功名?莫不是秀才?既然有了出身就該好好的謀個前程,怎地將你送來林家做了丫頭?”
靈珊吱吱嗚嗚的說不出話來,或是因為不好意思,或是因為難以啟齒。香卉在新進的丫頭裡最喜歡靈珊,當半個親妹子似的幫她,見靈珊現在躲躲閃閃的樣子,氣就不打一處來,一橫心,接道:“大爺莫怪,靈珊年紀小所以臉皮薄。她爹因為得罪了莊子上的大戶人家被打,家裡沒錢治病,靈珊這才自願進咱們府裡當差的。”
香卉推著靈珊往前湊了幾步,說道:“大爺、姑娘不知道,靈珊聰明的很,教什麼都會,沛嵐說她知道的東西也多,什麼詩詞歌賦都能來上兩首,比我強上百倍。”
林致遠大笑,並非讚揚靈珊,反而挺欣賞香卉的豪爽,“你這丫頭跟了姑娘也有多半年了吧?”
香卉這還是第一次這麼正兒八經的和大爺說話,往日不過是在姑娘跟前端個茶送個水,大爺問上幾句閒話,哪像今日這般專門說自己香卉剛剛的膽量倏地跑的飛快,抓也抓不回來,說道:“回大爺,是整八個月。”
林致遠微微點頭,沒想到時間如此之快,轉眼間,這一年的孝期就到盡頭,盼了四年的科考就在眼前啊。
黛玉似乎心有所感,見林致遠沉默不語,喚道:“哥哥”
林致遠回過神來,笑望著妹妹,然後又與香卉等人道:“你們跟著姑娘,照顧好姑娘,就是最大的功績。這次去法華寺就帶上香卉還有靈珊。”
靈珊激動地幾乎蹦起來,這可是難得的榮譽,她感激的看向香卉姐姐,覺著香卉的為人真真是好,怨不得沛嵐姐姐那樣溫柔秀美的女子都喜歡和她來往。
林致遠有事去忙,黛玉又叫了雁蓉雪雁幫自己收拾東西,於是丫鬟們便散了,自去幹各自的事。香卉拐了個彎,拉著靈珊就進了自己和沛嵐的屋子。
靈珊急道:“姐姐這是幹什麼?我還有花沒澆呢,什麼事情晚上說不成?碧蝶姐姐要是知道我偷懶,又該說我了。”
說罷,嘟起了小嘴,她那日因為打絡子忘記了時辰,等想起小浪亭還沒收拾的時候忙跑去,碧蝶姐姐正氣呼呼的候著自己呢靈珊雖說是個窮人家的孩子,但是她爹從小就教導她什麼叫忠孝禮儀廉,碧蝶姐姐雖不打罵,但是站在姑娘的書齋裡,面對先賢諸子典籍,靈珊就覺得臉上辣辣的。
從那以後,靈珊就害怕起了大丫鬟碧蝶,恨不得躲著走。
所以香卉一拉她,靈珊才有些急。
香卉不容分說的就將靈珊按到在自己的床鋪上,對面沛嵐一邊做著針線活,一邊微笑著看著二人玩鬧。
“坐好,我有話與你說。放心吧,碧蝶姐姐這個時候肯定在姑娘那裡忙出行的東西,哪裡有時間去查你?”香卉板著臉,“我問你,剛剛我替你回了大爺,你生氣不曾?”
靈珊忙擺手:“香卉姐姐對我好,靈珊又不是傻子怎麼能看不出來,當時那麼多人只姐姐出頭為我說話,我感激還來不及,怎麼會生氣”靈珊說到這裡,才猛地意識到屋子裡還有沛嵐,結結巴巴的想解釋:“沛嵐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