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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的時候忙喊住對方,“林表弟這是哪裡去?”
其實,林致遠早就知道賈府的璉二爺就在前面不遠處,他那身功夫可不是白練的。
還未到賈府的時候韓勝就已經打探到,賈璉回到京中就將揚州一瘦馬弄到了平安里金屋藏嬌,瞞著府上眾人,尤其是他老婆鳳姐兒,過著家有嬌妻,外有美眷的神仙日子。林致遠今日要不是萬不得已,絕不會到這個地方來轉悠,碰上賈璉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這賈府的幾位爺們也的確是有意思,林致遠讀書累了的時候也喜歡八卦一下,比如說寧國府的賈珍,有個愛的死去活來的秦可卿,秦氏歿了,他哭得那叫一個驚天地泣鬼神賈蓉呢?多情小爺,竟是男女不忌,有好幾個想好知己。
再說榮國府,賈赦不必提,每年光是買小妾姨娘的錢就有幾千兩,他又是個喜新厭舊的主兒,屋子裡的女孩子大多被其糟蹋了。這件事在賈府早就不是什麼新鮮事兒,老太太賈母也不願意理會,只告誡他別弄出事兒就好。二兒子賈政呢?這更是個奇葩,多年來專寵姨娘趙氏,將嫡妻冷落在一邊,逼得王夫人只能日日拜佛講禪。賈寶玉也是個痴情又多情的風流種,痴情在於真心真意的對待這些姊妹,多情在於個個妹妹都想護在身邊。
林致遠冷嘲道:最後果然是如曹公所說,千紅一窟,萬豔同悲。
正想著,賈璉就已經到了近前,“林表弟這是打哪裡來?”
“原來是璉二表哥,真是巧了,我來平安里來拜訪一位老先生,是家師年輕時的摯友。不知表哥這是去什麼地方?”
賈璉一愣,他只顧著喊林致遠,可沒想好什麼說辭。自己金屋藏嬌的事情可是萬萬不能叫人知道,否則家裡的那個還不得鬧騰的天翻地覆?“表弟原來是來拜訪朋友,我是碰巧路過,這不?老爺派我去京郊買樹苗,不過是個苦力罷了哪裡比的上表弟,表弟將來金榜題名時可不要忘記提攜提攜哥哥”
林致遠忙謙虛的說道:“表哥如今可是國舅老爺,小弟見了哥哥都要敬仰萬分,哪裡敢當哥哥這樣說辭?豈不是羞臊我了?哥哥是為了娘娘辦差,若是今後有用得上小弟的,致遠一定盡力。”
賈璉滿意的點點頭,覺得林致遠這小子還算是識趣,冉娘說的對,這個人將來絕不是池中之物,就算不用巴結,只要現在說說客氣的話,也不怕林家哥兒不記得他的好。“我知道表弟最近課業繁重,只是閒暇時也該出來走走,上次我派人請你出來吃酒,其實是薛家大公子想要藉著我給你陪個不是,豈知你沒來,倒叫我們白等,今日正好偶遇,不如和我一起去了沈園。我記得你們家的宅子不是也在收拾嗎?難道還不添一些花草?索性咱們結了伴,還能找點樂子”
林致遠暗暗的鄙視這群公侯子弟,每日裡除了眠花臥柳,就是賭牌吃酒。“璉二表哥之邀本不應回絕,只是小弟這還要去佟太傅的府邸上去討教功課,佟大人留下了一篇課業,小弟才疏學淺,直到今日也未能參透,大人責怪小弟愚鈍,派了家僕喚我午後過府”
接二連三的被拒絕,賈璉的臉色就不大好了,他近日來被人稱作國舅爺,已經有些飄飄然了,猛見林致遠如此的不留顏面,心裡便產生了三分厭惡。語氣不由得壓重:“既然林表弟是個大忙人,我就不多挽留,咱們改日再見。”
賈璉領著眾小廝越過林致遠,策馬離開,連本來去看冉孃的打算也氣得忘了個乾淨。僕人昭兒有心提點,只見得賈璉的臉色,乖乖的閉上了嘴巴。
林致遠目送賈璉離去,小廝六安在一旁道:“大爺,咱們是去佟大人那裡?還是回大宅子看看?”
“已經是午時了,先去蓮花衚衕看看唐信,我一直沒有得出時間瞧瞧咱們家的園子,都說禮部陳大人將畢生的精力都放在這上面,我這個新主人還從沒去見識見識,豈不是有負美意?”
六安面相老實,不是個精明的樣子,但是能做到林致遠的頭等小廝,那都是未來的大管事,六安又怎麼會像表面那樣平平凡凡?六安的父親本是丁母的陪房管事,一向得林致遠的母親賞識,當年六安出生,丁母正好得了別人送的好茶,就是赫赫有名的安徽“瓜片”,六安的父親得了太太的賜茶,心中感念太太的恩典,便將這新生兒起名“六安”。
六安騎在馬上,跟在林致遠身側,說道:“大爺,我看今日這個倪老頗有些傲骨,怕是您請他出山,他未必能肯。剛剛大爺在屋裡的時候,我稍稍的轉了一圈,倪家雖然稱不上是落魄,但是絕不富貴。統共就那麼一個小院子,除了端茶的那個小丫頭,再沒見服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