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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先前準備好的鋪蓋等物用馬車運了一趟又一趟,實在拿不來的,就只能挑揀那些做工最好的,質地最優良的先緊著。驛館中的驛丞就從來沒見過知府級別以上的人物,公主殿下。。。。。。那是戲曲裡面才聽過的尊稱。
好在,荊州的驛館也算是保養不錯,當年前任知府離任的時候為了好好摟上一筆,花了大價錢修繕驛館,驛館傍依大道,圍以高牆,入口是門樓,內部既有供驛丞住的邸,也有給驛夫住的房舍,有給使者住的廳堂,還有廚房、馬廄及倉庫。建築外觀雄偉、內部裝修精緻;雖然還是初春,但因為本地氣候原因,整個驛館已初見新綠,景觀亦不錯。
公主的駕車到達驛館時,兩邊早有列道歡迎的百姓。說實話,這些鄉親們不大像是來迎接公主的,更像是來趕節日的,公主成了稀奇的“玩意兒”,叫人不睹不快。驛館門口站著荊州所有的官吏,那些小縣令們一得了訊息,也都在第一時間趕到此處,大家無不希望殿下能賞光接見一二,甚是將自家的夫人、兒女也都捎來了。盧知府最為誇張,吩咐自己的妻子,領著三位花枝招展的女兒以及各位小吏夫人們,就等在公主下榻的小花廳外,以便隨時候命。
盧夫人是知府的髮妻,跟著知府大人勞頓了半輩子,可惜上了年紀,人老珠黃,有些被厭棄。加上盧夫人孃家是地地道道的小戶,當年的知府大人全是憑著自己的本事上位,盧夫人知道自己的困境,要不是生了兒子,她在盧家還哪有地位可言?便一門心思的為盧知府納妾添枝。
如此賢惠的夫人得到了知府同僚的廣泛好評,但那些夫人們背地裡可沒少翻白眼兒
盧家的三小姐今年十二,正是活潑脫跳的年紀,等在小花廳前正不耐煩,又因為她父親一向寵溺這個小女兒,所以也不分場合的吐苦水:“娘,這公主怎麼磨磨蹭蹭的還不進來啊?都叫我們好等”
同知的夫人離著最近,冷冷的看了盧夫人一眼,沒說話。盧夫人知道這些女人們都怨自己給丈夫頻繁納妾,帶壞了荊州城官場上的風氣,如今哪位大人一想納妾,便會拿自己說話:看人家知府夫人多麼賢惠,你們要和夫人多多的學習。
盧夫人一肚子苦水沒地方吐,便將心思用在了女兒身上。可惜她小門小戶出身,只知道一味慣著女兒,反而助長了她們刁蠻的個性,現在想改已經是來不及了。
小女兒的話雖然不敬,但是盧夫人心裡也暗暗埋怨十八公主的架子大,聽丈夫的意思,這位公主在宮裡面很不得寵,完全是為了政治需要才被和親的。嗤,這樣的人有什麼好傲慢的?連自己的女兒也比不上,憑什麼叫她們一行人在此處候著?
盧夫人冷淡的叫了院子裡伺候的小丫鬟:“去前面瞧瞧,公主殿下可是進了驛館?”
數十位夫人目送了小丫鬟出了院門,也就半盞茶的功夫,人是回來了,可髮髻竟有些鬆散,那丫頭氣喘吁吁的跑到眾人跟前:“夫人,奴婢剛到中庭就被好些兵給攔下了,不叫我們隨意走動。”
盧夫人見自己的人辦事不力,在幾位夫人面前丟了面子,一巴掌就拍在小丫頭的臉上,罵道:“不會辦事兒的玩意,要你什麼用?”
鍾祥縣的縣令夫人笑道:“姐姐這是幹嘛,仔細手疼,你們家的丫鬟不會辦事,這有什麼,細細教導就是,可別在公主的面前失態啊”也有跟著縣令夫人附和的,也有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也有一門心思瞧熱鬧的。
鍾祥縣縣令也是兩年前才上任的,家在京城,很有些底子。據說這位縣令夫人還是某位國公府人的嫡親胞妹,來頭不小,一到荊州的時候,便大宴賓朋,言談舉止間透漏著京城裡的貴氣。盧夫人最看不上這個人,可她心裡又沒辦法,丈夫可是說了,將來這位鍾祥縣的縣令有可能接自己的位置。
盧夫人皮笑肉不笑的說道:“看在馬伕人的面子上,今兒先饒了你這個小丫頭”
馬伕人招了招手,將小丫鬟喚在身邊,掏出了身上的帕子,輕輕壓在對方的臉上,不無疼惜的說道:“好好一個美人,嘖嘖嘖。幾乎弄花了一張俏臉”
小丫鬟沒因為馬伕人的一句奉承心歡喜,反而是膽戰心驚的看向知府夫人,別人不清楚,可是她們這些在夫人身邊呆久了的最明白,夫人可不是心胸寬廣的女人,別看為大人納了一個又一個的妾,但是背地裡是日日詛咒這些受寵的女人,一旦某位小妾失了寵,大夫人就會給予雷霆一擊,叫她死無葬身之地。
跟著夫人,長得好反而會招來禍患。
馬伕人的一招離間計初見成效,於是笑問:“夫人,你說,這個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