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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在外頭多待,怕受了涼。
玉珥忙上前,把蕭源身上毛裘脫下,吩咐廚房熬碗薑茶過來,又罵跟在蕭源身邊的丫鬟,“都是死人嘛?姑娘身上衣服都落了雪珠子,也不知道給姑娘脫下來!明知道外頭會下雪,也不知道戴把傘!”
跟在蕭源身邊的兩個丫鬟朝飲、夕餐,是蕭源筆墨丫鬟,專門在書房伺候,蕭源寫字作畫的時候,讓兩人伺候慣了,因剛剛只在自己院子畫梅,懶得多帶丫鬟,就只帶了她們兩個,兩人也知道自己疏忽了,低著頭任玉珥教訓。
蕭源換了衣服後,就掀簾進去找三姑娘說話了,她房裡的丫鬟,都是由奶孃、玉珥、靈偃三人管的,為了建立三人的權威,她很少在三人教訓小丫鬟時候插話,哪怕有時候覺得她們懲罰過了,也是過後私底下提點三人的。
三姑娘坐在暖炕上,見蕭源進來了,笑著說:“讓我看看你去外頭畫的畫。”
“沒什麼東西,就是幾朵梅花而已。”蕭源將手中的手稿遞給三姑娘。
三姑娘拉開卷軸一看,上頭用鉛槧畫了幾株秀麗的綠萼,枝幹挺拔、花朵秀麗,雖只用了黑白兩色,可那梅花躍然紙上,栩栩如生,“五妹,你這畫技好獨特,真好看。”想起蕭源的外家是吳郡顧氏,是大秦著名的書香豪門,歷代文人才子輩出,先祖還出了畫聖,聽說五妹是有其外祖父顧雍顧大人啟蒙的,難怪畫技如此出色。
“這是我外公教我的。”蕭源一笑,“三姐要是喜歡,我也可以跟你說一下怎麼畫,會了技巧就很簡單了。”蕭源畫的就是素描,這種畫技不算稀奇,外公也會,就是他對陰影的處理沒有蕭源那麼精細,鉛槧更是繪畫必備的工具,但外公也批評過此技過於投巧,讓蕭源還是要多練毛筆勾線。
每次蕭源見外公拿著一隻毛筆就可以隨心所欲的畫出任何自己想畫的東西,她就非常羨慕,但輪到自己,她一定要用鉛筆打稿,不然就畫不出。多少年來的習慣想要扭轉過來真得很難,就像她跟外公學了五年詩,依然只會作幾首打油詩而已。
三姑娘搖頭,“算了,先生布置的勾線作業就夠我費心的了。”她頓了頓,紅著臉對蕭源說,“五妹,明天霍姑娘不是邀我們去看冰嬉嗎?你上次給我燻過的帕子的梔子香還有嗎?我想明天薰衣用。”
“好,我忘了放在哪裡了,等靈偃了回來了,讓她給你送去。”那香蕭源也不知道放哪裡了,收香的靈偃去給她拿新衣服了。
三姑娘一喜,“多謝五妹了。”明天要出門,下午還要同姐妹玩毽球,三姑娘急著回去準備,見蕭源這邊也是一團亂,得了薰香也不便多留,就先告辭了。
三姑娘沒走多久,靈偃就拿了蕭源的新衣過來,“姑娘,新衣服蘭藉做好了。”說著靈偃就抖開新衣服,讓蕭源穿上,如果不合身,還有半天可以修改呢。
新衣服是一件水紅色的及地長裙,外面套了一件同色系鑲有淡粉色滾邊的小短襦,腰間綴了一個用淡粉色綢布做的花結,長裙下襬繡了許多精巧的粉色小碎花。整套衣服做功不是太繁瑣,但細節處理的非常精緻細到,穿上後顯得蕭源越發的粉妝玉琢,如琉璃娃娃般精緻。
蕭源對著鏡子轉了一圈,很滿意說:“蘭藉手藝越來越好了。”這種公主系的衣服,也就這一兩年能穿了,等滿了十三歲,就不好穿了。這襦裙原來是江南新近流行的新款,大哥這些讓人回江南抓螃蟹的時候,順便帶了幾套回來。原本那衣服是雅緻的白衣素裙,僅在袖口和裙襬處點綴了一些繡紋,漂亮是漂亮,但她這年紀還穿不出這種安靜雅緻的感覺,就讓繡娘照著衣服的款式,選了布料另作。
“姑娘,明天去冰嬉的時候,就穿這件新衣服嗎?”靈偃問。
“對。還有你先去把梔子香給三姑娘送去,她一會要薰衣用呢。”蕭源說。
“姑娘,你明天薰衣用什麼香?”靈偃問。
“別燻了,你不是說昨天你摘得梅花還有留嗎?塞一點在香包、繡鞋裡就行了。”蕭源喜歡玩薰香,但不喜歡把自己身上弄的很香,這樣很容易引起鼻炎的。
“是。”靈偃應了,找出了梔子香,“姑娘,前幾天你不是讓我們做了幾串花鏈嗎?要不要我一併送去?”
蕭源搖了搖頭,“等過了明天再說。”那些花鏈只是她一時興起做的,難登大雅之堂,平時給姐妹玩笑還是可以的,但戴出去就算了,她今天送過去,保管她那些姐妹明天全戴上,何必呢?
玉珥端著薑茶進來,“姑娘,先把薑湯喝了吧。”
蕭源喝了薑茶,將剩下的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