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扭捏捏了?”
蕭沂正經的說:“禮不可廢。”
霍行允哈哈一笑,讓自己兩個侍衛扶著蕭沂走,兩個大漢上前,輕輕一抬,蕭沂腳根本不用力,就直接往大殿走去。霍行允見梁肅跟在蕭珣身後,蕭珣臉上淡淡的,但對女婿的提攜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心裡暗歎,阿磚也算是苦盡甘來了,就算蕭珣給他吃幾天苦頭,可他娶走了人家的心肝寶貝,為難也是應該的。
霍淵在前朝宴請大臣,龔皇后在內宮宴請外命婦。
梁肅送蕭源到宮門口後,就自己先走了,蕭源在內侍的攙扶下走下牛車。剛下牛車,就見一名保養得宜、體態豐腴、容色豔麗的中年貴婦在丫鬟的簇擁下笑著朝她走來。“伯母。”蕭源上前行禮,此人是李大將軍的夫人張氏,因堅持同夫君同甘共苦,反而逃過了一劫。
張夫人攜著她的手,關切的打量著她笑道:“我看你這幾天氣色倒好,似乎也胖了些,到底是自家爹爹回來了!”
“是啊。”蕭源展顏一笑,同張夫人說笑著入宮門,一路上遇到許多舊識,眾人相互見禮的時候,都唏噓不已,頗有隔世之感。
“聽說朱淑妃有身孕了。”一名年紀略輕的貴婦突然說,“要是能生個一男半女,怕遲早是朱貴妃了吧?”
是阿蔥嗎?蕭源有些恍惚,其實阿蔥也還小呢!
“她也算不錯的了!好歹將來終生有靠了,不像她姐姐,還不知道在什麼地方呢。”眾人感慨的說,前朝的太子妃朱叔瑩在癸未之亂後就不知所蹤了,也不知道是生是死,朱淑妃也曾拜託霍淵找過,但一直沒找到,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蕭源聽得心中暗暗酸澀,朱叔瑩、朱季蔥、張法蓮、顧照還有陸神妃,以前都是和她差不多年紀、處的比較好的閨蜜,要是沒有這場癸未之亂,或許大家都還過著無憂無慮的日子,哪怕就是嫁人了,現在也還沒到管家的年紀,少了閨閣時的束縛,她們說不定還能玩的更自在,可一場癸未之亂把所有都打破了……
幾人說著突然想起蕭源,她不也是戰亂的受害者嗎?堂堂蘭陵蕭氏的嫡長女,肅宗親口笑稱的:“朕掌中之明珠。”大秦還有誰能尊貴過她?只可惜一場戰亂,居然淪落到這地步,便是她那幾個庶出的姐妹,都沒有她嫁的那麼委屈呢!眾人臉上不動聲色,可漸漸轉移了話題,蕭源知道大家在想什麼,她微微一笑,隨著大家轉移話題。
這時張夫人笑著起身,迎向一名相貌尋常的中年夫人,此人看起來約有五十左右,面板黝黑,五官細看可以看出年輕時的秀氣,此人穿了一身簡樸的布衣,頭上僅簪了一隻金釵,簡潔大方,笑聲朗朗,很容易讓人心生好感,“親家母,你來的這麼早。”
眾人瞭然,此人應該是李大郎君的岳母。
“這位是我的親家母——方女君。”張夫人同眾人介紹道。
眾人有禮衝著她微笑,張夫人笑著攜她入座,方女君面上鎮定,但眼底還是難免露出一絲喜色。蕭源等士族出生的貴婦、貴女悠然的坐在涼亭裡,輕言細語的微笑聊天。一旁新貴的女眷站在一旁看著,既羨又妒,有人不屑的撇嘴,擺什麼臭架子,好多人還不是隻剩一個空架子了?
“梁女君,蕭夫人不是你弟媳婦嗎?她怎麼不過來同你打招呼呢?”一名官夫人推著一名一直不說話的少婦說道。
“嗄?”那名少婦惶然的抬頭,怯生生的望著眾人,她是梁肅庶出叔父的長女,和梁大姑娘同年出生,只比梁大姑娘小三個月。性格懦弱,早早的被梁謙嫁人了,這次梁家平步青雲,她的夫君也沾了光,當了一個不大不小的官,她也冊封了縣君,這次也因是梁家的女兒,才得以入宮參加宮宴。
那人眼底閃過鄙薄,但臉上還是笑著說:“我是說蕭夫人好歹也是你的弟媳婦,你怎麼不讓她過來招呼你呢?”那人說話聲音極響,讓在場的絮絮的低語聲頓時靜了靜。
梁二姑娘幾乎是驚恐的聽完那人的話,“不——”她幾乎快要哭出來了!她哪裡敢讓蕭源來招呼自己?
蕭源對梁二姑娘微笑道,“我來早了,都沒注意二姐已經來了,是我失禮了。”
梁二姑娘驚惶的搖頭,“沒!我剛來——”
張夫人笑道:“既然是蕭夫人的二姑子,不如過來喝一杯薄酒,以後大家都是親戚呢。”
蕭源對布兒使了一個眼色,讓她把梁二姑娘接來,又對眾人介紹道:“二姐是刑部郎中方大人的娘子。”
一名貴婦突問:“這方大人可在三天前,曾在護城河中救下一名溺水幼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