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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會動真情。這個動了,也是瞬間那麼一下。就在這麼個環境中。過後,還是很快會過去的。
他伏在她的背上指給她看。很是曖昧。他人胖而堅實,但是她瘦。她的背是薄薄的細細的,瘦伶伶清豔豔的,很快不勝負荷。她頸中露出的面板白如膩脂,還有淡淡的香氣。她的頭髮又是這樣黑,黑得像烏鴉的翅膀,濃密又豐豔。這是青春啊,就那麼幾年,不施脂粉卻美得逼人眼的青春。程先生的心裡起了一種恍惚和傷感。這兒,書是老的,傢俱是老的,筆和墨都是老的,包括程先生也是老的,只有眼前的這個女孩,就如一輪冉冉上升的太陽,澎湃的都是青春。他聽見自己骨子裡的渴望。是的,他的骨子裡有一個衰老的怪獸,需要新鮮的血液。
華倩就這樣獻出了她的第一次,在那個幽靜的書房。她準備了很多的版本,比如欲擒故縱,比如層層疊進。她是個心眼很多的女孩,也是個會耍手段的女孩,但是,她毫無防備的,就獻出了她的初夜。哦,不是夜,那時候太陽那麼好,他們就在書房的地毯上,那團團金花的地毯,厚的,毛絨絨的,就像動物的皮毛一樣。她看見自己雪白的身體,玲瓏的身體,映襯在金花中。那圖案很典雅,也很古老,就如程先生的書房一樣。但是,再古老的地方,世世代代,都有女人獻出她們的身體,是嗎?
在程先生的激情和喘息中,她很茫然。她曾經無數次的憧憬自己的初夜。或者在一個城堡中,桃花心木的大床上有雪白的帷幔;或者是那種新式的圓床,非常軟非常軟的圓床,可以從這頭滾到那頭,燈光是粉紅色的。她從沒想到的是她會在地毯上,她殷紅的血流了出來,很快被吸乾了。那些團團的金花就如不動聲色的笑臉,一張張吸血的、道貌岸然的、權貴的笑臉。陽光照在這個男人的背上,就像油畫一樣,是一大片的,他的頭髮成了琥珀色。他抬起頭,他的眼睛也是琥珀色的。程先生是獸,因為華倩童年時聽過傳說,獸的眼睛會變顏色的。
“你是第一次?”程先生有些驚訝。
華倩的淚順著耳朵下來。她很委屈。她很努力的保護自己的處女之身。她可以和男人勾肩搭背的喝酒,稱兄道弟,甚至肌膚之親,*都可以。但是她的身體,她一直藏得好好的,卻被這個男人輕易攻克。
程先生隨手給她披上了衣服,隨後,他掏出煙,坐在紅木圈椅中,一口口的吸著。一陣風過來,那本唐詩“嘩嘩”的亂翻著。程先生淡淡一笑:“我倒真成了唐明皇了。華倩,你多大?”
她說了。程先生似乎有點觸動,喃喃地說:“還這樣年輕啊?”
“你要什麼?你看,下一部電視劇,我給你安排第一女主角,怎麼樣?隨後力捧你,若干年後,你會紅到發紫。”程先生慢慢的說,很和藹的笑。
機會來了。只要她一點頭,就立刻會成為萬人迷。但這一刻,一向精刮的她不知為何,竟會有一種極力表白自己非功利之愛的心。她是昏了頭,日後她想起來,自己是昏了頭,這樣一個大紅大紫的機會不抓住,那是因為她還有一種羞恥之心。這樣的市井之道,用身體來做交易她那時還有些不齒。
第七章
也或者,她那時,愛上了這個男人,這很危險。這個男人,已是不惑之年,除了名利和權勢沒有什麼能夠打動他,但她執意的,要在這高空鋼絲走一走。
程先生的眼裡有了一種溫暖的東西,他把她的扣子扣好,然後讓她坐在膝蓋上,一遍一遍的撫摸著她的頭髮。在陽光中,她有流淚的感覺。她以為是愛。很多年過後她才想起來,程先生不過是拿她當寵物,當成一隻皮毛光滑的波斯貓。就像很多遲暮的人喜歡養一隻寵物一樣。
那天的秋日正午,陽光燦爛,她流淚了,她聽見桂花緩緩的落下,緩緩的落下。就如她的青春,緩緩的落下,緩緩的落下。那一天,她已經老了。
華倩愛了。那年她二十二歲。
也上了幾部電視劇,名氣也不小了,報紙上網路上都有她的倩影,問起她的男朋友,一律笑著說:“我還年輕呢,我才十九歲。”
說謊,有什麼?娛樂圈裡的女人把自己說年輕個十歲沒什麼了不起。她暗暗的笑,有一天,她會以程太太的身份*娛樂圈,她會讓他們大跌眼鏡。
和他在一起,她是有危機感的。別看他比她大幾十歲,身邊蛺蝶穿梭,沒有個歇停處。當然,他現在最寵的是她。那些女人,全不見了,她以為。
他那樣驕傲的一個人,肯為她親自下廚。他為她做過一道金絲嵌燕,極其繁瑣。一根根細細的豆芽用針剖開,再嵌入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