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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真的很餓,已經想了好幾個月了,這家店隔我家不遠,每次我出門就會去看,聞著那香味。經常有人不帶錢,拿些米啊,油鹽之類的去換吃的,她沒有任何首飾,也許這個簪子,能為我換頓好的羊肉吧,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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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了他站在那許久了,他應該是個書香子弟,衣著只能說普通,卻非常乾淨,而且他的臉上,總是很平淡,這麼小的孩子,居然有了看破一切的念頭。
突然我想起了自己的夫君,他已經去了一年多了。送他上陣那天,我很開心,我希望自己的郎君能在沙場成名。然後,他就這麼走了,再不可能回來了。這就是命,他甚至沒有給我留下一個孩子,只有這家店。我和他的所有記憶,就是這家店。
他走的那天,我流著淚,可是等到他不能再回來的訊息,我卻怎麼流不出眼淚了,我看著所有熟悉的地方,想著他的笑容,於是,我也笑了起來。他們都在說我冷血薄情,還有人想打我主意,被我一刀差點看了屁股,於是,再沒有人來偷偷看我了。
只有他,看了好幾個月了,也許不是看我,只是看我手中的羊頭,誰知道呢。他怯生生地走過來,拿著一個青玉簪子,對我說:大姐,這能換一盆羊肉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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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拿著簪子看著她,突然,她的臉色變了,一把抓住我,刀就順手切在案板上,就好像我娘平常打我一樣,我嚇得發抖。她板著臉說:你這簪子是哪偷來的?
她怎麼知道我是偷來的??我的腦中一片混亂,趕緊掙扎開來,說:這就是我的。她又笑了,這次的笑容看起來能融化塞外的雪,但是我能看出來她眼中那一絲冷漠,她問我,你怎麼會有這樣的簪子?
是啊,我怎麼會有這樣的簪子?我不想告訴她我的家世,如果我的父母知道我來這樣的小店,他們絕不會放過我,甚至,會趕走她。我只能低著頭,一聲不吭。她看著我半響,又笑了,她說著威嚴的話,和我娘說的聽起來不同。我娘每次坐在那,我總能感覺被她責罵的人會發抖,從內心深處發出的那種恐懼感。但是她不同,她說那些話時,我有些怕,更多的是聽到了關心。
關心?真的還有人關心我?我的父母?還是成群的丫鬟和護院?
她終於放我離開,連同我的簪子,她輕聲對我說:小弟弟,別把簪子弄壞了,值很多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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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拿出那個簪子時,我被嚇到了。青玉簪子就算不論手工,至少也要3貫錢,而且這個簪子的手工之細緻,我還從來沒有看到過。我以前也有個簪子,是郎君送我的,他走之前送我的。我放在櫃子了,這一年來,再怎麼風雨,我也沒有動過那簪子。
也許這孩子,也是從他的母親那偷來這個簪子吧。我問他。他怎麼也不說,小孩子一副大人模樣。他很怕,我看得出來,但是他卻很穩,站在那似乎在思考很多事。我不知道這麼大的孩子,為什麼會如此。讀過書的孩子也許就是不同吧。
如果我和郎君也有孩子,應該有3歲了吧。我看著他,有些失神。他筆挺地站著,陡然間不像個小孩子,就像個軍人,是啊,像我離去的郎君。幾個時辰過去了,他依然一聲不吭。
我拿著簪子,笑了一聲,給了他,然後和他說:如果哪天餓了,來找姐姐,記得,我叫勝姐。那一年,我19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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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三天沒去她那了,那天回家被娘一頓好打,冬天,好大的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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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經三天沒來我這了,那孩子不會被嚇到了吧?我在切羊腦時總在想這個孩子。突然,旁邊露出個腦袋:勝姐,我餓了。他的神情,有些像偷了魚的貓,我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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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告訴她,家裡都叫我三娃,今年9歲了。然後扭頭,在心裡說:其實,我姓獨孤。
姓獨孤當然沒什麼不好,其實我一直覺得姓名只是符號,不過當你有一個叫獨孤謀的老爸,然後你的目起你又很不幸運的是大唐的安康公主,那麼你會覺得姓獨孤真的讓人難受。
可是我沒有選擇。從我四歲開始,我的父親開始教我刀法,天不黑就起來,一刀刀揮出去,父親做幾個示範動作之後,就喜歡撫摸著刀,然後陷入沉思,我不能打攪他,也不能停止練習。終於有一天,我在練習時,沉思的父親突然揮出一刀,向我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