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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風沒架子那不叫官!要麼讓大夥打心裡敬佩。願意鞍前馬後追隨;要麼讓大夥打心裡害怕,不得不屈服於你。”說著裡頓了頓。仔細觀察謝寶表情,“想擔大任就得先學會控制局面,你連個農鄉里的小丫頭都弄不到手,還談什麼外放!”
謝寶低頭不吭聲,很沒覺悟的模樣。
懶得和這種白痴費唇舌,嚴肅道:“三月前,給你三月時間把家成了。到時候若還這個樣子,由不得你添亂,我替你過世的父母做主!”說罷拂袖而去。
不是不贊成自由戀愛,可再自由也沒謝寶這麼幹的。謝寶人踏實,又耐得了苦,這是秦鈺器中他的原因,也明白這種性子的人難入朝堂,但擱到地方上的確放心,至少秦鈺很放心。
我明白秦鈺的想法,也知道秦鈺有變理想為現實的能力,交往頗深的幾個人中,崔彰是經營家族勢力的高手,儘管遊離於朝堂之外,卻有影響朝堂決策的手段。而秦鈺不同,秦家看似一帆風順走到現在,但家主的擔子過早的壓到秦鈺身上,新老交替的過渡階段,一旦拿捏不好就可能導致衰敗。
這就是秦鈺一副韜光養晦模樣的原因,其實心裡早已部下重局。從當年義無反顧地去隴右前線就能看出決心,世襲的國公里能像秦鈺這麼坦然面對真刀真槍的不多,和志大才疏的程初不同,秦鈺看得要長遠得多。
最早隴右建功得朝廷賞識,到帶軍回京策應廢后與拔除長孫家一系列舉動,如今被委派作為第二梯隊參與討伐東突叛逆的軍事行動,能看出秦鈺已經獲得高層信任,隱隱成為新一代骨幹。
鄭弘的軍事才能被一致認可,有馳騁塞外的能力和經驗,第一梯隊不二人選。就像程老爺子說的,勝負不論,朝廷要的就是讓突厥人平突厥患的效果。不過從這次軍事行動部署看,朝廷更重視以秦鈺為首的第二梯隊,擔負著比第一梯隊更重要的戰略任務。
這時候的唐帝國兵力有限,還不具備深入浩瀚草原剿滅東突叛逆的能力,最好的策略便是以夷制夷。突厥人打先鋒再好不過,勝則朝堂聲威大振,負也無傷大雅。不管鄭弘還是叛逆,經過苦戰的突厥人再無力為患,可保邊陲數十年無憂。
話是不好聽,可事實擺在面前,所謂的第二梯隊就是為戰後亂局預備的。若鄭弘順利掃蕩草原後攜威生了二心,那第二梯隊的真正作用就發揮出來。攻守自若,無論前方勝負都能以逸待勞的應付亂局。
民族間的盟誓總是這麼脆弱,非我族類其心必異。人可以分好壞而論,可異族不論好壞隨時可以拿來祭旗,想必鄭弘也明白期中道理。
對鄭弘,秦鈺始終樂觀,決不是盲目的那種。私下裡和我討論過這敏感話題,認為鄭弘是聰明人,即便是存了想法也決不會在此刻冒險。鄭弘不會放過統一突厥人觀點的機會,哪怕打濫打殘都不心疼,只要在突厥族內確立他的威信,往後整合發展幾十年就能成為一方勢力,到時候再和朝廷掰腕子不遲。
而秦鈺的眼光是放在遼東上,認為想要一舉成功就得朝遼東靠攏,這次出塞是積攢資歷的機會,給以後涉足遼東軍務打基礎。薛仁貴,蘇定芳都是重量級人物,秦鈺不足以和這些人相提並論,但眼下朝中不少人對薛仁貴在遼東的進展不滿,長年累月屯兵菁英消耗了大量錢糧,雖初具規模,可遠遠沒有達到全面佔領靺鞨的要求。
現在不少人將蘇定芳視為救火隊員,認為若沒有蘇定芳東線給百濟、倭國施加壓力的話,經營北線的薛仁貴說不定撐不到現在。苦於薛仁貴沒有犯錯,大夥找不到換帥的藉口,而這次薛仁貴下轄的遼東屯兵配合鄭弘清理草原的行動被眾人視為試金石。全面衡量薛仁貴是不是稱職的好機會,滿朝文武目光都聚焦於此。
“怕是已經過了武威,”程老爺子掐著時段來估計秦鈺的行程,程秦兩家聯姻關係讓老頭不得不時時關注秦鈺的動向,“鄭弘那小子該預備好了。軍報上看,遼東那邊已經在金薇佈防就位,這可是史無前例的大口袋。”說罷怪笑一聲,“薛仁貴這廝撤回松漠的兩千精騎有些託大了。”
“是迂迴吧?”我順手摘了面旗子插在哥勿州上,“面對黑水那邊也不得不防,再說冬季裡騎兵用場有限,撤出來保險些。”
“屁話!”老頭給我插的小旗一把撅了,“就是有你這種長史才有這種愚鈍舉動。先不論黑水敢不敢冒進,你把精騎從平原上撤出放了山地守備就該梟首示眾!”
也是……不過也算不上純山地,還是有空擋可以跑馬的……
和老頭談啥都成,就是別演練佈陣,稍微不隨意就動輒喝罵已至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