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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一、打狗棒法
七十一、打狗棒法
皇子們學做詩詞;雖然也是從小令開始,練練手就夠了的,但誰能一連倆月都填一個詞牌還都是情情愛愛的?這也算得上是千古奇談了。就當年李後主也沒這麼邪門的時候,可人家五阿哥就專門這麼邪門。
其實旁人若是跟夏子微一樣看過《還珠格格》就能知道,這事兒還真不算什麼事兒。原著里人家五阿哥為了幫助那位似乎是他妹妹的格格學作詩,可是一連氣做了好幾首打油詩都不帶頓一下的;真是絲毫沒有半點兒的為難。
但是旁人可不如夏子微還算是打了預防針的,他們哪兒知道這事兒這麼詭異啊;一時間聽著說填個詞,別的皇阿哥就都回去老老實實填詞;儘管詞牌是《眼兒媚》,可各自也都是填的治國齊家平天下的意思,當然也都交了一首。只是五阿哥;在交文章的時候,嘩啦一下摔出來一摞紙,居然是六七十首的眼兒媚,把個紀曉嵐都給唬了一跳!
這許就是五阿哥唯一的一個過人之處了?
紀曉嵐翻著那些詞,那字字句句的,都是相思,酸得他老人家的牙都要倒了。
放下五阿哥的那些亂七八糟的情詩,紀曉嵐嘆了口氣,轉頭拿起善保給他倒的茶水喝了起來。
“先生,有什麼好嘆氣的?”善保一旁老老實實地盯著他弟弟和琳做文章,聽見紀曉嵐嘆氣,連忙抬頭,問道。
“你自己悄悄不就知道了!”紀曉嵐把那些情詩推到善保面前,善保一瞧,喲呵,那可真是字字句句的恩恩愛愛,情意綿綿,悽悽慘慘,就差寫著自己要吐血而忘了!
“瞧瞧這句啊!”紀曉嵐拿起一張紙來唸,“‘稿撕文斷,碎琴裂管,殘藥餘杯’——就是姑娘也沒這麼慘的啊!又是撕稿子又是摔琴的,他以為自己是哪家大小姐呢,還殘藥,不是病得咳血了?”
善保撇了下嘴,沒吱聲。
“你小子,謹慎過了頭的。”紀曉嵐呵呵一笑,把那張紙放下,“行啦,你也速速填一闋,拿來我看。”
善保這才低下頭,開始看詞譜。
別以為人人都是紀曉嵐,在還不是熟練工種的時候,對著詞譜填詞才是正確的情況。
而這個時候,坐在坤寧宮偏殿裡的乾隆又抽風了。
白雙月給他唱了個外面的小曲兒,一曲《豔陽天》,唱得他酥麻麻的連腸子都癱成了糖漿子,手裡捏著白雙月的肚兜兒揉啊揉的,臉上的笑紋湊在一起幾乎能夾死蒼蠅。
坐在坤寧宮正殿裡的皇后一臉的膈應。
“你是要個英明神武但是沒事兒就磋磨你作踐你孩子們的皇帝,還是要個一直抽風被你拿捏的皇帝?”
她耳邊響起了之前夏子微跟她說過的話。沒錯,她之前傻透了!要讓皇帝聽話,除了女色還有吹捧,她當然要一個能拿捏住的皇帝,不然……誰為她兒子鋪路呢?現如今,如果乾隆太過英明瞭,那她的永璂要是想做皇帝的話,可不就是難上加難了?她能等,也最多等到永璂十六歲而已。
皇后勾著嘴角,把手裡的針線放下,伸手拉住蘭馨讓她看著學學怎麼插花,這也是有身份的女人閒來打發時間的方法之一,把那花兒按照一定的規矩插出來天地人和,讓一切都看著平平安安的,但凡有人進了屋瞧見了,也是滿心的愉悅而不是壓抑,這才是插花的好處。
蘭馨拿起一枝秋菊,將它□瓶裡。
“這花兒好。”皇后笑道,“唐伯虎有詩道,‘多少天涯未歸客,盡借籬落看秋風’,這花兒,這時候,正是應情應景的時候。”
“皇額娘,這花兒應情應景的,莫不如給令妃娘娘送去?”蘭馨也聰明,馬上就意識到了要怎麼做。
“也好。”皇后點了點頭,“畢竟,這是令妃娘娘的阿瑪親自從外面找來培植在園子裡的秋菊啊,給她送去,也好聊慰下思親的念想……不然,養著兩個公主,她也沒時間召見她家的親人,也怪可憐見兒的。”
本來秋菊就是九月重陽思親花兒,再送給令妃,不就是為了刺激她麼,如果她受了刺激跑出來找皇帝鬧,那以後寵妃就徹底換人做了……到時候,白雙月怎麼作踐乾隆,那跟令妃就更無瓜葛了不是?
想起這些年來令妃的作為,皇后一點兒都不覺得冷宮什麼的有什麼不合適她的。
同是一年出聲的小十三跟小十四,永璐就先得了名字,而永璟……卻是因為是嫡子,太后老佛爺發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