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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華的男人都會有一個大俠夢,每個男人都渴望聽別人叫自己大俠,究其原因,就是大俠那狂暴的力量讓人垂涎,最重要的是大俠割頭下酒、快意恩仇時那無視世間一切法律法規,不受任何約束的自由。但這是不可能的,哪怕到了徐殊這種程度,都做不到快意恩仇,大俠是人,修仙之人一樣是人,還有你永遠不能無視的比你強的人。徐殊早已過了做夢的年齡,冷冷的說道:“這六副棺材是誰讓做的?”
木工雖然怕人不怕鬼,但聽到徐殊說話還是暗暗鬆了口氣,起碼不是未知的恐懼了,這是人的本性,人最多給他三刀六洞,鬼說不定就是將他不沾醬生吃。他聲音稍稍抖得輕些,說道:“大俠,這六副棺材是鬼訂的!”
徐殊的瞳孔收縮了一下,卻沒有說話,他當然相信這個木工的話,因為在他的氣勢籠罩之下,普通人沒人敢說謊。
木工看徐殊不說話,以為他不信,繼續說道:“大俠,小的說的是真的,這六副棺材真的是鬼訂的!小店在三四年前就開始掌櫃就說半夜有鬼上門做生意,但卻從來不害我們。前兩天先是有兩個很漂亮的女人帶著兩個小孩兒,後面又有一個老頭帶著個年輕人都來問這件事,掌櫃的也都實話說了,這幾個人都在店裡等半夜的鬼上門。我在掌櫃的說有鬼後就晚上從沒在店裡呆過,只聽掌櫃的說這幾人在晚上見到鬼後都追了出去,然後就再沒回來過。我和掌櫃的一直在猜測他們肯定是得罪了鬼,然後被鬼抓住了。直到前天晚上,掌櫃的說鬼讓他做四大兩小六副棺材,我們哪裡敢反對鬼的命令,只得在昨天開始趕這六副棺材。”木工的話越說越順暢,漸漸平靜了不少。
徐殊冷冷的說道:“鬼要買這棺材是麼,那它什麼時候來取?你們掌櫃和鬼之前做的是什麼生意?”徐殊最想不明白的是,這個裝神弄鬼的人,有什麼東西非要向一家棺材店來買。如果真只有這家棺材店有,直接搶不是更簡單。
木工繼續說道:“鬼什麼時候來取沒說,我們也只能儘快趕,趕好了放這裡它自己想什麼時候取走就什麼時候取走。這個鬼和老掌櫃做的生意並不是買什麼東西,而是看上了老掌櫃的手藝。”
徐殊眉毛一挑,問道:“哦,想不到你們老掌櫃還有獨門手藝,這是什麼手藝?”
木工繼續說道:“老掌櫃從幾歲開始就跟著其父學習忤作手藝,驗屍、下葬、起屍、取骨一套手藝比女人的針線還熟悉,老掌櫃說他這一輩子摸過的屍體往少裡說也是幾萬。但老掌櫃最拿的,卻不是驗屍、下葬、起屍、取骨這些傳統手藝,而是任何人都沒有教他的一門新手藝,那就是剝皮!”驗屍、下葬是衙門忤作的基本功,起屍、取骨就是說下葬後三年左右按風俗起屍撿骨另斂,取骨就是碰到意外沒有爛完的屍體,就動刀將骨頭剔出。至於剝皮,還真是門新手藝,老掌櫃看樣子還真是個刻苦鑽研的人,不斷的在開拓自己的新業務。
這個年代人天天捨不得點油燈,娛樂活動太少,所以人就生得多,但也死得多,老掌櫃一輩子摸個上萬具屍體一點不吹牛。木工繼續說道:“老掌櫃說他能自人的後背開刀,將人的內臟、筋骨一點一點的全部取出,而整張人皮之上沒有任何穿孔,也不附任何肉渣。這樣的整張人皮經過泡製之後肉色不變,只要吹口氣,就能像活人一樣,用來制人皮面具是最好的東西。老掌櫃說每次這個鬼都會送來一個活人讓他剝皮,而且一定要讓他活著剝皮。這些人老小都有,身上都劃滿了稀奇古怪的符?,剝的時候一不哭而不喊,反而個個還衝著老掌櫃笑,彷彿在感謝老掌櫃替他們解脫一般。老掌櫃第一次嚇得不輕,但在鬼催之下哪敢不動,剝完皮後老掌櫃卻說他做了一個好夢,說當天剝皮的那個小女孩託夢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