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格子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嶺南四王”中的貪王和暴王正在一邊的長案凳上搶著顯露身手寫一幅字,爭著爭著,二人手中的毛筆甩飛出去,落下來時打在兩個人的臉頰上,分別在每個人的一邊臉上劃出一道黑黝黝的墨跡。那毛筆“撲通!”一聲又掉入了河中,瞬間沉入河底,把周圍的清水都染得一片烏黑。
“他媽的,都是你跟老子搶!搶搶搶,搶什麼鳥?現在誰也別寫了!”暴怒之下,暴王破口大罵,抓起案上的墨盒朝貪王摔去,貪王眼前一黑,立時被染得個戲臺上的“黑張飛”一般。
吹王則在一邊苦苦央求彈琴的婦人讓他撫奏一曲:“嵇康當初是我門下最不成器的一個弟子,他學琴經常跑調,我一遍一遍給他糾正才漸有改進,他的那首現在世人引為絕唱的《廣陵散》其實乃是我寫給他平時權作練習之用的曲子。”
彈琴的婦人將信將疑,把琴交給吹王,吹王大大咧咧地坐下,攤開雙手,卻不知如何下手,索性亂彈一氣,十指在琴絃上亂按亂撥。突然“繃!”地一聲,兩根弦同時斷裂,吹王尷尬地摸著斷了的弦筋道:“這琴簡直就是紙糊的。”
楊雄飛緊緊跟在連流嵐左右,指著不遠處的假山池沼,道:“這裡的景緻真漂亮。”
連流嵐笑道:“是啊,很漂亮,這是我見過的最漂亮的庭院了。”
楊雄飛又道:“看那邊那幾棵柳樹,真漂亮。”
連流嵐雙手捧在胸前,盈盈往前蹦了兩步,笑道:“我小時候最喜歡和我妹妹在樹下盪鞦韆了,我們坐在一個鞦韆上,蕩呀,蕩呀,……嘻嘻,真開心!”眼神中流露出對童年的嚮往,彷彿又回到了小時候的記憶之中。
楊雄飛走到她身邊,道:“是嗎?你再看那條小河,漂不漂亮?”
連流嵐嘟著嘴不高興地道:“楊公子,你怎麼老說這漂亮,那漂亮,真沒意思,不跟你玩了。”說罷撒丫子跑了,一蹦一蹦地走到媚王身邊,俯在她耳邊,小聲道:“大姐姐,我越看越覺得你像我的同胞妹妹——鏡月。”
射箭的少年兀自不相信顏必克認出他不是殿下,道:“我露了這麼一手功夫,難道這不更像一個有氣魄的殿下該具有的嗎?”顏必克道:“你錯了,殿下出生王室,養尊處優,一般來說,能有你這樣高的箭術的可能性是很低的,所以你的箭射得越準,只能越加說明你不會是殿下。”
殿下在一邊頜首微笑,秀眉舒展,道:“那你又為什麼肯定我就是呢?”顏必克道:“開始我聽到你馳馬前來邀請和在門口相迎的口氣,便有一種讓人感到不可抗拒的威懾感,只有每日對下人呼來喚去慣了的人才有這種掩飾都掩飾不了的威嚴感,那時候我便懷疑你的身份了,到最後排除了他們四個,我自然認定是你了。”
殿下哈哈大笑:“剖析入理,果然是英雄了得。”
從蕭殿下的口中,顏必克知道,那個吟詩的年輕人叫聞音破,那個擅長書法的中年文士叫平天光,彈琴的婦人名喚秋瑟,至於那個射箭的少年就叫厲追星。
顏必克隨蕭殿下和他的手下來到客棧大堂內,十三妹和天上鳥、水中魚隨後而進,眾人分次坐定,蕭殿下命老闆擺下酒席,菜是名貴的山珍,酒是極品的佳釀。
顏必克一見有酒,馬上先拍掉泥封,自斟了一碗大喝一口,抹了抹嘴讚道:“好酒!好酒!幾天不聞酒香比一個月不撒一泡尿還難受。”這個比喻不倫不類,蕭殿下秀眉微微一蹙,他的四個手下也是臉現不屑之色。
水中魚在一旁道:“大哥,你不應該這樣說?”顏必克道:“那該怎麼說?”水中魚道:“大哥該說幾天不聞酒香比二個月不撒半泡尿還難受,如此更顯得大哥嗜酒如命。”天上鳥緩緩道:“非也,魚兄那句話如何比得上‘一年不撒一滴尿’,如此豈不更為誇張。”
顏必克道:“你們當我是個酒桶,只進不出是不是?一年都不方便,你們二位倒試試。”轉頭對蕭殿下道:“殿下這麼又是送禮又是盛情款待的,不知是不是要討好我們來著?”
蕭殿下笑道:“西門少俠泰山下一戰名動江湖,四方之士慕名而欲結納者趨之若鶩,豈獨蕭某然?”
顏必克一愣,旋即明白自己現在乃是“花影劍”西門飛花,強顏笑道:“好說,好說;過獎,過獎。”把那個紫檀匣子擺到桌上:“殿下既然如此大方,在下如果推辭反而是瞧不起殿下了,這一箱珠寶銀票我稍刻替殿下分發給街上流浪的乞兒和窮人,不知殿下意下如何?”
蕭殿下道:“小小禮物,實在不值得少俠掛懷,蕭某既已把它們贈給少俠,要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