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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貴和他弟弟,張朝貴在牢裡飽受獄卒的毒打,身上傷痕累累,已經被折磨得奄奄一息,一家三口抱頭痛哭,顏必克把從劉澄福府上偷出來的金銀珠寶拿了一些給張朝貴,叮囑他去請郎中好好調理身體,張朝貴一家三口感恩戴德自不必說,且說顏必克手裡有了金銀,花起來便十分大方,買了兩匹上等良駒,和皇甫雲沿途吃吃喝喝,談談笑笑,好不爽快。只是顏必克常見皇甫雲臉上露出憂鬱神色,及知他的身世後,顏必克嘆了口氣:“我卻是有家不能回。哎!也不知道父親現在在常山怎麼樣了……”
這日正午,二人駕馬到了一家酒樓前,酒樓上的牌子上寫著四個隸書大字“糊塗酒館”。顏必克大聲道:“好一個糊塗酒館,人生一世難得糊塗,大哥,我們如不進去一醉方休還真是枉過此地了。”皇甫雲暗道:“我這個義弟就是嗜酒,可惜我生來就不喜喝酒,不然倒可每日與義弟痛飲。”
二人解鞍下馬,店小二見顏必克穿得邋遢不堪,皇甫雲一身打扮也是寒磣之極,微微皺了皺眉頭。顏必克看在眼裡,心頭有氣,暗道:“看你這副狗眼看人低的神色,平時必是個趨炎附勢慣了的小人,今日不大大地吃你一個人仰馬翻,顏必克這肚皮再也不吃東西了。”
其時一樓尚有不少空桌,顏必克卻大搖大擺地徑行上二樓。店小二斜著眼攔住道:“二樓雅座,這兩位客官不嫌用了酒菜掏不起錢付嗎?”
顏必克哈哈大笑,道:“大爺吃遍天下,就是從來不怕付不起酒菜錢。”店小二將信將疑,由他和皇甫雲上樓了。
不料走上二樓來卻已是座滿客盈。樓上的食客都體態臃腫,穿戴華貴,顯然都是家資殷實的富商大賈。顏必克看到這些腸肥腦滿的大老爺們便覺得噁心,暗道:“這些仗勢欺人的富紳平時也不知敲榨了多少窮人的血汗錢,今天非好好治他們一頓不可。”
顏必克心知這些闊老爺們出門都隨身攜帶有不少金銀,趁他們酒酣耳熱吵吵嚷嚷之際,在人從中腳步輕捷地轉了一圈,然後回到皇甫雲身邊,小聲道:“大哥且等著,待會就有好戲看了。”
果然沒有一會兒,便有一個嘴角邊長有一顆大黑痣的富紳大聲“咦!”道:“我的錢袋呢?奇怪,誰拿了我的錢袋?”轉首一看,突然撲到一個一身錦衣的中年人面前大聲嚷道:“我的錢袋在這裡,你為什麼偷了我的錢袋?”
原來,錦衣中年人正奇怪地從身上摸出一個錢袋來,中年人不服氣地道:“我沒有偷你的錢袋,我……”但別人的錢袋就在他手裡,他就是長有一百張口也莫辯。正在面紅耳赤之際,他突然眼中一亮,幾步衝到一個寬袍大袖的富紳面前,大聲道:“我的玉佩為什麼會在你手裡,你這個扒賊,我要報官去。”
一時之間,二樓雅座間的有錢老爺們都為自己身上的財物不翼而飛到別人身上吵吵嚷嚷。這些老爺們平時作威作福慣了,如何會嚥下身上之財被盜這口氣,又仗著各自背後在官府多少有靠山支撐,一言不和,便大打出手。轉眼之間,聚食喝酒的地方成了摔碗碟砸桌子的場所。
而顏必克則拉了皇甫雲在邊上的一張酒桌上坐下了,灑桌的主人正在一邊和別人爭得面紅耳赤,桌上還剩餘許多山珍海味,顏必克又去其他桌上提來幾壺上等佳釀,二人放開大吃大飲,耳中聽著幾位大老爺們爭執的吵嚷聲和“噼噼呯呯”碗碟的破碎聲,好不愜意。
直到二人吃飽喝足了,那些食客們還在爭執不休。顏必克伸伸懶腰,站起來,大聲道:“各位暫且住手,小可有一言相勸各位,不知幾位大老爺們願否小可做這個中人?”
樓上突然間靜寂下來,那些大腹便便的食客們一齊回過頭來看這兩個陌生的年輕人。顏必克擦了擦嘴角的油膩,一躍而上一塊大桌,笑道:“幾位老爺們,你們再這樣吵下去到明天也不會有結果,相反,這樣下去過不了多久,便有幾位要被抬著去請醫生了,不如大家把各自身上的財物都拿出來,我出幾道題,誰答對了,這些財物就歸誰了吧。”
食客們面面相覷,有的點頭道:“那也好,反正這點小錢我輸了也不放在心上。”其餘幾個有的瞧不起顏必克皇甫雲二人,想表示反對,但這樣一來便顯得自己不夠豪闊,面子上可有些過不去,也都紛紛附和道:“這位小兄弟的主意好,咱今日就賭他一場。”
顏必克心中暗暗好笑:“主意果然是好,待會把你身上的錢都騙光。”臉上卻不露出來,朗聲說道:“競猜現在開始……”一個滿臉肥肉的食客喊聲:“慢!如果我們都猜不出,那這些財物歸誰呢?”顏必克笑道:“我想列位老爺們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