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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一隻老鼠,倒真能從這個洞鑽出去。”
顏必克尋不到出去之路,乾脆躺下睡覺。皇甫雲卻坐著呆想蕭琴,腦中浮現出她跨在老狼王背上,撫笛輕吹,清音悠揚的情景,不禁想得痴了。
如此一天過去,外面沒有任何動靜,看來楊振山是準備活活把“西門飛花”餓死在石室內的。顏必克拍拍乾癟的肚皮,嘆口氣道:“餓了倒不要緊,沒有酒喝卻是苦煞我也。”
皇甫雲一言不發,顏必克滿是歉疚地道:“小弟連累了大哥,他們要的是我這個假‘西門飛花’,我喴他們放你出去……”
皇甫雲正色道:“義弟,你忒也把大哥我瞧得小了,咱們既然結義為兄弟,便是禍福同當,同生共死,雖說楊振山那狗賊未必肯放我一個人出去,縱是我有機會離開這裡,我又如何會拋下義弟一個人逃生?”
顏必克被他說得一股熱血往上湧,也許這一番話在別人再粗俗偽善不過了,但皇甫雲生性不會作偽,純樸敦厚,從他口中說出卻充滿真情實意。顏必克雙手搭在皇甫雲肩上,久久說不出話來。
皇甫雲嘆道:“師父自小把我養大,教會我劍法,我卻不能替他老人家報仇雪恨,縱是死了,九泉之下又有何面目去見他老人家?”
顏必克驀然一驚,自己一直沉湎於感情上的事,卻忘了還有很多事情比兒女私情更重要。方今天下藩鎮割據,朝廷中小人當道,正直之臣日遠。官至三鎮節度使、賜爵東平郡王的安祿山在李唐王朝兵微將寡,戰備鬆弛的情況下突然舉兵反叛,全國百姓飽受戰亂之苦。杜工部在顛沛流離的逃難途中曾有“峰火連三月,家書抵萬金”的感嘆,戰禍之害可見一斑。
大丈夫當以天下為重,扼腕風雲,轟轟烈烈地幹一番事業,像李援一般馬革裹屍還,戰死沙場;學霍去病燕然來勤,匈奴未滅,無以為家……顏必克越想越覺得自己太過渺小,突然趴在地板上的小洞口大喊道:“楊振山,你這個烏龜兒子王八蛋,快放我出去,我……”
下面的話便喊不下去了,因為他聽到了一聲極為細微的男子的聲音道:“汝勿大吵大罵也,待天黑吾可放汝等出去也。”
這聲音輕微之極,然而二人卻都聽到了,皇甫雲驚撥出聲:“章可以!”
顏必克一臉迷惘:“章可以是誰?是不是陰間判官?”
皇甫雲給顏必克講了在天狼山對面的山上與蕭琴遭遇範如果與章可以之事。顏必克向後連翻了幾個空心筋斗,哈哈大笑:“世上竟有如此喜好掉文的仁兄,我看他倒適合去考狀元。”
皇甫雲暗暗苦笑:“這個虯鬚大叔是有心相救,但石室建造如此精密,他又有何辦法?”孰料約摸三個時辰過後,石室內的石板之下竟真的隱隱傳來一陣沉悶的“隆隆”之聲。顏必克從地上一躍而起,大喜道:“這老兒果然講個信用。”
原來這石室內還布有機關,適才中有小洞三尺見方的石板現在一寸寸緩緩地下陷,顏必克和皇甫雲都躍到石板上,隨著石板不斷下降。不多時“隆隆”之聲止歇,眼前現出一條地道來,地道口突然轉出一個滿臉虯鬚的大漢,皇甫雲脫口便道:“章……章大叔。”
守在地道口的正是天狼幫青狼堂的堂主章可以。他和赤狼堂堂主範如果因追捕蕭琴奪回“天狼嘨山曲”不力,被幫主楊振山重重地處罰了一番,分別從一個高高在上的堂主之位降到了幫中地位最為普通的嘍羅。
章可以對皇甫雲道:“汝之小情人未與汝同行耶?”,他所說“小情人”自然是指蕭琴,皇甫雲紅著臉道:“她……不理我了。”章可以正待再發什麼高論,顏必克沉聲道:“汝等欲束手待斃耶?汝等欲等敵人至耶?”
三人遂從地道中鑽出,地道的出口站著一條鐵塔般的大漢,臉黑得象鐵鍋之底。皇甫雲認得他是捉拿過自己和琴兒的黑臉大漢範如果。
範如果早就等得不耐煩了,粗著嗓子罵道:“他奶奶的,在裡面呆那麼久,讓老子乾等,巡邏的剛走,這時候不走還等什麼鳥?”
“來不及了!”一聲奸笑,幾十支火把同時亮起,楊振山率三十幾個手下突然出現在四人面前,同時出現的是每個手下手中牽著的一匹目射青光的野狼,每匹狼都咻咻喘氣,作勢欲撲。
章、範二人臉上都掠過一絲寒意,章可以強自鎮定,緊緊握住手中的劍。楊振山嘿嘿笑道:“章堂主,範堂主,你們好啊。楊某平日待你們不薄,但幫規乃前代幫主所定,你們辦事不力便該受懲戒,本座沒想到你們便因此懷恨在心,做出此等叛幫之事。”
章可以一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