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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手臂兀自在嘀嘀嗒嗒地淌著血,他出右手自己點了左肩頭上的穴道,血流之勢總算稍微減緩了。
比武場上一幕幕驚心動魄的廝殺已讓許多人心中為之一凜,都在心裡暗道,這還是比武大會嗎?簡直成了生死血戰之所。
錦衣者這時也從旁邊走上了臺,大聲道:“由於這位恆山派的小兄弟至今昏迷不醒,已經失去抵抗能力,故爾這一局的勝出者是衡山派的掌門嶽奎先生。”
嶽奎掩不住臉上的喜色,這時也不以斷了一臂為苦了,大踏步跨進劍陣,環視群豪,傲然道:“還有誰?誰不服的便上來,嶽某在此恭候大駕!”
“嶽掌門,連某來領教你的高招!”話聲落處,一人一躍而出,穩穩落在劍陣右側,一身青布衣服隨風而拂,正是凌絕教掌門人連傾城,嶽奎笑道:“原來是連掌門,久仰!”他素聞連傾城謙和仁義,沒想到也會在這時候上臺和他爭雄。
連傾城微微一笑道:“不敢!不敢!”右手緩緩抽劍出鞘,臺下立時青光四射,寒意充塞,許多人忍不住機伶伶打個冷戰,破口罵道“真是邪門,怎麼突然間變得陰慘慘的?”連傾城道聲“請了!”,長劍緩緩平舉而起……
兩個給賈鵷抬轎的腳伕過來小聲對十三妹道:“小姐,那邊有位老婆婆喚你。”兩人扶起顏必克回到轎旁,十三妹滿腹狐疑地跟了過去,突然轎中伸出一隻粗糙的老女人的手來,一把把她拉進了轎中。十三妹一看轎中人面容,驚呼而出:“師父!”涕淚交下,撲在賈鵷身上便要放聲大哭,賈鵷捂住她嘴,她這才強自忍住,但仍是抽泣不止,哭著道:“師父,你下山後,弟子到處尋你不著,以為再也見不到師父了。”
賈鵷撫摸著她頭道:“傻孩子,現在不是見到了嗎?你終於長大了,為師很高興。”突然轎外“啊!”一聲淒厲的慘叫,卻是嶽奎的聲音,跟著“叮!”地一聲金屬磕地的聲音,似是什麼兵器掉到了地上。
十三妹轉過頭去,微微掀開簾布一邊來,但見嶽奎已然中劍仆地,右手鐵鏟斷成兩截,滾在一邊。十三妹咋了咋舌,道:“這羅牛鼻子倒挺利害的!”
賈鵷道:“利害倒未必,他憑著手中那柄寶劍的鋒利,先削斷嶽奎手中鐵鏟,再撲上將其刺死,若是公平而戰,他未必便贏。”她雖避身轎內,看不到外面,卻對外面發生的事瞭如指掌。她說這話時,轎外又是“叮!”的一聲,跟著一聲淒厲的慘呼,十三妹不用看也知道又有人上臺挑戰,被連傾城刺死或打傷了。她不想多看這種血腥場面,道:“師父,剛才那小兄弟為什麼說是咱們恆山的伙伕?他是誰?”
賈鵷道:“為師以前也不認識他,但看得出他這個人表面看起來浮滑,其實倒是個重情重義之人。不過他也不知道能不能活過今天,我為了讓他在今天的武林大會上助為師去殺一個人,把全部內力輸入了他體內,但他是個陽剛之軀,為師輸給他的內力卻是至陰之息,他體內陰陽兩股內力如果調息不順,勢必走火入魔而死。”
十三妹隱隱覺得這個少年有些面熟,卻一時想不起在哪裡見過。賈鵷從懷中掏出幾顆黑色的丸藥,遞給十三妹道:“這是咱們恆山的療傷聖藥‘黑骨凝脂丸’,有起死回生之效。只是他受傷嚴重,未必會有太大作用。你拿去給他服了,或許有些幫助。”
十三妹扶起顏必克,給他服了藥。看著他沾滿灰土的臉,突然驚呼道:“是你!”在這一瞬間,她想起那個在海邊對自己言語相譏笑,卻在一家客棧中被自己折磨得死去活來的落拓少年,想到他剛才挺身而出救了自己,不禁心下大感歉仄。
顏必克在藥物的作用下悠悠轉轉地醒過來,一睜眼便看見坐在身邊的十三妹,渾身一顫,幾乎忘記了身上的傷痛,馬上又閉上眼睛,裝作昏迷不醒的樣子,心中一遍遍地道:“美死了,美死了,就是讓我受雙倍的傷也心甘了,只要她能永遠坐在我身邊……”十三妹身上沁人的香味一絲一縷飄進顏必克鼻中,直聞得他幾乎要神魂顛倒,整個人如墜雲裡霧裡,輕飄飄的似要飛起來一般,雖身處險境,卻比置身仙境還要快活。
這時臺下已有不少人慘死在連傾城手下,連傾城手中擎的正是陷害皇甫雲而奪得的怒劍,他五指緊緊捏著劍柄,怒劍斜斜垂指於地,殷紅的鮮血一點一滴地從劍尖滑落,遍視群豪,一語不發,但那意思再明白沒有了。群豪見他憑寶劍之鋒利,連折幾位江湖中叱吒一時的英豪人物,都不覺為之膽寒,雖然有人破口罵道:“憑寶劍之利算什麼英雄?有本事咱們來公平決鬥!”但說歸說,又有誰敢上場與之爭鋒。
連傾城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