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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這跟喝醉酒可不一樣噢,不是什麼酒後吐真言,我看小野娃壓根分不清那時在她身旁的人是誰,說不定是將您當成了我,才會那般撒嬌,您別掛在心上,要是有冒犯您的地方,您也別見怪。”轉得很硬。
也罷,多說無益,也只不過是讓梅盛對他更提防,更將他視為想要染指他家閨女的紈袴惡公子。
大男孩回了梅盛一個淡淡笑容及頷首,算是接受了他的說辭,接著不待梅盛恭送趕人,自個兒識趣地步離這間小小的奴僕房,梅盛只送上一句“主子早歇”,便像趕走了瘟神一般快速地閂上門扉。
頭一回,大男孩對自己向來的好人緣產生了懷疑,因為梅盛的舉動。
這夜,月黯星稀,穹蒼只是一片黑幕,沒有點綴,看起來孤寥寥的冷清。
他仰頭笑嘆:“我說了,只要她當真,我就當真;她不當真,我也不會逼著她……”
決定權在她,不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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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她仍舊信他能待她好,不改那時童稚卻堅定的決心,他會當真,守著她長大,等待她成長到足以為人娘子時,願意再對他說——
小遲哥,我嫁你做媳婦兒,好不?
如果她只當那句話是童言無忌,不能作數,那麼他也不會有任何表示,倘若那是她的決定……
一陣突來的碎裂聲在耳畔響起,伴隨著姑娘家粗魯跳腳的咒罵,懊惱著一碗熬煮近兩個時辰的心血就這麼全灑在地板上,更氣自己笨手笨腳,誤了他喝藥的時機。
“該死該死!”梅媻姍詛咒著自己,被熱藥燙紅的拇指不住地擰著耳垂退熱,疼得齜牙咧嘴還不忘嘀咕自責:“不過是被燙到,忍一下下就過去了,做什麼放手呀?!現在可好了,藥灑了,你讓他喝什麼?喝西北風嗎?”她在碎碗間跺腳,兇巴巴地遷怒。
梅舒遲劍眉攏了攏,使勁撐起沉如千斤的眼簾,溼透的鬢髮全沾黏在頸間及頰上,悶熱得教人不舒坦,心口上似壓著重石,要呼吸都得費上更多的功夫。
頭一偏,額上那塊溼得淌水的布巾也順勢滑了下來,啪的一聲落在榻上。
正在踐踩那攤藥汁的蓮足頓了下來,抬起螓首就瞧見梅舒遲半睜著眼想起